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谦根本就没关心盛锦珠落水的事,陶世伟把她安置到漠北侯府的一个小客院,盛锦华想偷遛把盛锦珠落水的事告诉穆谦,起码得让穆谦知道她落水被男人救上来的事。
她对陶世伟又不感兴趣了,她看陶世伟对盛锦珠脉脉含情的样子,要是陶世伟把盛锦珠弄到手,她和穆谦就彻底没戏了。
可有自己粉墨登场的机会来了。
她想法儿躲开,这个陶世伟是个花花公子,会不会乘人之危,也许能如了自己的愿。
盛锦华看陶世伟看着盛锦珠发呆,痴迷的样子很好笑,她轻移脚步,想遛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被人扯住衣衫。
她扭头一看,是陶世伟,她浑身一僵,立刻回神,以她的龌龊心思,岂能不知陶世伟的用心,登~徒子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陶世伟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她吓得尖叫一声:“你放开!……”
要是盛锦珠落水之前,她可是想委身陶世伟的,盛锦珠落水后,给她创造了夺取王妃的条件,她的心意大改常,意中人又是穆谦了,她只有攀附权贵,才能彻底改变她们母女的身份。
现在她的心已经不在陶世伟身上,陶世伟的作为她不能接受。
“放开干什么?你寻我,不就是想委身于我吗?”陶世伟淫~邪地一笑,那个猥琐样儿,吓得盛锦华毛骨悚然。
“我是跟你游湖的,你不要乱编排我,我没有别的心思!”拽不出自己的手,被陶世伟狠狠地攥着,激发了她原始的狠厉,她要脱身,看陶世伟的样子是要霸王硬上弓,绝望的盛锦华也上来狠劲,突如其来的一口咬下去。
陶世伟尖叫一声,他一个纨绔子,何时受过这样的罪?这一口,咬得狠,她一松嘴,鲜血呲一下儿喷出来,陶世伟的胳臂被咬了一个大口子,疼得他爹妈乱叫。
盛锦华吓得有些发呆,陶世伟顶着剧痛反应过来,扑向盛锦华,今天就是疼死,也要把她祸害掉,此仇不报非君子!
盛锦华吓得还没顾得跑,又被陶世伟的另一只手抓住,陶世伟人高马大的,盛锦华小巧玲珑,怎么能反抗得了陶世伟。
盛锦华也是,你咬了他,就赶紧跑,可是她心眼儿全,咬了陶世伟,不想快点脱身,倒想陶世伟的姑姑宜妃,咬了陶世伟就是得罪了宜妃,心里害怕了,呆若木鸡,她也没想到陶世伟再次对她下手,这回她还不敢咬了,陶世伟也不给她机会,狠狠地制住了她。
伸手撕她的衣衫,盛锦华再次尖叫,这是绝望的尖叫,叫声传出很远,陶世伟正在扒盛锦华的裤子,一声断喝:“住手!”
陶世伟就快得手,喝声气得他嘴直歪:“滚蛋!敢搅大爷的好事?我宰了……”他抬头看见这个人,吓得没了下半句。
“王爷!……”陶世伟的浑身抽搐一下儿,他立即反应过来,他没有强盛锦珠,怕的什么安乐王?
盛锦华一听陶世伟喊王爷,心里的机关转得飞快,莫不是这个人是安乐王,知道了盛锦珠落水来看她,不管他是谁,只要是王爷,就是她渴望的:“王爷救命!”盛锦华扑向穆谦,装得瑟瑟发抖,可怜见的。
这个姑娘姿色不凡,陶世伟这个色~鬼才惦上的吧?
没有好意思躲,让她扑个正着,穆谦看佳人在怀,心中一喜。瞬间,盛锦华就晕厥在穆谦的怀里。
装的!穆谦不在乎她是真晕假晕,顶多收个侍妾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赶上英雄救美了,她会以身相许了吧?这个他看上了,和船上的他一见钟情的姑娘有几分相似,他喜欢。
他抱起来盛锦华走出房间,命人安排了盛锦华的房间,找了人照顾她,盛锦华的丫环也不知到了哪里,被盛锦华甩掉追陶世伟去了。
因为舟小,载不了多人,都把丫环扔到了岸边,很多丫环都都跑回垂花门里喝茶吃点心嗑瓜子,悠闲着玩儿呢。
主子都登舟游湖,她们没有在岸边逗留,漠北侯府招待的很周到,盛锦华跟陶世伟走,她的丫环也没有看到,她就被陶世伟欺负了。
穆谦看这个姑娘还真是个可人的,一步三回头的出来,看了一眼盛锦珠,瞪了一顿陶世伟,出来寻盛锦珠的丫环。
穆谦惦记的还是他看见和诸葛千英一船上的姑娘,他打听了多少人,谁都不认识那个姑娘,他信了诸葛千英说的是她表妹,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一定是远处来的了。
他再次遇到了墨眠,前一刻,就是墨眠告诉他陶世伟带了盛锦珠去的小客院,他在急着打听船上的姑娘呢。
顾及别人的看法才去看盛锦珠。
这次是他专门找的墨眠,打听,确认那个姑娘是不是诸葛千英的表妹。
“你给他们划了半天船,知道诸葛千英身边的姑娘是谁吗?”
“我只是替你给他们划船,我们都没有说话,怎么知道是谁呢?”墨眠像个老猫戏老鼠,耍得穆谦蒙头转向的。
穆谦只有先忍渴望,酝酿跟漠北侯府提亲。
墨眠看他魔怔的样子,觉得很开心,他这就得苦恼到死了,那才是报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不能干坏事,干坏事就遭报应,他不喜欢的人,却让他着了迷。
诸葛千钧、盛瑶卿、墨眠、和定国公府世子虞宽越,英国公世子周赋潜,右相翁千举之子翁勋原,兵部左侍郎高庆林之子高云生,大理寺正卿费从山之子费琰荣。
这些人挤了一桌,穆谦心慌慌意乱乱,没有心思坐宴,打个招呼就跑了,先去看了盛锦华。嘱咐她好好休息,嘱咐丫环美艳好好地照顾小姐,他就走了,进宫找她的母亲容妃商量向曲阳侯府提亲的事。
大陶氏被漠北候夫人闫氏领走,到了贵夫人的宴席前,给她介绍了定国公夫人陈氏,右相夫人尹氏,大理寺正卿的夫人林氏,英国公夫人甄氏,左侍郎夫人罗氏,庆远候夫人夏氏,和她们坐在一桌。
闫氏继续招待别的客人。
盛锦妍这一桌有诸葛千英姐妹,定国公的女儿虞柳凤,英国公的女儿周美丽,右相的女儿翁美玲,昭阳郡主陈华君,她是老皇帝的女儿华阳长公主的女儿,她的父亲只是在兵部任职,哪个朝代的驸马爷都是闲职,有的挂个虚衔,皇亲国戚就是享受现成的俸禄,不会给他们实权让他们浮想联翩的。
昭阳郡主相貌极美,嘴角翘翘,眼神发阴,看样子是个很骄傲自大的性子,盛锦妍看罢,挨个的打招呼见礼,第一个见礼的当然是昭阳郡主:“郡主好,盛锦妍给郡主请安。”盛锦妍恭恭敬敬地说道。
可是她换来的是扭脸哼声,盛锦妍就笑了,她的礼尽到了,换来什么态度是对方的问题,她也没有得罪过谁,管她心里想什么,不关自己的事,也不在乎什么人,都与自己无关!
她笑盈盈地,好像没有昭阳郡主那么一个人般,情绪都没有波动,是照样云淡风轻,和别人打着招呼,问着好,施着礼,别人还没有轻慢的。
昭阳郡主狠狠地盯了盛锦妍几眼,磨牙的声音都响起来,盛锦妍有些好笑,这属狗的要咬人了。
“喂!……我们的女英雄在哪里?”一个脆鹂般的喊声朝这边跑来,眼前出现了娇凤一样美丽的小姑娘,粉团团的小脸娇嫩嫩,眉眼儿那个俊俏,鲜花儿一样地飘来。
盛锦妍倒吸一口爽风,心里这个熨帖呀!,诸葛千惠跑在她身后,她站在桌前,咧嘴一笑露出两排贝齿,黄鹂似的声音便蹦出来:“哪位是曲阳侯府的大小姐?”
一桌人被她冲来闹得懵懵地,虽然知道谁是曲阳侯府大小姐,可是她们都是初次认识,还没有反应过来,都在张口结舌,诸葛千惠迅速地拉住盛锦妍:“公主,这是……”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儿,话说了半截儿。
盛锦妍听明白了是说的她,赶紧站起身,又来了一位公主?她更不能怠慢:“公主……我是盛锦妍。”
“哇!……”这个小姑娘就是襄阳公主,襄阳是她的封地,真是皇帝的老婆都漂亮,养出的孩子都这样精致,真是没法儿比!
盛锦妍心里赞叹,无比的欣赏,襄阳公主伸手拉盛锦妍:“盛小姐这样美,难怪有人那样倾心了。”
全桌人都怔神:谁对盛锦妍倾心了?她们怎么不知道?全都望向盛锦妍,满脸的都是询问。
只知道穆谦跟她退亲,可不知道谁看上她了,盛锦妍虽然美,可她被安乐王退亲,名声被毁,有人知道盛锦妍去敌国的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她哪里惊天动地了?让人看中一个被退亲的,别说是毁了名声,单单被退亲就无人问津了。
襄阳公主知道自己说走了嘴,嘱咐她别说出来,她一激动就缝不住嘴了,她真想咬自己的舌头,扇俩嘴巴。
大家的怪异眼神让盛锦妍根本就没有尴尬,她淡淡的一笑,并不问襄阳公主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只是一笑置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盛锦妍岔开话题:“公主快坐吧,马上就开席了。”
襄阳公主一笑,面上没了尴尬,诸葛千惠拉她坐一起,诸葛千惠说道:“盛姐姐,这是襄阳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十三公主,慧妃娘娘的女儿。”
盛锦妍重新见过襄阳公主,礼多人不怪,盛锦妍对谁都是恭敬的。
襄阳公主受了礼心里更高兴,盛锦妍没有怪她胡说,大哥哥告诉她,女孩子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让她嘴快。
她嘴快了,人家没有怪她,就是个宽宏大量的,要不大哥哥喜欢。
襄阳公主的左侧是诸葛千惠,右侧就是盛锦妍,昭阳郡主哼一声,满脸看不起的样子:就是一个妾养的女儿,就是得点儿皇帝的宠,有什么了不起的,公主又怎样?就是个小老婆的孩子,她能跟自己比吗。自己的母亲可是长公主,是先皇后的嫡亲女儿,身份就是比她尊贵!
认了个哥哥怎么样?那个人也是她的,谁也抢不走!小贱样儿,再得色,就掐死她!
昭阳郡主恨恨地想,脸上就带出了狰狞。
盛锦妍觉得昭阳郡主好像很敌视襄阳公主,真是皇家无亲情,看昭阳郡主也像个心狠手辣的。
昭阳郡主看襄阳公主跟盛锦妍亲近,越看越生气,她也不喜欢漠北侯府的宴席,好像都不对她的胃口,猛然的站起身,阴阳怪气地道:“有什么好巴结的?不就是一坨臭大街的****吗!”
襄阳公主十一岁,有什么不懂的?皇宫里的耗子都会算命,哪有空东西,一听昭阳郡主的讽刺,便知道是说她的,襄阳公主的脾气是比较柔和的,小孩子也不会喜怒不形于色,虽然没有和她对讽,却是撂了脸子,什么****?说话这么难听,人家是消灭敌国的功臣好吧?怎么能让她这样糟贱?
她不题名道姓,盛锦妍也不想理她,人家是长公主的女儿,自己是惹不起的,叫起真来,也是自己吃亏,白让她羞辱,就当是狗叫好了,听蝲蛄叫就不用种地了,烦了就堵住耳朵!
昭阳郡主见都不敢说话,更是得意了:“臭味儿相投!”
襄阳公主再也忍不了了:“昭阳郡主!你在胡说谁?好好地学学别人的礼节,自己不要脸,也不能污蔑别人!”
襄阳公主就是骂了她,昭阳郡主气得发疯,可是她不管怎么狂傲,她的品位比襄阳郡主差了一大截儿,要是别人她伸手就扇了,可是对襄阳公主她不敢,皇帝是襄阳公主的亲爹,只是她的舅舅,襄阳公主得皇帝宠爱,皇帝对她都不说一句重话,自己敢打她,这个郡主就别想当了,她不是怕得罪谁,她怕丢了这个爵位。
被襄阳公主骂了,自己还不敢报仇,白让那个贱~人捡了便宜,看了她的笑话,她把这仇记到盛锦妍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