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太疼了,太疼了,给我解药。我就放过他们。”‘卢堂’抱着头,面目狰狞。
“克你的东西咯。”元绮笑着说道,“我还有更美妙的,你要不要试试?”
‘卢堂’只觉得灵魂都要被撕裂,看向元绮,眼中充满了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坏我的事!”
“因为你长得太丑,心黑,事多。”元绮言语刺激他,借着他魂力波动,感应他的位置。
‘卢堂’疼得摇头晃脑,再加上她的言语攻击,疼得更猛烈了。
“你,你不讲武德。居然还人身攻击。”
元绮耸耸肩,道,“你又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被踩着痛点的‘卢堂’,大吼着:
“我变成这个鬼样子都是你们这些虚伪的人害的,都是你们害的!”
他的眼睛瞪大巨大,仿佛眼珠就要从眼眶里挣脱出来,眼中的黑线也愈发明显,头发疯涨,歇斯底里地喊着。
元绮暗道不好,刺激的有点过头了。
只见他抬起手,向王大痣而去,很快就将王大痣吸到手中,掐着他的脖子,吸收他身上的稀少的灵气。
元绮祭出一把桃木剑,朝着他的头顶而去,削掉大部分新长出的头发。同时左手画圈,掐诀施法,一道白光闪过,击中他的手。
‘卢堂’正吸得开心,一阵刺入灵魂的疼痛席卷全身,掐着脖子的手颤颤巍巍,咬牙忍住疼痛,加速吸收。
见他还是不放弃,暗道一声,真能忍。
拿出一个黑色瓶子,倒出一滴暗红色液体,抹在桃木剑上。挥剑一跃而起,拍在他的头顶上。
‘卢堂’的头顶冒出了一阵烟,新长出的头发全被烧的得干干净净,光洁如初。
“啊!”
只听一声哀嚎,‘卢堂’瘫软在地,晕死过去,从他头上窜出一丝黑色雾气。元绮赶紧拿出一个小瓶将它收了起来。
“啊?用力过猛了。”元绮将桃木剑收进储物戒,叹了一口气,线索又断了。
扫了一眼卢堂,被上过身,灵魂被侵蚀了一些,活是能活,活得久不久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反观王大痣,被吸走了灵气,瞬间老了十几岁,眼角皱纹明显,皮肤松了,头发也全都发白,头顶上的绒毛还在缓慢扭动身子。
元绮皱着眉头,刚要搭上他的脉搏,就听到秦森的喊声。
“别动!”
声音中带着从未见过的慌乱。
元绮站起身,转过头,问道,“你来啦。怎么了,他有问题么?”
此时,他已快步走到元绮身边,看她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才道,“我怀疑那厮在他身上安插了什么东西。”
“除了那些恶心的玩意儿,我没感觉到什么呀。”
听了他的话,元绮又重新运起灵力,探查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光用灵力探查还是不行,必须搭脉仔细查看才能发现他身上有什么问题。或者说你有什么好的方法?”
秦森低头沉思了一会,道,“悬丝诊脉,你会吗?要是他有什么后招还能有缓冲的时间。或者我来搭脉。”
元绮握拳捶掌,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个。这个我会,我来吧。你好像没学医吧?”
“略懂。”秦森脸色有些不自然,在她面前说起自己的短处,总有些羞耻?反正感觉怪怪的。
元绮在储物戒查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天蚕丝,取下一段。两指夹着飞射出去,贴在他的脉搏上,以此为点,环绕一圈,打结。
一手拉紧天蚕丝,一手搭在上面,闭眼,仔细感受着脉搏那端传来的跳动声。此时脉象微弱,但还算平稳。
突然,一股强劲的力量从脉搏那端迸发出来,直接顺着天蚕丝逆流而上。
一旁的秦森,赶紧将天蚕丝切断。飞速捏诀结印,将那一小点黑气团团围住。
元绮还是受到了小小的冲击,甩了甩手,运起灵气探查一下,发现有几个小点在体内的经脉上乱窜。
盘腿而坐,将所有的灵气调动起来。因为没有危及到生命,所以体内的仙力并不能运转。还好下凡后凝聚的灵气还算不少。
循环几个周天,将附着在经脉上的小黑点净化转换成杂质,通过呼吸排出体外。
秦森就在一旁护法,淡淡看了一眼角落里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郝富贵,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
只一眼,郝富贵感觉腿有点发软,低着头,不敢看。祈求时间过得快一点。
几分钟过后,元绮终于将所有的小渣滓清除出去,轻轻拍了拍衣服,弹掉灰尘。
“没想到他真的留了一手,谢啦!”元绮对他抱拳感谢。
秦森微微侧身避开,修长的手往前一挡,“不可。是我速度还不够快,还是让你受了罪。”
“没事。就一些小渣渣。”元绮无所谓地摆摆手。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再取出一段天蚕丝,给他悬丝诊脉,脉象还是跟之前的一样,也没发现什么危险的物质。
递给秦森一个手套,往王大痣的头顶看了一眼。
秦森嘴角下压,皱了皱眉,但还是接过手套套上,一点一点摸索过去,突然停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发现了什么?”
秦森原本想说:那你来摸试试看。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里有个凸起。”他指着头上的一个点说道。
小黑点密集看得元绮生理上有些不适,看了一会,赶忙移开。
想了想,还是祭出了桃木剑,又肉疼地往上面滴了一滴暗红色的液体。念了口诀,剑尖对着那片黑色丛林拍了两下,瞬间只剩下一个类似青春痘的红点。
“就是这点?”元绮收了桃木剑,看着光亮之中一点红问道。
秦森点点头,道,“我现在仙力都用不了了。要过段时间。”
“哦哦。那我来。”说完,神识放出,透过这个红点仔细仔细感应,还真找到了一丝丝线索,但很快就断了。
“在西南方向。”元绮眼中一丝金光一闪而过,她小声说道。
“西南,那不就是滇南?”秦森斟酌着这两字,“那边比较神秘。倒是很有可能。”
元绮点点头,踢了踢脚下躺着的王大痣,道,“醒了就起来。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
“郝富贵。”秦森在旁边提醒道。
“郝富贵,你们两个知道什么赶紧交代了。”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两人异口同声,拼命摇头。
元绮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看你不太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