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就娶你。”
“等你回来,就嫁你。”
赵三月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想着当初于春阳哥定下的约定,现如今一切都已经陈真了,这仿佛做梦一般。
她双手紧紧地搂住春阳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春阳哥又是那么真实的存在,就像四季的阳光一般温暖。
陈春阳虽然在三月家被赵大龙用蛋糕糊了一身,但是他至少已经接到了三月,也就没有把身上的蛋糕放在心上,面对村里人不少异样的眼光,都微笑地打着招呼。
“你看你看,果然真的是拿自行车结亲的。这个陈春阳也太穷酸了吧。”一个坐在大树下晒太阳的大妈忍不住说道。
“赵大娘那你们那个时候一个被子和枕头就嫁了是不是更寒酸啊,你可不要忘记了人家赵三月可是陈春阳花了三十万彩礼的。”一旁的中年妇女忍不住回嘴道。
“三十万?这么多?”
中年妇女白了她一眼。
陈春阳慢慢悠悠地骑着,享受着一路的花香和明媚的阳光。
现实中的婚礼和三月想的唯一出路就是少了孩子的民谣,不过现在的孩子哪有时间过来跟唱民谣,孩子早就对嫁姑娘没了兴趣,他们的兴趣全都落在了变成特种兵作战上,又或者是峡谷漫游上。
不过即使这样这一切对于三月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单车悠悠地行驶在村中,经过梅姐小超市就出了村子,来到了玉龙河边的水泥路上。
这条村子外沿的路上还是泥巴路,虽然路现在是干的,还是有很多小坑。
陈春阳尽力地控制好自行车,避开了许多小坑,但是一坑避开了一坑又出现,还是避免不了颠簸。
三月坐在后边不停地被颠起来,屁股膈的难受,但是脸上却仍然挂着笑脸,因为他看见春阳哥在为自己很努力地避开路上的小坑。
而且她说到底也是一个农村女孩,早就习惯了这种雨天陷,晴天颠的家乡路了。
他们骑到了一个大坡。
“三月做好,要加速了。”陈春阳站了起来,弓着背,用劲地踩着脚踏,艰难地前行着。
陈春阳虽然是特种兵体质,不免也落的满头大汗,因为这是一个长而陡的坡,对于陈春阳来说骑着单车带着三月上去或多或少都有点费力,但是春阳咬牙拼命地坚持着,没有想要叫三月下车的意思。
突然陈春阳觉得一阵轻松,他回头一看发现是三月在后边帮忙推车,陈春阳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
“你先来做什么?我早就答应过你要这样带着你一辈子。”
三月也是回了陈春阳一个幸福的微笑。
“我也说过我要这样一辈子支持着你。”
在二人的努力之下,自行车骑上了这个长坡。
三月又坐到了自行车上,此时三月的龙凤袍已经被泥土弄脏了裤脚。
陈春阳骑车绕过了龙树,就到家了。
此时他家门口站满了乌泱泱的人,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新娘。
陈春阳把自行车停稳了,把三月抱了下来。
顿时想起了一阵欢呼雀跃。
“可以啊小阳,老婆这么漂亮。”徐晴文开口夸赞道。
三月看了一眼徐晴文立刻就看出来徐晴文不是村里的人,她的打扮看上去就像是大城市里的人,三月被这样的人一夸,不禁感到一阵害羞。
“三月姐你今天好漂亮。”燕子看着三月突然忍不住想到了自己以后结婚的样子。
“恭喜小阳啊。”陈老汉给陈春阳道喜道。
陈春阳递了3根烟谢过了老爷。
陈老爷突然开口说道:“按照我们龙溪村结婚的风俗,新郎结婚当天是要被捆在电线杆上扔鸡蛋,这寓意着把所有的霉运通通扔掉,预祝小两口幸福美满。”
“龙溪村新人结婚向来都是这么闹的,不会到你们这里这个优良传统就断了吧。”
“大家伙说这个传统能不能断啊?”陈老爷突然提高了嗓门说道。
陈老汉对于上次陈春阳那他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报复陈春阳,现在机会就来了,等会他要狠狠地砸陈春阳解气。
“对。不能断!!!”围观的村民高呼着。
“不同意!”三月挡在了陈春阳的面前。
“新娘出嫁的时候可是不能说话的,在阻拦的话,连你一起绑了哦嫂子。”陈春富拉开了三月。
陈春阳一只手掐住了陈春富的手,狠狠地说道:“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不要对我老婆动手动脚。”
陈春富看着突然发怒的陈春阳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好好。”
“李大妈怎么回事啊,龙溪村传承下来的风俗到你们这里就要没了吗?那小两口可是要交霉运的。”
村民又跟着起哄起来。
徐晴文也是第一次听见还有这样奇葩的风俗,担心地看着陈春阳。
“妈,怎么能答应他们啊。”燕子说道。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群众舆论压力,李仙乐左右为难。他心疼自己的儿子,看儿子身上的蛋糕可以看出来,他在三月家肯定没有少遭罪。
最终思量再三,李仙月还是向舆论妥协。
“儿子你就听你老爷的让他们砸吧,龙溪村结婚一直就有这个风俗,不能在我们这里断了。”李仙乐心痛地劝着儿子。
陈老爷看见李仙月松口了得意地笑了。
陈春阳看出了母亲的难处,而且这群人是自己不砸鸡蛋就不会让自己进屋的,那么多村民也不能一次性闹翻。
陈春阳无奈也只能接受了。
很快陈春阳就被胶带缠到了电线杆上。
陈春富很快就搬来了实现就准备好的鸡蛋,第一个就往陈春阳的脸上砸。
还心里骂:“cnim,居然敢拿走我的24万。”
陈老汉也拿起鸡蛋狠狠地朝着春阳的身上砸。
“臭小子,敢威胁我。”
陈友能夫妇也拿起鸡蛋丢在了陈春阳的身上。
“臭小子,居然敢上门讨要土地。”
其他有仇没仇的村民也都拿起鸡蛋砸着陈春阳。
陈春阳的头上,身上全部都是鸡蛋液,再加上之前的蛋糕,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陈春阳穿的是什么了。
徐晴文震惊地看着这群和暴徒一般的村民,这简直就像一个文明没有开化的地方。
陈春燕看着自己的哥哥被鸡蛋砸的不成一个人样,忍不住哭了出来,从家里拿出了毛巾,不停地给哥哥擦着鸡蛋液。
好几个鸡蛋就直接扔在了陈春燕的身上。被一个飞过来的鸡蛋砸重还是很疼的,但是妹妹心疼哥哥,于是忍着疼痛给哥哥擦鸡蛋液。
李仙月看着眼前看不出样子的儿子,她很后悔,可是她一个在龙溪村生活了四十多年的人,又怎么完全放的下农村的世俗,尽管它已经迫害到了自己的儿子。
她只有在一旁难受,就连上去帮儿子擦鸡蛋液也做不到。
一旁的三月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所谓世俗,她哭着大喊道:“你们住手,赶快住手。”
旁边的中年猥琐大叔拉住了三月,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嘴里还叼着烟,一双手在混乱的人群重向三月的双峰慢慢的摸索了过去。
三月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春阳的身上,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
那一双手慢慢地,就要靠近三月属于春阳的东西。
在一群病态一般的疯闹中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着一双邪恶的手,这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住手!!!”
陈春阳大吼了一身。
全场被这一身突然起来的吼叫震慑道,纷纷停下了手里的鸡蛋。
随着陈春阳巧妙的脱身本领,那点胶布根本拦不住他。
陈春阳飞一般地闪到了那两个拉着三月的中年男子面前,一个过肩摔就把中年猥琐大叔按倒在了地上。
用手抓了一把头发上的蛋糕和鸡蛋液的混合物塞在了中年大叔的嘴里,又在他的脸上反复摩擦了几下。
另一个看见,直接被吓破了胆,夹着尾巴逃跑了。
“不要以为我被绑起来了就可以对我老婆肆意妄为。”陈春阳掐着那个大叔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
虽然陈春阳被绑着丢鸡蛋,可是他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三月,这只咸猪手当然很快就被陈春阳看到了。
在场的人都被陈春阳的行为吓到了,放下了手中的鸡蛋。
领教过陈春阳本事的陈友能一家更是缩到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