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忙了一个多月,就光顾着打家劫舍了?”
餐桌前,林枫放下筷子有些疑惑的嘀咕道,像是在隐晦的表达自己对刘涵不务正业的不满。
“那只是业余时间的一份兼职,大哥,你知道的,孟昌义是个饭桶,经济被搞得一团糟,北边通胀厉害,钱不太经花。”
庞建军倒是笑着揉了刘涵的头发一把:“好小子,有点本事。”
“嘿嘿,还是庞哥教的好。”
看着没个正形的两人,林枫撇了撇嘴拿起了烟:“既然没有结果,那就尽早开展下一步计划吧,在赣榆逗留太久容易被盯上。”
没能找到神话中的奢比尸相关的信息,林枫多少有点失望,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那最少是几千年前就存在的传说,沧海桑田,就算有什么遗留也早就化成了飞灰,或是深埋在黄土之下不见天日。
“大哥,我跟你说,赣榆的特色菜可好吃了,我们……”
刘涵在那叽叽喳喳讲述着自己的见闻,林枫的心思却没在上面,走神去思考金陵的事了。
解决不了至尊的诅咒,他就没有办法踏足金陵,如果靠兵团强行进攻,那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啃下金陵,这绝对是笔赔本账。
北美给的期限又快到了,南亚迟迟没有进展,他眼下发愁的是如何交差,为兵团拿到更多物资,至于大夏对天竺的作战计划,更是让他犯难。
一个个问题摆在面前急需解决,林枫颇有些心力交瘁。
“别看赣榆那地方不大,玩得倒挺花,好家伙天天摆香槟塔,那边的拳赛是真的拳拳到肉,我回来之前还赢了三十块钱,可惜压少了……”
听到刘涵在那吹嘘自己在赌场的光荣战绩,林枫一阵无名火起,怒斥着打断了他:“让你去执行任务,没让你花天酒地,出去一个月还学会了赌钱,是不是忘了东海的老乡每天都在吃什么?”
刘涵立刻收了声,笑容僵在了脸上。
饭桌上气氛有些僵硬,关海山赶紧打着哈哈说道:“年轻人嘛,见见世面应该的,犯不着生气。”
“见世面?”林枫丢下手里的烟头,很是不耐烦的说道,“像傻逼一样聚在一起看着那些为了生计打拳的可怜人送死,这种被原始欲望支配诞生的扭曲低级趣味这也叫见世面?没有本事的人才会为赌台上赚到的三十块钱沾沾自喜,灾民一天只有六两粮食配给,他却拿着兵团给的经费胡吃海塞,说出去让下面的兄弟怎么看我,老子花钱都只花自己挣来的!”
刘涵小声辩解道:“经费花的快是因为拿去救济穷人了,我花的都是自己挣来的。”
“战斗缴获怎么处置还要我来教吗,兵团的财产你有什么资格拿去花天酒地,回去把兵团纲领抄一遍。”林枫没有兴趣跟他说教,起身走人,“自己在外面吃了两天饱饭就忘了奶娘,没心没肺的东西。”
刘涵被骂得无地自容,低下头默默吃饭。
林枫走了,气氛总算没有那么僵硬,庞建军伸手拍了拍刘涵的肩膀:“别跟他计较,他就是外面受了气往家里撒,窝里横的东西。”
刘涵只是低头吃饭没有吭声。
……
心情不爽的林枫回了办公室,关上门来灌了一壶茶,继续思索如何解决眼下的问题。
逃出金陵后,封印的力量在不断减弱,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六成的实力,估计再休息一两天就能回到巅峰。
但这远远不够,想要击败至尊,光恢复到原来的水平根本不行,他必须想办法再进一步。
房门突然被敲响。
“谁。”
“我啊。”
庞建军推开门走进来,看了看坐在书桌后的林枫,又看了看插在烟灰缸里的烟头,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抽了好几支了。
看出林枫心里烦躁,庞建军故意笑呵呵地缓和气氛。
“一个人在这闷头抽烟啊,咋了,这点小事儿还能难倒我天下无敌的表哥?”
“快拉倒吧你。”
“原来是有好烟,难怪要关门,休想一个人独享。”
庞建军上前摸了一根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随后挤眉弄眼地说道:“不是我说,一点小事至于甩脸子吗,小刘才多大,见了花花世界心里痒不也正常,咱们年轻的时候难道没荒唐过?”
“那是你,你四十岁了还在荒唐。”林枫指着整天玩女人的表弟骂了一声,“那个臭小子当初还吹牛说要拯救世界,吗了隔壁出去没几天就把自己说的话忘了,贪图享乐自甘堕落的东西,难民饭都吃不饱,他还去赌钱,都是你带坏的。”
“好好好,都赖我,我马上改正,然后狠狠批评他。”
背惯了黑锅的表弟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坦然地承认了错误。
他这副贱样,倒搞得林枫没话说了,一拳打过去都跟打棉花上一样。
庞建军太了解林枫了,知道要怎么对付他,眼看林枫没下文了,他立刻笑嘻嘻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怕他学坏,花天酒地腐蚀了信念,但总要给他们成长的时间嘛,酸甜苦辣都尝了才能四大皆空嘛。”
“哪有那么多时间让他们慢慢来,兵团的库粮还不够半年,半年要生个娃都他吗是早产。”
“行了行了我已经他了,他也认识到错误了,人家好不容易回来就别扫兴了昂。”
“现在我成了扫兴的人了是吧?”
“哪里的话,你这么说可就是我的不对了。”
“去你妈的,超能力没见提高,阴阳怪气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
“喂,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