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眠撇嘴,“爹爹坏!”
“爹错了,眠眠今晚想吃什么,烤鱼还是红烧鱼?爹下厨。”
阮盛世将自家女儿一甩,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家人朝着远处走去。
“爹爹辛苦了,爹爹不用下厨。”
【我爹做的菜只能说能吃,跟好吃不搭边,不留神还会闹肚子,我只有七条命啦,不能浪费。】
阮眠眠一脸贴心小棉袄的模样,内心却忍不住吐槽。
听到心声的几人憋着笑,似乎挺难受的。
阮盛世深吸一口气,“我的厨艺那么差?在边疆的时候,我那些部下都夸我呢。”
“爹,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比你还差?”
阮京唐小声嘀咕,小时候他们兄妹三个是在边疆长大的,那边物资匮乏。
能吃饱穿暖已经不容易,把食物变着花样做的,也只有逢年过节好一点。
“你闭嘴。”
阮盛世瞪了一眼大儿子,拆亲爹的台,还真是亲儿子。
换作是其他人,他早就上手揍了。
阮眠眠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十分心虚地搂着自家亲爹的脑袋,也不吱声。
【天啊,我刚才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了?】
此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声,是能够被听到的。
随着陆宏旭夺嫡失败,皇后的娘家势力也逐渐被削弱,许是为了避免帝王猜测,他们举家搬迁远离了京城。
至于纯妃,陆帝以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再加上她这些年的经营,以及陆宏瑞的太子身份。
母凭子贵,一跃成为了皇后。
这下子,苏洛成了太子妃,连带着阮家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阮家成了镇国将军府。
“慢点,仔细点别磕着这牌匾,陛下亲自封的,稀罕着呢。”
管家指挥着侍从,把阮家牌匾,换成了振国将军府。
“眠眠,怎么样,霸气不?”
阮盛世扛着女儿在肩膀上,那嘚瑟劲儿就不说了。
挂彩放鞭炮这天,陆宏远这个准姑爷,和陆宏瑞这个干姑爷也来了,热闹得像是大寿。
“霸气!”
阮眠眠笑得合不拢嘴,心里很庆幸。
【这一世,阮家避免成为炮灰,大周国的百姓也减少了伤亡,不枉费我忙活这么久!】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得谢谢无双,若不是有鬼楼暗中相助,这事儿会更费劲。】
阮家众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来来来,都入府吧,今日大喜,宜庆祝。”
阮家没考虑大肆操办,挂了新牌匾后,就只有亲朋好友相聚。
酒足饭饱,阮京唐和徐昭月夫妇俩,负责送宾客和回礼。
陆宏远他们跟阮家算是自己人,便留下来用晚膳,此时正在阮家的花园的凉亭中纳凉。
“这鱼儿肥美,今晚我们做成烤鱼吃怎么样?”
阮娇娇见自家哥哥还有陆宏远他们在钓鱼,便提议。
这是眠眠提议的,偶尔想钓鱼,所以阮盛世就在湖中养了许多鱼。
除了观赏的外,还有鲫鱼,就是为了方便她吃新鲜的。
“这个提议好”陆宏远回眸冲阮娇娇一笑。
此时鱼儿上钩,陆宏瑞钓上来一只,“洛洛你看,这个做成什么口味的,酸汤的还是红烧的。”
苏洛闻言靠近看,鱼儿身上的腥味袭来,她当即干呕不止。
“洛洛你怎么了?”
陆宏瑞将鱼竿一扔,迅速来到她身边,并搀扶她到一旁坐下。
徐昭月眸色闪了闪,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肚子,隐隐猜到了什么。
“洛洛,你这有点像喜吐。”
苏洛下意识回答,“什么喜兔,我不喜欢兔子。”
“咳咳......”听懂的陆宏瑞不由得咳嗽。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苏洛恍然大悟,才意识到自己的老朋友,已经好几天没来探望了。
她支支吾吾的,“我这......”
“洛洛,母亲煮了绿豆汤,你渴不渴,咱们去给大家端点过来。”
苏洛一听,立刻与徐昭月离开,作为过来人,这时候问一问阮夫人是最合适的。
她一走,陆宏瑞的心也跟着飞了。
“担心就去看看,自己家不用这么拘束”阮京唐开口,他立刻离开。
“这儿腥味重,你会不舒服,咱们到竹林那边走走。”
阮京唐和徐昭月也离开了,就只留下阮娇娇跟陆宏远,摆明了是故意给他们腾出独处的时间。
二人现在有婚约,在府上走得近一些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苏洛孕吐了,哇,这跟前世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啊。】
阮眠眠正带着鼠王在叠积木,她听到鸟儿通风报信后,忍不住咕哝。
下意识的,陆宏远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娇娇,你们有没有发现眠眠有什么不同。”
事到如今,陆宏远打算告诉阮家人,自己能够听到小姨子心声的事情。
阮娇娇眼神闪了闪,“你指的是什么?”
不可能吧,能听到心声这件事,只有他们阮家人,他应该不可能吧。
“我......我想想怎么说吧。”
阮娇娇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已然猜了个七七八八。
“你能听见?”
如果不是,他肯定会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
“你也能?”陆宏远下意识反问。
两人看着彼此的眼睛,同时点头。
“我能听到眠眠的心声。”
“我们家人都可以”阮娇娇也补充了一句,她觉得很惊喜也意外。
除了拥有血脉的阮家人外,就只有徐昭月一个,现在多了陆宏远。
这是不是说,只有他们自己人,才能听得到?
“我去和爹爹说。”
阮娇娇拉着陆宏远准备走,一抬头就看到阮眠眠趴在墙头,眼神幽怨。
“你们竟然能够偷听我心声?”
完了完了,她没秘密了。
阮娇娇尴尬一笑,语气轻柔,“眠眠,你听姐说,姐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陆宏远也能听到心声让她震撼,大意下,竟然忘了这小家伙就在隔壁的回廊中。
“行叭,原谅你们了。”
【难怪我说,那些密信他们怎么深信不疑,原来早就知道了一切。】
阮眠眠心里还在咕哝,撇嘴。
“眠眠,我们能听到。”
陆宏远小声咕哝了一句,笑容揶揄。
下一秒就被阮娇娇的手掐腰警告,“你别说了。”
气哭我妹妹,你哄吗?
“眠眠,下来,姐姐接着你。”
阮娇娇心里咯噔一下,实不相瞒,每次看到她妹妹爬高高她心里都发抖,生怕她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