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也别激动,儿子就在那儿,跑不了。”
蒋父眼尖,他察觉到蒋母要下床,急忙阻止。
到了蒋星阑跟前,他就没了好脸色,“还不快去你妈妈跟前,我出去透一下气。”
蒋星阑让开身子,注意到父亲眼角的泪花。
若非他低头,还不能看到父亲的失态。
记忆中,父亲对他们兄弟三个很是严苛,父亲的情绪也极少外露。
“星阑!”
蒋星阑没再多想,坐到母亲床上,“妈,你好点没?”
“好了,你一回来妈就全好了,明早咱们就出院。”
蒋母双手抚在蒋星阑脸上,眼圈通红。
“你说你,救人不能想办法,非要亲自上阵。你就不能等水流缓一些再行动?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学生,差点把自己命搭上。”
蒋母也就是嘴上怨怪而已,她家另外几口子都为国效忠,都是有大爱之人。
“胜安不是外人,是我未来的妻。这次要不是她,我还真不一定能活下来。”
“什么?她就是星河村那姑娘?”
蒋母愣住,竟然这么巧呢。
她满脸狐疑,“该不是你故意跟去那边吧?”
王教授那里弟子众多,怎么可能轮到他去呢。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妈,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去,有这样说自己母亲的?快跟我具体说说,那个姑娘什么性情。”
蒋母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改刚才的疲态,反而越来越有精神。
蒋星阑见状,将母亲搂在怀里,“对不起,儿子让您担心啦。”
蒋父回来,两母子才分开。
蒋星阑将葫山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详细说了说,免得他们担心。
不过中间略过头部受伤的经过,反而是突出何胜安对他的照顾。
两老果然对何胜安极为满意。
“这姑娘不错,临危不乱。”蒋父只简单说了一句,“好好在人家面前表现啊。”
蒋母问的就详细不少,星河村的事情又揪着蒋星阑不放,让他说明白。
蒋星阑趁此机会,将何胜安与白越和方华之间的纠葛也说了,免得他们从别人口中得知,再生波澜。
二老听完,果然没有吱声。
蒋星阑见此,倒也理解,国内对女性还不是那样开明。
他小心翼翼取出那几片玉符,“这是你们未来儿媳妇儿孝敬的,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蒋母瞥了他一眼,“行了,我不会多想,改天带她回家吃饭。你表姐当初婚事就不光彩,白越又干出这种缺德事儿,以后少和他们家来往。”
“星阑,你确定这是那姑娘的东西?这比旭日师傅的品相还好啊!”
蒋父退下来之前,知道不少秘辛,这种玉符极为难得。
“爸,妈,平安玉符你们戴脖子上别摘下来,关键时刻能保命。
还有这块滋养身体的玉符,你们戴在手上,身体会越来越好。
不过这两样东西的来源你们别说,我估计胜安手上只有这些,得来应该极为不易。”
蒋星阑给父母戴好,仔细叮嘱。
“这么难得,星阑,妈这块给你!”
蒋母想要摘下来,蒋星阑不让,他故作轻松说道:
“别,胜安若是还有肯定有我的份儿,你们戴好,别让我们担心就行。”
蒋母心里,不由又将何胜安看重几分,“这几块玉符价值这样大,你想着给胜安带点礼物,女孩子要哄!”
榆木疙瘩开窍,蒋母自然要给他支招,“你啊,别整天板着一张脸,会把人吓跑的。你们哥仨,你长得最俊,见胜安之前,好好捯饬一下。”
蒋星阑身上的衣服并不太合身,蒋母颇为嫌弃。
“今晚先在这将就一宿,明天让高勤送咱们回家。”
蒋母发话,蒋星阑自然答应,躺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入睡。
胜安现在,在干什么呢?
何胜安不知道被人惦记了,她现在正惊叹眼前的房子,装修的甚合她心意。
“大哥,这几天辛苦你了!现在真是大变样。”何胜安感叹,是她喜欢的简约风。
“不辛苦,还有一些没有干完,明天也不用雇人,咱们兄妹就能摆平。
其实这还是托了蒋星阑的福啊,这些材料都是他介绍的人给拉过来的。
品相不错,价格还公道。”
何胜利提到蒋星阑,赞不绝口。
“哦,原来是这样子,他也是那天知道我要去参加野外实习的吧?”何胜安将时间线一串联,就知晓蒋星阑来她家在前,跟着去做带队老师在后。
莫非真的是为了她不成?
“可不是嘛!后来他就匆匆走了,你先别睡,哥去烧水,洗完澡你再睡。”
何胜利一个大男人没有那么讲究,他妹子可是最爱干净的人。
何胜安这才注意到,头发好几天不洗,已经打绺。身上似乎有小飞虫在窜来窜去,非常痒。
收拾利索,已经半夜两点半,上床睡觉,一夜好眠。
在山洞里那几天,为了照顾蒋星阑,属实没有休息好。
她兑换的那些东西没敢在蒋星阑身上用太多,伤口好太坏,容易惹人怀疑。
前两夜蒋星阑发烧,她一直守着,后来还喂了他一点儿灵泉水。
白天她担心女主发疯,让水势上涨漫过半山腰,也没有休息。
紧绷的神经一放松,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妹子,你失踪的事情还是月表姑过来告诉我的,咱们要不要上她家一趟。”
他们回京市前,已经给星河村打了电话报平安。
至于欧阳月那边,何胜利拿不准主意,去不去登门拜谢。
“不用!”
何胜安头也没抬,安静的吃大肉包。
如非必要,她们还是不要见面。
蒋家。
“星阑,你去忙吧!我跟高勤说会儿话。”
蒋星阑被母亲打发出去,走之前还看了高勤一眼。
高勤会意,这是要他给那个女同学说好话啊!怪不得昨晚不让他上去汇报。
蒋星阑出了蒋家,直接去找直系领导汇报葫山金矿的事情。
他们小队之前发现的矿脉,和葫山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星阑,你身体没事儿吧?”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满脸关心,正是蒋星阑的直属领导林肆业。
“没事儿,葫山的事儿要早作处理,那里的气候有些邪门!”
蒋星阑汇报完情况,不由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