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上车门,还未走得两步,王队长他们却已经从卫生院的门诊大楼出来了。
“王队长,没事了吗?”我走到三人跟前,面向王队长,很是热切地问了一句。
“草,难道你还希望我们队长有事?”胡金刚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甚是愤然,心想那死鬼怎么不把这y的给收了去啊,现在换他老是跟我作对了。
“本来就没什么事,你们还非把我弄这里来。呵呵,完全不用担心。”王队长微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大踏步地往面包车旁走去,我赶紧跑去打开了车门。
“王队长,咱们现在就去抓那个李厨师吗?”陈文娟坐上副驾驶后,又急切地问了一句。
“当然!先把那老小子抓了,撬开他的嘴再说。”王队长坐到后排座上后,就给胡金刚发了一支烟,两个人又开始在后面“腾云驾雾”起来。
我则赶紧发动了汽车,迅速向南江饭店驶去。
那个李厨师也不是什么亡命之徒,因此抓他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
只是将他铐上面包车的时候,他还有些愕然,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王队长担心南洋派出所里有内鬼,所以为了不走漏消息,他叫我直接将车开到了镇上的和平旅馆。
到了和平旅馆后,按照王队长的吩咐,我先去前台开了一个标准的双人间,就是有两个卧室的那种屋子,这样方便审讯这个李厨子;一切办妥之后,王队长和胡金刚就用衣服罩住李厨子手上的手铐,然后将他推进了211房间。
还没有停歇一下,王队长他们就拧亮了屋内的电灯,开始在比较僻静的那间小屋里审讯起李厨师来了。
“姓名,年龄,职业,家庭住址,统统地说一下!”就像当初审讯我一样,将那个李厨师按在一张木椅上坐下之后,陈文娟就机械性地问起了这一连串的问题。
我则在这间虚掩着房门的小屋外偷偷地注视着屋子里的一切情景。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李厨师看见王队长他们都穿着便衣,又没有直接将他扭到派出所去,因此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陈文娟的问题,而是颤抖着问了这样一句话。
“废话,我们当然是警察!”胡金刚将自己的工作证拿到李厨师面前一亮,又厉声说道,“问你话勒,赶紧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
“你们也是警察?兄弟,不瞒你们说,南洋派出所的警察我都认识!”没想到,在胡金刚亮了工作证以后,那李厨师竟表现得有些嗤之以鼻。
“这么说,你跟那些警察的关系还不一般了?”胡金刚正想说些什么,却被王队长使了一个眼神给制止了,转而他又问李厨师道。
“实话告诉你们吧,南洋派出所那个牛副所长——哦不,现在应该叫牛所长,是我的亲表哥!”李厨师抖了抖他手上的手铐,瞪了他面前的三个人一眼,气歪歪地说道,“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坏人啊,你们假扮警察把我捉到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不会是劫财吧?如果你们真想要钱,我身上刚发了3000块工资,你们全拿去,我自认今天倒霉就是了!”
“你给我老实点儿!坐下!”胡金刚见李厨师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便用右手将他按了下去。
“原来你还是牛所长的亲表弟啊!”王队长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那李厨师以为他起了震慑之心,赶紧接茬道,“不错,所以我劝你们最好别动我,你们要把我怎样了,你们肯定一个也跑不了的!”
“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看把你得瑟成什么样子?!”大概早就看不惯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了,陈文娟直接端起一个纸杯走到李厨师面前,毫无征兆地将一杯子水泼到了他的额头之上。
我在屋外看到这个情景都是心惊胆寒的,心想这该不会是一杯开水吧?这婆娘的脾气真是太暴躁了,她以后跟老子吵架了会不会这么对付我啊?
“你们——你们滥用私刑,我要告你们!”暴跳如雷的李厨师又想站起,可惜又被胡金刚给镇压了下去,“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的美女警官会生这么大的气么?”
“你还不快说?”陈文娟又瞪了李厨师一眼,我这时才发现那y的并没有受什么伤,额头上只是有许多的水珠子顺着头发往身下掉。看来那杯水是冷水!
“你看清楚了,我们可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跟你那个表哥所长可不是一路货色!”胡金刚又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在李厨师面前仔细地亮了一番,李厨师这下低下了他那高昂的头颅,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情况。
原来这个李厨师姓李名亮,南洋镇李家村人,今年38岁,从厨师学校校毕业后就去了外面闯荡,前两年才回了南洋镇,在南洋饭店找了一个主厨的活做。
“李亮,知道我们今天找你的真实目的么?”王队长沉声问道。
“不——不知道。”至从知道了王队长他们的刑警身份之后,这家伙就埋起了头,说话又变得十分结巴起来。
“别跟我们演戏了!告诉你,祥林嫂已经招了,你就老老实实地把毒害曾所长的事情说出来吧,现在说还不算太晚,我们还可以当你是自己坦白的!”王队长也不跟这家伙兜圈子了,直接奔了今天抓他来这里的主题。
“我——我——什么毒害曾所长啊?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李亮听得王队长的讲话,明显地慌了神。
“别装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南洋饭店里到处都有监控吗?你给曾所长下毒的影象资料我们都已经调取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陈文娟料到李亮的心里防线就要崩溃,赶紧不失时机地道了一句。
“啊——你们——你们这个也查到了!”李亮抬起头来,用讶异的目光望了屋内的几人一眼,惊惧之情不言于表。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就算是做一点儿的坏事,我们都查得出来的——有一句老话叫什么来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队长将冷竣的目光射向李亮,那小子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
“好吧,你们想要问什么尽管问吧——不过,能不能先给我一支烟?”
“当然,你早就该这样!也是遇到了我们,不然你小子现在就菊花不保了!”胡金刚又笑着拍了拍李亮的肩,王队长则摸出一只黄鹤楼递到他手上。
“我问你,你下到红烧排骨里的那包粉末,是什么东西?”王队长见李亮镇定了下来,就开始认真地盘问起他来了。
陈文娟则摸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做起了笔录。同时,她还打开了她手机上的视频录象,以确保审讯的万无一失。
“好象是一包慢性的啥药,据说吃了可以让人变得乖乖地很听话的。”李亮吐了一口浓烟,如释负重地道了一句。
“胡说,那分明是毒药,你还想狡辩是不是?告诉你,你越这样遮遮掩掩,越逃不了打击!”胡金刚又厉声喝了一句。
“我——我真不知道那包药到底是啥东西,那还是我表姐给我的!她说我表姐夫最近老不听话,就让我给他菜里下点药!”
“谁是你表姐?”胡金刚又插话道。
“不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祥林嫂吗?”李亮又抬头望了几人一眼,似乎有一种上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