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白启川满意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玉石收入怀中。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站立于主位之上、那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突然拄着拐杖缓缓地向他们走来。
只见他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但却又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待走到近前时,老者忍不住干咳了几声,然后用略微沙哑但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白家老大啊,此次可真是给咱白家寻得了一个出色的女婿哟!”
听到这话,白启川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与恭敬交织的笑容,连忙大声喊道:“爷爷!没想到您老人家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关!”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白晚晴此时也赶紧伸手拉住身旁江烨的手,压低声音快速介绍道:
“这位就是咱们白家的老祖——白青辉。听家里人说,他已经闭关修炼好些年头啦,就连我上次见到他,那都是我儿时生重病之时呢。”
江烨听闻此言,不禁微微眯起双眸,暗自运用自身独特的功法去感知眼前这位神秘老者周身流淌的气流波动。
然而令他惊讶不已的是,任凭自己如何努力尝试,竟完全无法探测到对方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实修为。
仿佛面前之人就如同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一般,令人捉摸不透其深浅。
面对江烨警惕的目光和举动,白青辉只是微微一笑,再次干咳了一声后,步履蹒跚却又坚定不移地一步步走近前来,
并和声细语地对江烨说道:“小家伙呀,不必对老夫如此戒备森严。如今的我,早就不再过问那些凡尘俗世之事喽。”
见此情形,江烨略感尴尬地挠了挠头,旋即露出一抹谦逊有礼的微笑,朝着白青辉拱手作揖道:“晚辈见过白老爷子!”
紧接着,白青辉轻轻抬起枯瘦如柴的手腕,动作轻柔且精准无误地从白启川那里取过刚刚被收起的玉石,而后将它们逐一整齐地摆放开来。
白启川静静地站立在白晚晴身旁,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锁定在那块晶莹剔透的玉石之上,久久不愿移开,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割舍的眷恋之情。
而另一边,白青辉则伸出手指,轻轻地在空中点动了几下,然后缓缓开口说道:“这块宝玉啊,本应全部归属我的重孙女才对,只可惜那丫头如今一直陪伴在江烨身旁,若将此宝全都赐予于你,实在有些暴殄天物了。”
听到这话,白启川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呀。
毕竟老爹早已不再过问家族之事,满心只想带着母亲外出游山玩水、逍遥快活,如此一来,这宝贝留在我这里倒也还算妥当。”
白青辉无奈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只见他手持拐杖,略微吃力地向前挪动几步,来到白子辰面前,将手中的宝玉递到白子辰跟前,并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孩子啊,你来收下它吧,此物置于你身,所能发挥出的效用可比在你父亲那里大多啦!”
看到眼前这一幕,一旁的江烨不禁感到有些愕然。他着实没有料到这位看似古板严肃的老者竟会如此风趣幽默,仅仅寥寥数语便让自己那位一向沉稳老练的老丈人瞬间变得哑口无言,呆立当场。
就在白子辰的手指轻轻触碰到那块玉石的刹那间,他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温暖的气流所包围。这种突如其来的暖意令他不由得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一直躲在角落里暗中观察的白启文看到白青辉现身之后,也赶忙快步凑上前去。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那几块玉石,满是好奇与渴望。
紧接着,白启文忍不住开口向江烨询问道:“刚刚那场惊人的爆炸竟然就是由这玩意儿制造出来的?”
听到白启文的问话,江烨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说:“没错!不过呢,由于某些能量的调节还没有达到完美的均衡状态,所以实际上它所能产生的威力也许会比我之前展示的还要强大许多哦!”
白启文听后,眉头不禁下意识地跳动了几下。只见他迅速将手背到身后,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长者姿态,继续追问道:“那么像这样厉害的宝贝,咱们白家二房是否也能够拥有一份呢?”
站在一旁的白晚晴见状,轻轻地挽起江烨的胳膊,并朝着江烨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轻声问道:“亲爱的,要不要把这些玉石分给二叔他们一些呀?”
然而,江烨并没有马上给出答复。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略微思考片刻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可都是专门送给你父亲的礼物,到底如何分配还是得交由你父亲来定夺才行啊!”
得到江烨这样的回应,白晚晴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坚定不移的神色。她刚想张嘴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却不想话还未出口就被突然插话进来的白青辉给硬生生地打断了。
只听得白青辉牢牢地握住手中的拐杖,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能给!”
白启文的面部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瞪大双眼,直直地盯着白青辉,声音因愤怒而略微颤抖:“爷爷,我同样也是您的亲孙子啊!难道您就如此偏心大房吗?”
白青辉握着拐杖的那双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骨节处隐隐泛出白色。他面色平静如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这些都是我的重孙女结婚时别人送来的东西,如果你想要,那就叫你的女儿也想办法去弄到呀!”
听到这话,白启文的眼眸微微眯起,原本紧握成拳的双手因为太过用力,
导致周围的关节都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惊的锃白色,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般。显然,此时的他已经被气得不轻。
一旁的白启川见状,无奈地叹息一声,轻声劝说道:“罢了罢了,如今这些东西都已在子辰手中,等到真正需要使用它们的时候,我再去向我的儿子讨要便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专心端详着手中玉石的白子辰终于回过神来。
只见他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江烨身上。接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礼貌性的微笑,并对着江烨拱手作揖,真诚地道谢:“多谢了!”
江烨则轻轻地呼出一口浊气,随意地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不过是一份小小的礼物罢了,但愿它能够对你们有所帮助!”说话间,他的眼神不经意间落在了白子辰身上。
与此同时,站在旁边的白启川也敏锐地察觉到了白子辰的异样之处。
尽管此刻白子辰仍然坐在轮椅之上,双腿依旧处于瘫痪状态,但不知为何,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与以往大不相同——无论是精神面貌还是气质神态等方面,似乎都有了极大的改善和提升。
然而,具体到底是哪里发生了变化,白启川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就在此时,江烨紧紧地凝视着白启文,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要知道,此刻江烨手中正握着白启文作恶多端的铁证如山般的证据呢。
而白启文不愧是个老狐狸,他迅速地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肌肉,重新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爷爷所言极是啊,只可惜咱们家晚玉未能觅得如意郎君、寻到一个好归宿呐。”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还不时地瞟向江烨,似乎想从对方的反应里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与此同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晚玉终于抬起头来,她那双美眸如利刃一般直直地射向江烨,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能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然而,站在江烨身旁的白晚晴可丝毫不示弱,只见她毫不犹豫地回瞪过去,
并故意扬起下巴,脸上虽然挂着一抹看似甜美的假笑,但嘴里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锋利:“二姐呀,您干嘛老是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您妹夫看呢?倒是您那位传说中的文灵姐夫啥时候有机会给大家带来瞧瞧呀~”
听到这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白青辉猛地站起身来,他先是狠狠地剜了一眼白启文,接着用一种极其冷峻且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关于李家的这门亲事,谁都不许给我捣乱!
如今的李家在南阳朝中可谓是如日中天、炙手可热,就算没了咱家晚玉,多得是其他如花似玉的姑娘们争着抢着想嫁进去呢!”
面对白青辉如此严厉的警告,白启文赶忙赔着笑脸,对着白青辉连连拱手作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爷爷请放心,小女这边我定会严加管教,绝对不会让她坏了这桩好事儿的!”
“哼!最好是这样!希望你这次真能说到做到!”白青辉冷哼一声后,便重新拄起那根雕花拐杖,步履蹒跚但又气势汹汹地走出了房间。
江烨一边摸着自己的鼻子,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青辉,只见他双眼微眯,心中暗自思忖道:“瞧这位老爷子说话时的语气以及脸上的神态,全然不像那种中气不足、老态龙钟的老年人啊。可他为何要如此装扮呢?究竟所图何事呀!”
就在这时,只听白晚晴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抬起手来紧紧握住了江烨的手,娇嗔地说道:“哎呀,总算是走啦!老爷子之前总是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没想到今儿个竟然没有烦人呢!”
一旁的白启川听闻此言,不由得狠狠地瞪了白晚晴一眼,没好气儿地责备道:“那可是我的爷爷,也就是你的亲太爷爷!怎么能这么说长辈呢?
还不快去把你的房间收拾收拾!自从你回到青阳城后,你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得干干净净。
而且前些日子,你娘亲还特意给你做了好几床崭新的被子呢,快去瞧瞧吧!”
江烨见状,赶忙向着白启川拱手作揖,微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跟随着晚晴一同前去看看了。”
白启川抬头望了望外面渐暗的天色,点了点头,关切地嘱咐道:“嗯,也好。时间不早了,你们俩早点歇息吧。今日你刚刚探亲归来,本不该这般劳烦于你,但实在是事出有因,真是对不住啦!”
江烨连忙摆了摆手,谦逊地回应道:“哪里哪里,岳父大人言重了。这些小事根本算不得什么,一点儿也不累人的。”
白启川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锁定在弟弟白启文身上,当看到江烨渐行渐远直至身影完全消失后,他才缓缓开口道:“你跟我过来!”语气严肃且不容置疑。
与此同时,白母快步走到白子辰身旁,伸手轻轻握住了轮椅的把手,温柔地说道:“走吧,我的儿,娘带你去歇息啦,早些休息对你身体有益处哟!”
白子辰闻言,不舍地转头望了一眼父亲白启川离去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轻声问道:“老爹和二叔这般模样,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白母微微一笑,宽慰着儿子道:“放心吧孩子,这么多年来,早在你尚未降世之时,你爹与你二叔便是如此相处的,不必为此忧心。”
听了母亲这番话,白子辰那颗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他点了点头应道:“哦!”随即将双手安心地搭在了扶手之上。
接着,白子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嘴角微微上扬,对母亲说道:“娘亲,待我病愈之后,定要寻一房贤淑的媳妇回来好生伺候您老人家。”
白母听闻此言,不禁笑出声来,嗔怪道:“傻孩子,家中已有佣仆侍奉左右,何须再劳烦儿媳呢?”
然而白子辰却一脸认真地反驳道:“那可不一样,自家媳妇自然更为贴心些嘛!”说罢,母子二人相视而笑,白母就这样推着轮椅,带着白子辰逐渐隐没于夜色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