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氏有四个贴身丫环冬绣、冬竹、冬梅、冬青和陈亮私奔了,现只剩下前三者,冬青的下落还没有找到。
大陶氏才吃完饭,为了让儿媳养胎,就替诸葛千英去前院分派人手,才坐下,冬梅、冬竹神色慌乱,发髻散乱,满面的汗水津津,进门就匍匐在地,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哗哗下来:“夫人……夫人饶命!……小……小夫人……失……踪……失踪……了!”
大陶氏脸色一变,小陶氏怎么会失踪,国公府的门户并不松懈,有专人监视看着小陶氏,大陶氏脸色一黑:“怎么回事?”
冬梅冬竹已经吓坏了,小陶氏逃走,把她们扔下,夫人会大怒,不卖了她们才怪:“夫人饶命!……小夫人怎么失的踪,奴婢们不知道,昨晚早早小夫人打发奴婢们睡了,奴婢们一宿没醒,天亮一醒,就不见了小夫人和冬绣。”
大陶氏并不空,俩丫环一宿没醒,也不是睡得晚,早早地睡了,怎么能不起夜,这是给她们下了药,是早就预谋逃走。
大陶氏吩咐人:“去看看盛锦玉还在不?”果然盛锦玉也失踪,大陶氏的气腾地就上来了:“把看管她们的人都叫来!”
四个婆子已经吓得战战兢兢,大陶氏询问一遍,都是跟丫环说的一样。
还是得有内奸,没有内奸她们怎么逃的?就是偏门她也出不去。
把几个偏门的看门婆子叫来,都是言辞一致,还不是小陶氏的人给她们送了吃喝,就那么整整睡了一宿。
这就是晚饭给她们下了药,看起来大厨房是有小陶氏的人,肯定是重金收买,要不没人敢干这件事。这些中了药的仆妇,都是大厨房给的饭菜。
盛伟岸已经康复,正想找小陶氏算账,小陶氏就失踪了,盛伟岸大为光火,立刻把大厨房的人都拘来。
整整查了一天,才筛查两个可疑的人。
盛伟岸军人出身,可没有大陶氏的软弱仁慈,不招,就狠狠地揍,折磨,国公爷的威风,再加上刑罚,不招,谁受得了?
就是一个婆子的主谋,那个婆子是被蒙蔽的,盛伟岸真的不客气,把两个婆子的全家都拘来全部发卖了,被蒙蔽的婆子也被卖了,那个主谋被送进牢房。
大陶氏派人告诉盛锦妍,盛锦妍笑道:“普天之下皆是王土,让她们逃吧,逃到哪里也逃不掉,让母亲不必生气,逃亡的路上她们母女也许会遇难呢!”带了很多细软逃,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天下有那么太平吗?料想不止她们怀璧其罪,年轻的女人行路是多么危险的事。
小陶氏还不到四十,再长得丰腴,养尊处优的女人,格外的年轻,遇上了船匪路霸肉不了她们,不知死的多么凄惨?
以为逃了就免灾了?逃到东海,就是有了东海王的保护,逃到南诏,就是有南诏皇帝的维护,东海王和南诏皇帝都自顾不暇了,她们能有什么好下场?只是报应早晚的问题。
经盛锦妍一劝,大陶氏不那么生气了,盛伟岸是男人,心胸没有那么窄,也就抛逐脑后。
此刻,京兆府的追凶差役找到了两具尸骨,血肉已经烂尽,根据穿的衣服辨认出是陈亮和冬青,陈亮的娘的尸骨没有找到。
穆眠断定这是二人被灭口了。
看来盛伟岸的毒~蛊就是陈亮下的,冬青操控了陈亮,冬青被小陶氏使唤,肯定不是私奔,是小陶氏送她们走,灭口了,就是南诏二皇子褚东篱的杰作,来大夏迎亲的时候就给了小陶氏。
盛锦珠也是在其中谋划的。
现在真相大白,只是不能惩罚小陶氏和盛锦珠,盛锦妍笑道:“她们一定是去东海,南诏没有那么容易去,褚东篱被被我们俘虏,盛锦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摆弄边关,偷越两国边境是很危险的,等小陶氏母女到了东海,我们的人必会传来消息,就知道她们逃到哪里了,让她们得逞一时吧,早晚都是网中鱼。”
穆眠笑道:“阿妍总是那样想得开,总是那样任人逍遥,你的心太慈善了。”
盛锦妍笑道:“瓮中鳖,网中鱼,我们急什么?随便她们逃,能逃过如来佛的手掌心吗?”盛锦妍说的云淡风轻,就是那么回事儿。
几天后,找到了陈亮娘~的尸骨,明显的是凶杀,是小陶氏派人做的无疑,三人都是被敲脑瓜骨死的,脑骨裂纹。
小陶氏跑了,无法找到凶手,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个案子就破了半截儿。
没等岳阳王和盛锦凤成亲,墨十娘就跑了回来,来追岳阳王,他是得到了墨家人的消息,岳阳王要娶正妃。
墨十娘住进岳阳王在京城的王府,勾住了岳阳王,岳阳王对她本来就有感情,两地分居很是饥渴,这里也没有通房妾侍,见了墨十娘就要吸干榨尽,两人好一阵子解决了饥渴。
盛锦凤听到墨十娘跑来,心里当然是憋屈,和盛锦妍诉苦,盛锦妍也得知了岳阳王很宠墨十娘,两人好一顿的恩爱,墨十娘把岳阳王的魂魄勾掉。
盛锦妍很是气愤,本想让岳阳王住在京城帮扶穆眠,岳阳王这样宠~幸~墨十娘,也不由得盛锦妍气愤,盛锦凤真不是墨十娘的对手,会被墨十娘害死的。
盛锦妍跟穆眠说了这样的情况,穆眠领会了她的意思,穆眠圣旨下来,让岳阳王回封地,还是不用他做事的好,这样不给皇帝面子打皇后脸的事情他也干得出来。
墨十娘没有奉旨,不在封地好好地待着,偷着跑回来,就是抗旨不遵。
盛锦妍跟盛锦凤讲了往后拖三年成亲,看看岳阳王怎么处理墨十娘,看看他知道进退没有,如果他一个劲儿的宠墨十娘,就证明他是个没眼色的,穆眠也不会用他。
贤太妃伤了大心,为这个儿子的做法儿很伤脑筋,岳阳王要是见到墨十娘就把她送回封地,在这里和盛锦凤成亲,留下来辅佐穆眠,贤太妃是心想事成,梦寐儿子在身边的愿望就实现了,岳阳王的宠~墨十娘的行为惹恼了穆眠,赶他离京,贤太妃的梦想破灭。
好一顿伤感,怨恨起墨十娘来。
墨十娘想做正妃呢,她能不追,岳阳王办事失策,男女之~欲~那么强,明知道穆眠不喜墨家人,他偏偏触霉头,和墨十娘在王妃卿卿我我的,明显的打盛锦凤的脸,成亲在即,他跟墨十娘如胶似漆的,怎么会对盛锦凤是倾心,这样把心付给墨十娘的人,怎么会对盛锦凤倾心?
盛锦凤更加沉默了。
这就是婚姻不顺,贤太妃的火上大了,儿子因为墨十娘没有留在自己身边,罪魁祸首就是墨十娘,她从封地追来已经犯了大忌,贤太妃越想越气,派人送了鸩酒去岳阳王的封地,赐墨十娘死。
贤太妃的人自然没有穆眠的人好使,岳阳王竟然要自己喝鸩酒,替墨十娘死,墨十娘到底有什么手段能收拾住岳阳王、一个王爷宁替一个妾侍死,到底这个妾侍有多出奇,有多高的手段把他玩儿得这么转?
岳阳王看似很聪明的一个人,却尽干傻事,贤太妃大动肝火,儿子这是对她来了,狠狠地打了她的脸,贤太妃得了大病,岳阳王回来探病,却带了墨十娘,墨十娘在皇宫乱晃,跟那些个太妃蹿腾。
其实这个时候应该是岳阳王完婚的时候,生生的被推迟了三年。
古姨娘的心里不踏实,女儿遇到了心不在她身上的人,古姨娘还不舍得放弃这门婚姻,那可是岳阳王啊,只比皇上小了一级。
岳阳王英俊非凡品,盛锦凤也是不想放弃的,可是岳阳王的作为令人失望,盛锦凤如果斗不过墨十娘,命运一定是悲惨的。
贤太妃气愤已极,令人备了鸩酒,墨十娘已经犯了私回京城的罪,皇帝的旨意,没有让墨十娘回来,贤太妃要处置墨十娘。
贤太妃躺倒凤床,由于病弱软弱无力,示意下人把鸩酒给墨十娘灌下。
墨十娘装没有看见一样,温声对贤太妃说道:“太妃娘娘身体好了点儿没有?”
贤太妃哼一声,转了脸,墨十娘吩咐道:“你们先出去,我跟太妃有要紧的话说,你们先出去。”她威严说道,下人就无条件服从了。
贤太妃没有吭声,下人全都退下,贤太妃脸朝里,没有理会墨十娘的行为,墨十娘端了鸩酒,迅速的到了贤太妃身后。
猛然地扳过她的头,突然的被扳头,贤太妃啊!……一声,惊讶的张大嘴巴,墨十娘趁她张嘴,神速把鸩酒倒进贤太妃嘴里,扔了杯,捏住她的鼻子,贤太妃瞪眼不可置信地看墨十娘子,儿子的妾敢杀了她?
直到贤太妃快咽气,墨八娘才走出门外,像个没事人一样,往外走。
一群宫娥太监见墨十娘走了,进来要服侍贤太妃,见到了贤太妃七窍流血,张嘴瞪眼不甘的状况,宫人惊叫尖叫像见到了鬼一样。
震撼着大殿,招来远处的宫人,进了半殿的人都在惊叫。
消息迅速报到盛锦妍跟前:“贤太妃中鸩酒而死。”盛锦妍吓了一跳。
“哪来的鸩酒?”盛锦妍喝问。
盛锦妍被人簇拥着,到了贤太妃的寝殿,见到了贤太妃的惨相。
眼瞪得极大,血污满脸,盛锦妍问:“哪来的鸩酒?”
三个宫人齐声的答复:“回皇后娘娘的话,是贤太妃要惩治侧王妃的,不知怎么太妃喝了?”
“哪个是给太妃侍疾的?”盛锦妍问道。
“就是我们三个伺候太妃的。”三个宫人战战兢兢的答道。
“你们伺候太妃,就没有看到太妃是怎么中~毒的?”盛锦妍喝问。
“奴婢们是被侧王妃撵出去的,她跟太妃有重要的事情说,奴婢们出去了,侧妃出去后,奴婢们就进来伺候,太妃就是这个样子了。”宫人们据实说来。
盛锦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墨十娘谋杀了贤太妃,借了贤太妃杀她的鸩酒,这就是借花献佛了,贤太妃被墨十娘恨透了,就下了杀手,这个女人认为是可以白杀人吗?胆子怎么这样大?是想玉石俱焚吗?同归于尽吗?
盛锦妍命人把墨十娘抓起来,墨十娘现在正和岳阳王在王府白日宣~淫,听到来抓墨十娘,岳阳王气愤得跳下床:“一个个都是胆大包天,胆敢欺负到岳阳王身上?谁仗了你们的狗胆?”
“贤太妃被鸩酒~毒~死!”大太监胡道义冷声喝道:“把墨十娘绑了!”
胡道义带的侍卫蜂拥而上,捆上了墨十娘。
岳阳王大叫:“为什么捆她?”
胡道义喝道:“岳阳王,墨十娘杀了贤太妃?”
“什么?……”岳阳王惊叫一声:“不可能,是母妃一直想杀十娘!”岳阳王面现不信,一副你胡说八道的东西。、
胡道义带墨十娘走,墨十娘哭道:“王爷,有人陷害我,就是想陷害王爷!王爷为妾伸冤都是皇后干的事,嫁祸十娘是想除掉王爷,王爷威胁了皇帝的地位,必除之而后快。”
墨十娘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要不怎么能忽悠住岳阳王,岳阳王听了她的话,脸色八变,看样子就是信她的。
胡道义脑子转了八圈,胡道义心思墨八娘就是这套说辞蛊惑岳阳王,岳阳王喜欢听她的话,这是心存不甘,觊觎皇位呢。
胡道义只是想想,却不敢说出来,心里掂量岳阳王的心思,看着与世无争的,原来都是痴心妄想的,胡道义愤愤然。
岳阳王醒过劲儿,他的母妃死了吗?是谁害死的?他急忙追着进宫。
看到了盛锦妍也在,他的眼里闪过疑心,一股的利芒划过,偏头再不看她。
贤太妃的身体还没有被移动,死时什么样,这时还什么样,那个惨景让岳阳王十分的刺目,她的母亲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儿,现在的模样能吓死人,他痛叫一声:“母妃!……”
他泪如雨下,岳阳王哭了一塌糊涂再问:“是谁毒~死了我的母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