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地上染了一层微黄。
何胜安猛地坐起来,伸了伸懒腰,“葛临声昨晚上突然离开星河村,今天应该还会来吧。”
她不知道葛临声抽什么风,昨晚半夜突然离开。
不过,那时候何老头和何胜开没有回来,也没人发现他悄悄离开。
今天是他们计划的日子,葛临声应该会回来吧。
她所料不错,葛临声从院外回来,赶在何老头之前。
葛临声的那些狗腿子,倒是忠心护主的。
何胜战靠近的时候,没让他近身。
尤其是前晚那两个手下,强忍着身上不适,一直挡在葛临声跟前。
她留在何家二房的手笔,昨晚她又重新布置一下,否则也不会看到这些事情。
她不再留意那边,坐在床上开始思索昨晚的事情。
隐身符三个小时就失效,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她昨晚有所感,可能是她用在那些珍品上面的灵气比较多,才造成隐身提前失效。
正因此,何胜安生了心思,想尝试做一些玉符出来。
在她思索之际,何胜利过来拍窗,“安安,星阑回来了,快起来吧!”
“知道了!”
何胜安不再磨蹭,穿戴整齐出来,发现何胜兴正在蒋星阑跟前献殷勤。
蒋星阑正上演秒变脸,对着何母就是温柔和煦,对着何胜兴就是狂风暴雨。
除了何胜平两口子,一家人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聚齐。
大家都已经知道何胜兴为逃避债务离婚,连那对儿双胞胎儿子都没要。
众人都对他爱答不理,嗤之以鼻。
何胜兴仗着脸皮厚,无论被人怎么讽刺,就是嬉皮笑脸。
何胜安只有一个想法,她这个二哥所图不小啊。
不知道葛临声给他许诺了什么,竟让他这么卖力讨好。
何胜战也早早过来,家里的气氛空前和谐。
到了晚饭时间,何胜兴钻进厨房帮忙。
倒也没有引得别人注意。
何忠山仿佛一个透明人,在这个家里直接被无视。
所有人对他充满了排斥。
他也只能苦笑。
只怪他自己。
何胜安一直盯着何胜兴,不过他从头到尾没有多余动作。
直到晚饭的时候,何胜兴才按讷不住。
何胜开给的纸包,并不是毒药。
经过上次的事情,他认为何胜安是用药高手。
因此,这个纸包,只有促进睡眠的作用。
何胜兴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的手颤巍巍的搅动锅里的豆子粥。
一些微不可查的粉尘,渐渐融进粥里面。
到了饭桌上,何胜兴更是一直劝人吃菜。
这些菜里面,他趁何母不注意,额外放了大把盐。
菜咸,吃多了自然要喝点稀的。
不用他劝,桌上的人就将粥喝了个底朝天。
除了何胜战和何胜兴没有喝粥,其他人无一幸免。
等他们都倒下,何胜兴才长松一口气。
“战哥,葛同志呢?”
何胜兴腆着猪头脸,一脸兴奋地打听葛临声的下落。
“哈哈哈,好,干得不错。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会派人把你的关系调到京市。”
葛临声脸上无不得意,他用脚踹了踹蒋星阑的脸,“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他这些年一直被动的和蒋星阑比较,也就是这几年,两人身份来了一个大反转,一个天一个地。
“带走!”
他的狗腿子一拥而上,将趴在桌上的人全部拖走。
“葛同志,要不您写个条子,我以后去京市好上门找您啊!”
何胜兴丝毫不关心家人的死活,眼里只有未来的前程。
“今天高兴,给你写!”
葛临声脸上笑着,笑意却没达眼底。
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没有眼色的人,想来见识也好不到哪去。
本来想随便糊弄一下。
怎料到何胜兴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指着下面签字栏,“葛同志,您签这里。”
何胜战站在一旁,有些看不上何胜兴的作派。
不过在葛临声面前,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在原地。
葛临声看也没看,签上大名就带着人走了。
何胜兴笑眯眯地收起推荐信,趁着夜色渐浓,离开了星河村。
“怎么少了一个人?蒋星阑呢?”
葛临声赶到和何老头约定的位置,地上躺着的人独独少了蒋星阑。
“老二和老三带走教训去了。”
葛临声只是皱皱眉头,“一会儿把他带过来,回京市和蒋家谈筹码。其他人手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就等着蝉入网了。”
葛临声嘴角上扬,“那就好,一会直升机到了,这些东西都带上去。这次要将何家人一网打尽。”
他之前能稳压蒋星阑一头,可不是真的废物。
只是他上面两个哥哥比较出彩,挡住了他的光芒。
昨晚上特意和京市家里联系,听从哥哥们吩咐。
在外面,他是不会扯葛家后腿的。
“你就是葛家人?这些东西都要仰仗你们,事成之后,我方会表现诚意。”
何老头挺直后背,早没了往日的瑟缩。
“可以。”
双方简单达成约定。
直升机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葛临声抬头看去,嘴角露出邪魅一笑。
蒋星阑躲在暗处,隐身符隐匿身形,谁也没有发现他。
他手中的拍立得,拍了很多照片。
直到双方交接清楚,除了何老头和何胜开,所有的人突然倒地。
葛临声摔倒之前还狠狠瞪了何老头一眼,“你竟敢使诈?我爸不会放过你!”
何老头百口难辩。
他和何胜开以及那几个手下,也全部倒了下去。
蒋星阑这才从暗处出来,“胜安!”
“联系你的手下过来收拾残局,这个飞机就是现成的证据。”
何胜安从地上爬了起来,轻拍身上的灰尘。
这两方都想当螳螂,没想到被他们扮演的黄雀拿下了。
何胜安一脸笑意,“要我说,你那些队员来了之后咱们就装晕,剩下的事情就由他们去办吧!”
蒋星阑眉心微动,也赞同这个方法。
他低头看了一眼葛临声,又望向林子那边,“上次你在火车上遇到的那批人,这次能抓干净了。”
“葛临声不解决掉?”何胜安看着这人,眼里有一股狠劲儿。
蒋星阑在葛临声背上几个关节拍了几下,“不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