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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南县县衙后厅。

此刻大厅正中央,端坐着一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他身着一袭剪裁极为考究的蓝色袍服,那面料质地精良,细腻而柔软,在跳跃的烛光映照下,泛着柔和而温润的光泽,仿佛将整个浩瀚夜空的璀璨星光都融入其中,散发着迷人的光彩。青年身姿挺拔修长,恰似一棵傲然挺立在山巅的苍松,稳稳地扎根于这片略显陈旧的环境之中,却绽放出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无论身处何处,都能轻易吸引众人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

他的面目轮廓分明,线条刚硬且流畅,犹如精心雕琢的雕塑,尤其是那双剑眉,恰似两把寒光凛冽、刚刚出鞘的利剑,斜斜地插入鬓角,凌厉的气势仿佛能瞬间划破这凝滞的空气,透着与生俱来的英气与果敢,让人望之生畏。此刻,他只是平静地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如同一杆标枪,双肩微微后张,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居高临下之感,仿佛他已然站在世界的至高之处,俯瞰众生。无论何人站在他面前,在那无形却强大得如同汹涌浪潮般的气场压制下,都会不自觉地矮上三分,自惭形秽。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幽深得让人难以窥探其中的奥秘,偶尔闪过一丝光芒,恰似夜空中划过的璀璨流星,稍纵即逝,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深意,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与智慧,那些不为人知的经历与感悟,都被他深深地藏在这双深邃的眼眸之中。

在青年的右下手,坐着一位膀阔腰圆的巨汉。他那魁梧的身形简直堪称一绝,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比周围的常人高出了一大截,仿佛一座巍峨耸立的小山,稳稳地占据着一方空间,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强大压迫感。他的面堂黝黑发亮,犹如一头威风凛凛、从山林深处走来的熊罴,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一举一动都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为之震颤,仿佛他就是力量的化身。他的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粗壮的手臂恰似粗壮的树干,肌肉高高隆起,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蕴藏着无尽的张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时都会爆发出来,震撼周遭,让人不敢轻易直视,生怕被他那强大的气势所灼伤。

“……失礼了失礼了,今日不在县中,怠慢了两位贵客。”苍南县县令王乡都满脸赔笑,脸上的肥肉层层堆叠,挤成了一团,活像一个堆满了馅料的包子。他恭敬地陪坐在左首,那姿态仿佛是在侍奉着一尊神明。他望着虽无官职在身却高坐首位的蓝袍青年,眼中满是敬畏与讨好,那白胖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活像一朵盛开得过于灿烂、几乎要失去形状的菊花,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十足的讨好意味,仿佛在向对方诉说着自己的卑微与顺从。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拳,微微欠身,幅度恰到好处,既不失礼节,又尽显谦卑,做了个充满歉意的动作,那姿态,仿佛对方不是普通青年,而是他的顶头上司,尊贵无比,稍有差池便会大祸临头。他的心里暗自想着,可不能因为这点疏忽得罪了这位大人物,不然自己的仕途可就岌岌可危了,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可能化为泡影。

“王大人,郡城别后,可有一年不见了。”首座上,蓝色袍服的青年轻轻抿了口桌上的茶汤,动作优雅从容,尽显贵气。他先是轻轻捧起茶盏,那茶盏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显得格外小巧精致,他将茶盏放在鼻下,轻轻嗅着茶香,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品味一件稀世珍宝,每一丝香气的变化都被他敏锐地捕捉到。随后,他缓缓将茶送入口中,微微颔首,似是在品味茶汤的醇厚,良久才缓缓咽下,那细腻的品味过程,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面向王乡都,神色温和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从古老的编钟中传出,带着一种悠扬的韵律,在这寂静的后堂里缓缓回荡,带着一种让人莫名安心的力量,仿佛只要他开口,一切难题都能迎刃而解。他的脑海中也在回忆着与王乡都上次见面的情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那微笑里藏着对过往回忆的珍视。

王乡都笑容满面,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抖动,活像抖动的面团,一颤一颤的,十分滑稽。他连连点头,忙不迭地回应:“是是,上次州牧大人设宴,下官真是三生有幸,承蒙郡守大人抬举,赏了一杯酒喝,这才有幸见过林教头一面。”他说话时,眼神中透着一丝敬畏,仿佛在回忆那段让他倍感荣耀的经历。他的思绪似乎一下子飘回到了那次宴会上,自己局促又紧张的模样,以及见到林教头时的那种震撼与激动,至今仍历历在目。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紧张得手都微微颤抖,连酒杯都差点拿不稳,而林教头却风度翩翩,举止优雅,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他自惭形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千帆爽朗一笑,笑声爽朗而洪亮,仿佛一阵爽朗的春风,瞬间打破了片刻的宁静,让整个后堂的气氛都轻松了几分。“王大人,你这话可不尽实,上一次你在望月楼独挡众人的酒国英雄,海量豪情,小弟可是还历历在目啊。”他年纪比县令差了一茬,但平辈论交,地位却隐隐在对方之上。他的笑容里,既有对王乡都的调侃,又带着几分熟稔,仿佛两人是多年的老友,彼此之间毫无隔阂,那些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都在这笑容里流淌。他一边笑,一边轻轻摆了摆手,仿佛在重现当时王乡都的豪迈场景。他想起王乡都当时在酒桌上的意气风发,一杯接一杯,面不改色,周围的人都被他的酒量所折服,不禁觉得十分有趣,笑声也愈发爽朗。

“教头过誉了,过誉了。”王乡都嘴里谦逊着,可面上却隐隐带着得意之色,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骄傲。他为官以来,政绩平平,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突出本事,唯独对杯中之物情有独钟,在饮酒一事上,颇为自许。他酒量惊人,量大如斗,杯到酒干,仿佛酒就是他最亲密的伙伴,陪伴他度过无数个或寂寞或得意的时光。陈年老窖,对他来说,三五斤下肚也不过是小菜一碟,面不改色,气不喘一口,仿佛那醇厚的美酒在他口中只是普通的清水;普通的酒水,在他看来就如同清淡的茶汤一般,喝上一日也不见得有几分醉意,仿佛他的身体就是一个无底的酒缸,永远也装不满。他常常在闲暇时,独自小酌,享受着这片刻的惬意时光,一杯酒,一本书,便是他最满足的生活。

一年前,云苍郡守举办的一次聚会,那简直是一场酒的盛宴。整个宴会大厅张灯结彩,灯火辉煌,酒香四溢,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浓郁的酒香之中。各方官员齐聚一堂,个个身着华服,脸上洋溢着笑容,看似一团和气,实则暗流涌动。王乡都见缝插针,一心想要展示自己的酒品。他当时身着官服,意气风发,仿佛一位即将出征的战士,端起酒杯,穿梭在人群中,那自信的步伐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凭借着惊人的酒量,他先是与几个县令小酌,谈笑风生间,言语幽默风趣,逗得众人哈哈大笑,便将对方喝得满脸通红,连连告饶。接着,他愈发兴奋,挑战的对象越来越多,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让他越战越勇,硬是将云苍郡一十三个县的县令全部喝倒,成为了那场聚会当之无愧的焦点。众人纷纷投来惊讶与敬佩的目光,有人欢呼,有人咋舌,还有人暗自羡慕嫉妒。最后,郡城的上下官僚一齐上阵,轮番与他对饮,经过一番激烈的“酒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才堪堪让他醉倒。那一次的威风,王乡都每次回想起来,都不禁心潮澎湃,甚为自得,仿佛那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是他可以向人炫耀一辈子的谈资。他甚至会在与下属闲聊时,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看到下属们羡慕的眼神,心里别提多满足了,仿佛那一刻,他又回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夜晚。

“我们兄弟俩今日可在衙门等候多时,王大人一路风尘仆仆赶回,不知今日是有何公干?”林千帆微微皱了皱眉头,眉心处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王乡都,仿佛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哪怕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眼神闪躲。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放在膝盖上,上身挺直,显得十分专注。他心里暗自思忖,王乡都如此匆忙赶回,必定是有要紧之事,只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王乡都面色微微一僵,原本堆满笑容的脸瞬间凝固,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一阵寒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他的眉头紧锁,仿佛一座紧锁的城门,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担忧,仿佛那个恶徒是他无法战胜的恶魔,正一步步向他逼近。他缓缓开口,声音略带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透着疲惫与无力:“不敢隐瞒林教头,今日本县下面的一个村子,有个恶徒行凶伤人,捕快村民都死伤多人,就是本县的捕头也受了不轻的伤势。”他说这话时,身体微微颤抖,似乎还沉浸在那可怕的场景之中,心有余悸。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椅子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血腥的场面,村民们的惨叫、捕快们的奋力抵抗,以及捕头受伤时的痛苦表情,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他的内心,让他感到无比的自责与愧疚,仿佛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他的过错。

“哦?!”林千帆听闻王乡都的话,原本平静如湖面的面容,刹那间浮现出一抹极为醒目的讶异之色。那两道恰似出鞘利剑般的剑眉,以一种近乎夸张的态势陡然向上扬起,恰似夜空中骤然绽放的夺目闪电,凌厉且震撼人心,仿佛要将这沉闷的气氛瞬间撕裂。与此同时,他深邃如渊的眼眸中,一道锐利至极的光芒如流星般一闪而过,那光芒好似能穿透世间一切虚妄与迷雾,短暂却极具冲击力,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剖析得纤毫毕现,“竟有这样的事,连捕头都伤了,若我没记错的话贵县捕头应当是杜午阳吧。”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仿佛是从那幽深不见底的古井底部悠悠传来,带着几分神秘与深邃。在这略显寂静、甚至弥漫着沉闷压抑气息的后堂中缓缓回荡,那尾音的每一丝颤动都裹挟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对自己所言之事有着绝对的自信,不容一丝质疑。

“正是杜捕头。”王乡都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脸上层层堆叠的肥肉,随着动作剧烈地抖动起来,那模样活像一块被顽童用力摇晃的果冻,颤颤巍巍。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仿佛在诉说着此事超乎寻常的严重性,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压力与无奈。他的眼神中,深深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那黯淡的目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怎么也驱散不开。仿佛那血腥残忍的场景仍如鬼魅般紧紧缠绕在他眼前,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每一次回想起来,都让他的内心泛起一阵彻骨的寒意,脊背发凉。

“连杜午阳都受伤了,看来这名凶犯不简单啊!不知可否拿下那名凶犯?”林千帆眉头微微向上挑起,原本就深邃得如同幽潭般的眼眸中,此刻更是增添了几分凝重之色,仿佛幽潭中泛起的层层涟漪,暗藏玄机。那眼神仿佛被赋予了一种神秘的力量,能够看穿一切层层迷雾,直接抵达真相的核心地带。杜午阳是郡城云苍武院的武秀才,这一点林千帆自然是了如指掌。即便他与杜午阳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也未曾打过交道,但他却非常清楚,在云苍武院那种高手如云、竞争激烈到近乎残酷的环境下,能够博得武秀才功名的人,绝对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必定有着过人的武艺、坚韧的意志和独特的本领。而如今,能够让杜午阳这样的高手受伤的人物,其背后的缘由肯定错综复杂,或许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可告人的目的和更为复杂的阴谋,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真相层层包裹。

“拿下了。”王乡都微露喜色,轻轻颔首道,那原本紧紧皱成一团、好似沟壑般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来,整个人的神情也随之放松了些许,像是放下了心中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说来也巧,这凶犯着实厉害,伤人无算。最后却是被本县一名新来的捕快,用渔网大绳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地纠缠住,再集合了捕快和村民的众人之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生生地给打死了。”他一边口若悬河地说着,一边手脚并用地比划着当时的情景,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手中正握着那困住凶犯的渔网大绳,用力拉扯、缠绕。身体也跟着做出各种动作,时而前倾,时而转身,试图将那场惊心动魄、充满惊险与刺激的搏斗场景,以最生动、最形象的方式重新展现在众人眼前,让大家都能身临其境般感受到当时的紧张氛围,仿佛能听到捕快们的呼喊、村民们的惊叫声以及凶犯的挣扎声。

“哈哈哈,好法子。王大人手下有能人呐!”一声如晴天霹雳般震耳欲聋的声音骤然响起,那声音的音量之大,仿佛要将整个后堂的屋顶都给掀翻,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好似波浪一般微微震颤起来,连墙壁上悬挂的字画都跟着轻轻晃动。却是那熊虎般的汉子赵宫保开口,谈笑间对这件事颇为赞叹。他那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不断回荡,犹如古老的洪钟被重重敲响,发出的声响久久不绝,嗡嗡作响,让人的耳膜都被震得生疼,仿佛要被这巨大的声浪给穿透。他的脸上洋溢着无比爽朗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瞬间驱散了这略显压抑沉闷的气氛,为整个房间带来了一丝难得的轻松愉悦之感,仿佛一阵春风吹过,让人心旷神怡。

“这位是?”王乡都被对方那极具压迫感的体型给震慑住了,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像是一只受惊的鹌鹑,下意识地想要寻找庇护。脸上露出一丝明显的敬畏之色,仿佛看到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眼前的巨汉赵宫保宛如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山峰,那庞大的身躯和强大的气场,让王乡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却又极为强大的压力,仿佛自己在他面前变得无比渺小,如同蝼蚁一般。

“在下赵宫保,云苍武院力字科教头。”熊虎汉子声如巨雷,那声音仿佛带着滚滚的轰鸣声,震得周围的桌椅都微微颤动,桌上的茶杯也跟着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举起蒲扇般大小、宽厚而有力的双手,极为豪爽地拱手作揖,那双手看起来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能够轻易地捏碎坚硬的巨石,开山裂石也不在话下。他的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不够优雅流畅,但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豪爽之气,让人在看到的瞬间,就忍不住对他心生好感,觉得他是一个值得结交的真性情之人,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热忱与真诚。

“原来是赵教头,幸会幸会!”王乡都赶忙满脸堆笑地回礼道,脸上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却又带着几分刻意与讨好。那笑容中既有对赵宫保身份和实力的敬重,也有几分想要刻意讨好、拉近关系的意味。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些武院教头在江湖上和官场中都有着相当大的实力和影响力,在这错综复杂、暗流涌动的官场之中,多结交一个这样的朋友,就多了一份保障,多了一条退路,总比多树立一个敌人要好得多,说不定日后还能仰仗对方的力量。

“确实是个好法子,不过时机凶险都需把握。”林千帆跟着微微颔首,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扣着桌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声音在这略显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在寂静的夜空中敲响的钟声。然而他的脸上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思索之色,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被引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在脑海中不断地推演着当时的场景,试图从每一个细微的环节中找出其中隐藏的破绽或不为人知的线索。他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深知,这样看似简单的突发事件,背后往往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阴谋,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如同平静的湖面下或许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恕下官冒昧,不知二位此次来本县有何贵干?”王乡都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脸上露出一丝好奇之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的意味,仿佛在试图窥探对方内心的秘密。他的心中一直在猜测着这两位贵客的来意,脑海中不断地翻腾着各种可能性,但在这官场之中,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可能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他又不敢贸然揣测,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询问,字斟句酌,生怕说错一个字。

林千帆微微沉吟一阵,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莫测,仿佛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无法看透其中的奥秘,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他似乎在内心深处权衡着利弊,仔细思考着该如何措辞,才能既不透露过多机密,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道:“近来云苍郡郡内数县,接连发生了数十起命案,王大人是否有察觉到异常之处?”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空气都被这股压力给凝固了,让人喘不过气来。

“异常之处?”王乡都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之色,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仿佛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努力回忆着近期发生的事情,试图从记忆的深处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这个……本县倒未发觉异常,要说命案,除了今次这件,也就一月前,杜捕头还未到任,本县有名捕快被人寻仇杀害于家中。”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明显的不确定,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对自己的回答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内心充满了不安和疑虑,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却始终找不到那一丝光明。

林千帆闻言,侧过头朝旁边那名熊虎般的汉子赵宫保望去,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对视了一眼,均微微摇了摇头。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失望,仿佛心中的希望之火被一盆冷水瞬间浇灭,变得黯淡无光。似乎对王乡都的回答感到极度的不满意,觉得对方完全没有抓住重点。他们深知,这些命案的发生绝非偶然,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错综复杂的阴谋,如同一个庞大的迷宫,而王乡都却毫无察觉,对这些异常情况浑然不知,这让他们感到有些担忧,也意识到此次调查任务的艰巨性,仿佛前方布满了荆棘与陷阱。

“王大人,林某和师弟今次就是为了调查近来频发的命案。”林千帆的目光重新坚定地回到王乡都的脸上,眼神中透露出坚定而执着的神情,仿佛在向他传达着自己无论遇到多大困难都不会放弃的决心。那眼神仿佛一把利剑,穿透了王乡都的内心,让他感受到了林千帆的坚定意志,仿佛在告诉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揭开真相。

“竟然是这样!”王乡都面有惊色,脸上的肥肉因为惊讶都跟着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模样显得有些滑稽,却又透着一丝慌乱。“二位在苍南县,如有需要下官配合的,尽管直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惶恐,仿佛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可能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同时也夹杂着几分想要讨好的意味,急于表现出自己的配合态度,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惹上麻烦,影响自己的仕途。他深知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对自己的仕途产生巨大的影响,甚至会危及自己的前程,让自己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那就多谢王大人了。”林千帆拱了拱手,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那微笑中却带着几分疏离和客气,让人感觉仿佛与他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无法真正靠近。“天时也不早了,林某和师弟这就先告辞了。”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温和,但却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态度,仿佛在向王乡都宣告,他们的行程安排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

林千帆和那名熊虎般的汉子赵宫保两人拜别王乡都,便大步走出了县衙。此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漆黑的天空中繁星闪烁,宛如镶嵌在黑色绸缎上的宝石,熠熠生辉。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天际,洒下银白的月光,轻柔地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银色纱衣,如梦如幻。

“这王乡都看来就是酒囊饭袋一个。”赵宫保瓮声瓮气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仿佛对王乡都的表现极为不满,甚至有些愤怒,那语气仿佛要将王乡都生吞活剥。在他看来,王乡都身为一县之长,肩负着维护一方治安的重任,却对这些频发的命案毫无察觉,实在是失职,辜负了百姓的信任和朝廷的重托,简直不可饶恕。

林千帆面容沉着冷静,再无县衙交谈时的笑意,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能看穿这黑暗的夜空,洞察其中隐藏的一切秘密,如同夜空中最敏锐的鹰眼。“也不尽然,赵师弟,看人不可见表象。”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仿佛在告诫赵宫保不要轻易地对一个人下结论,事情往往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如同冰山一角,隐藏在水下的部分或许更加庞大复杂。

“林师兄有什么发现?”赵宫保狐疑地望了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那眼神仿佛一只渴望探索未知的小兽,急于知道林千帆的想法,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谜团。在他心中,林千帆一直是一个心思缜密、洞察力极强的人,他坚信林千帆一定从刚才的交谈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哪怕是最细微的线索。

林千帆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这趟事关重大,我们接的禁妖司的密令,或明或暗都是要看看是否有人勾结异类。万事小心为妙。”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了深思熟虑,仿佛在提醒赵宫保这件事情的危险性和敏感性,如同在黑暗中行走,步步惊心。禁妖司的密令,这意味着他们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任何一个细微的疏忽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甚至会引发一场巨大的灾难,如同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

赵宫保冷笑一声:“嘿嘿,某家在武院呆得无聊透顶,早就想会会这些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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