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李良笑了:“应该是一个都没有吧?”
“不会一个都没有的。”云梦公主神情严肃:“一个都没有献祭美色的阵法启动不了。”
!?李良停下前行的脚步,转身看着云梦:“有,真的源于自愿的!?”
“有,必须有,至少一个,做阵眼…死去。”
听到死去,李良的脸色沉了下来:“献祭美色会死人?”
“只会死阵眼的那个。阵眼的那个必须源于自愿,或,被逼着源于自愿。”
李良不懂了:“被逼着源于自愿,都被逼了……怎么自愿?”
云梦轻叹一口气:“很简单,你自愿不?你不自愿你家人全死,你再不自愿,天牢里酷刑多的是,总有办法让你自愿,不得不自愿。”
李良皱眉:“这样逼出来的自愿,献祭不会出问题吗?”
“会,会出问题。但,大不了这次献祭失败,重新献祭就好,多来几次就好,总有成功的时候。”
李良不说话,无语了。
“李良大人,献祭美色已经被我母后定为禁咒,除非我母后死了,献祭美色的获益者必诛九族斩立绝。”
轻轻点头,李良迈步继续前行,云梦等人跟上。
“李良大人,我母后定了这个规矩后,我伯父反对。”
!?李良边走边回头看向云梦:“囚衣王爷反对什么?”
“反对诛九族。囚衣王爷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牵连无辜是很坏很邪恶的事情。但我母后不同意,我母后觉得,斩草应除根,乱世用重典。”
李良想了想:“嗯……云梦,你觉得,你伯父对还是你母后对?”
云梦快步,来到李良身旁并排前行:“我,支持我母后。我觉得,应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若,因为一时的心软导致将来的麻烦,很不值。”
李良微微点头。
“李良大人,你支持谁?我伯父还是我母后?”
“我?我支持……”李良认真想了想:“你伯父囚衣王爷吧。”
“为什么?”
“因为,我支持强者。我觉得,囚衣王爷很可能是这样想的,囚衣王爷觉得:
自己很厉害,不怕将来有麻烦。他怕的是,没麻烦,闲的蛋疼,无事可做。
诛九族,确实可以某种程度上永绝后患。但代价就是伤及无辜,伤及很多无辜。
要么永绝后患,现在简单以后轻松。要么不伤无辜,辛苦找真凶辛苦防后患。我,敬佩后者。”
李良说完,云梦思索了片刻,侧头看着李良:
“我……懂您的意思了。不伤无辜的代价是辛苦找真凶辛苦防后患,我伯父愿意辛苦找愿意防后患您觉得他,很了不起。”
“对,所以我支持你伯父囚衣王爷,反对诛九族。”
交谈间,李良云梦来到了未央宫中央区域的永清池。
永清池是未央宫的中央,同时也是四座山峰围起来的献祭阵法的中央。
而永清池的中心,正好是献祭阵法的阵眼所在。
拉开永清池的大门,绕过永清池的屏风,李良看到了足球场那么大的一个水池子。
水池子里的水,清澈透亮,里面三千名漂亮绝美的女子,正光着身子泡在里面安静的等待。
绕过屏风的李良,一眼就看光了池子里的众美女同时,有鼻血流出。
抬手,擦掉流出的鼻血转身,李良回到屏风后面:“都出来,穿好衣服,献祭取消了,可以回家了。”
李良的声音不大,还有鼻子吸气抬头止血的动作,永清池里,三千处女直接沸腾了,开始欢呼吵闹,庆祝着献祭的取消。
从屏风后面李良能清晰的听出来,不用献祭的她们,是有多开心。
“李良大人,手绢。”心儿丫鬟很有眼力很及时的递给李良一个手绢,李良接过手绢道了声谢谢。
身后,云梦走了过来:“流鼻血了?看谁流的,我让她服侍您?”
背对云梦,李良抬手:“别,晚上你服侍我就够了。我只需要一个女人。”
“为什么?”
李良处理好鼻血,回身看着云梦:“为什么?很简单。假如将来我有了自己的女儿,我可以很骄傲的跟我的女儿说,你爹是个好男人好父亲,将来,你嫁人,就嫁你爹这样的。
而不是,千万别嫁你爹这样的。
我,希望我未来的女儿以我为荣而不是,对我失望对所有男人失望。”
云梦沉默了沉默:“那万一,你的未来没有女儿只有儿子呢?”
李良笑了:“只有儿子……那我就告诉儿子,相比于玩尽天下女人,真正一对一永恒不变的爱情,更美味。”
云梦轻笑:“那要是碰不上一对一永恒不变的爱情呢?”
“碰不上?”李良想了想:“那就碰不上呗~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的人生自己走,走成什么样自己负责,谁都是这样。”
说到这,李良隔着屏风看向里面:“她们,穿好衣服了吗?”
云梦微微摇头:“还没呢,三千人,找衣服穿衣服快不了。那个……你喜欢女儿?”
听到这个问题,李良歪头侧脑的想了一下:“嗯……儿子女儿各有优缺,总体上,不论儿子还是女儿吧,我喜欢安静一些的听话一些的文静一些的,太闹的不喜欢。”
云梦微微点头。
看着云梦点头,李良目光一亮:“你……喜欢什么样的?安静的?闹腾的?”
“我?”云梦苦笑:“我有不了孩子的。”
“啊!?”
“李良大人,把您请到这个世界,我献祭了所有我能献祭的东西。自然,也包括生育。”
李良:“…………”
“所以,三千处女,你有喜欢的就去喜欢,不用顾忌我,我没资格拥有您一对一永恒不变的情感,我甚至,连伺候您服侍您的资格,都不是很够。
一对一永恒不变,您若……真想这样享受爱情,别选我就好。”
呼吸,逐渐变的粗重,李良的脸色,逐渐变的压抑:“有……办法解决吗?献祭导致的无法生育有解决的办法吗?”
“没有。献祭导致的都是无解的。尤其高级别的献祭,更无解。”
听着云梦的回答,李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真的,无解吗?”
“肯定真的,我没理由骗您。”
李良的脸色黑了下来。
看着脸色黑下来的李良,云梦伸手,握住李良的双手:“不用为我难过,我是自愿如此牺牲的,我是,充分了解了献祭的后果后,认真思索谨慎决定,自愿,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我,不后悔也乐意!接受现在的一切。”
“我不乐意,我不接受。”李良开口了:“我,不希望我的妻子,承受现在这一切!”
“李良大人。”云梦语气轻柔:“我乐意,我接受我现在的一切。我对我的付出不后悔。
今天,朝堂之上早朝的时候,我说我是您不唯一的女人,您愣了一下,您注意到我说错了。那,其实不是我说错了,我…真不是您唯一的女人,我没资格是您唯一的女人!”
李良抬头,目光看着宫殿的屋顶:“那个时候,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着天下百姓边防将士,你说:
我是你云梦的男人,你是我,不唯一的女人。
呵呵,不唯一,我可不管什么唯一不唯一。你说我是你男人,我没反驳,选择了默认,那就意味着……我承认了你是我的女人,认可了我们之间夫妻的身份。”
“我认可你是我妻子,你就是,一辈子都是,永远都是,你生或死,皆不会改变。
生死都不会改变,你能不能生育,更不会改变。我这辈子,只与你在一起。”
云梦愣愣的看着李良,看了一会儿后轻轻一笑:“别逗我了。你能别逗我了不?
你爱我吗?我不信你爱我。你来到这个世界,今天才是第二天,第二天!
第二天怎么可能有一辈子不变的真心!?你又不会咒术,印术,献祭和天道誓言。”
李良一脸正色:“我是不会咒术印术献祭和誓言,我是才穿越过来第二天,我是只喜欢你的美色,还没爱上你的人但……”
李良轻轻搂住云梦:“我睡过你,我会对你负责。”
“李良大人。”看着搂住自己的李良,云梦表情严肃:“您睡过我只在梦里,那只是一个梦,不是事实。事实是我冰清玉洁,还是处女,您没有任何责任的。
我也,不需要您负任何责任。我只需要您,别被眼前的一朵花吸引停下,我身后,还有花海,我这朵花,结不了果!配不上您!您玩玩可以,别沉迷。
尤其!在您想品尝一对一永恒不变的那种美味爱情的时候,别沉迷别选我,我会坑了您的!”
沉默了沉默,李良渐渐用力,抱紧了云梦:“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我爱谁不爱谁,我自己做主。
你…爱我吗?不!我不该问这个问题,你在我身上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我知道!
我知道你没有退路只能继续付出倾尽一切的继续付出。不管,你对我的付出对我的倾尽一切是不是爱,我都会用爱,回报你。
一对一永恒不变的回报你。这不是为了品尝真爱的味道,这只是,为了我良心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