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晖提到秦军军规。
王龁猛的一抬头:“二将军,那意思是,贵族一个不留?”
“留半个可以。”
“诺!”王龁一抱拳后大步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之后,王龁又掉头回来,低声问道:“二将军,王伤势如何?”
“这不是你需要问的,告诉所有人,作好自己应该作的事情。还有,军不得讨论王伤情,去吧。”
“诺!”
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王龁对军令的执行是没有半点犹豫的。
白晖在屋内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他到温邑来也是宣太后的意思,首先朝堂之争斗,特别是这次清除异己,宣太后不希望在外人看来白晖参与其。
更重要的是,秦军精锐在白起、白晖手控制着,秦国内部至少没有人敢动半点兵变的心思。
话说牟。
赵国离开洛邑之后,快马加鞭的赶到这里。
在这里,乐毅、田单两人都在。
秦王被刺的事情乐毅、田单也都知道了。
赵王一回来,田不礼立即把乐毅、田单叫到了赵王近前。
“王。”
相起不知道躲在那里的田,还有受伤去势的赵奢,赵王章更相信这两位,因为这两位可以说是靠他的力量挖到赵国来的,更值得信任。
“两位卿无须大礼,快快请座。”赵王章对乐毅、田单两人非常的客气。
田不礼在赵王坐下之后说道:“当时我离的不算远,那人头是薛公田的。”
田单没接话,他还年轻,他对田的了解并不深。
乐毅却说道:“田,不会死。”
“为何?”赵王章来了兴趣。
乐毅解释道:“若真是田的人头,那么田为何不自己前往洛邑,当着秦大河君白晖的面自尽,相信以大河君白晖的为人必然不会再为难薛地,也不会因为鲁国几句狂语出兵。所以臣怀疑,人头是真,但未必是田。”
“这话听起来好有道理。”田不礼这话说的很有趣。
可以正着听,也可以反着听。
赵王章却问道:“那么田此时有可能在那里?”
乐毅摇了摇头:“臣不知,也猜不出来。但天下之大,肯定有田得以容身之后,而田很有可能已经隐姓埋名、甚至改头换面,但有一点臣可以肯定,他一定在某处谋化着继续对抗强秦。”
田单这时说道:“王不如秘密派人寻找,田既然不再是薛公,不再是田,或可为王所用。”
赵王章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他知道的很清楚,谋杀燕王与自己是田的计谋,这样的人他不敢用。
田不礼却说道:“王,臣以为可以用。”
“为何?”赵王章对田不礼是相当的信任,既然田不礼开口了他总会给几分面子。
田不礼说道:“王,那田虽然冲撞了王,但王若不记前嫌,或可换来田的忠心。臣以为,田活着可能唯一的目标是抗秦了,天下之大,唯有我大赵才与秦有一争之力。”
“相国继续。”
“王,观天下,燕已经废了,齐明存实亡,楚国吓的不敢与秦争,韩、魏两国更是变成了秦国的应声虫,唯有我大赵。秦有武安君、大河君,我赵国也不弱,赵国有乐毅将军、田单先生,还有廉颇、赵奢二将。臣自认,不是穰侯魏冉的对手,但若收留田,我赵国只会更强。”
田不礼的话说完后,乐毅第一个表示支持:“相国一心为国,乐毅佩服。乐毅观相国,不那魏冉差,只是相国太过谦虚。”
“不,不。”田不礼连连摆手:“不如是不如,我唯有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万千国事,才勉强不被秦国的穰侯下去太多。”
赵王章摆摆手:“相国不必自谦,在寡人心,相国不秦国魏冉差,此话不必再说。”
田单突然说道:“若田是假,那么鲁国刺杀秦王之计,虽然无奈,但却是高明的计策。”
“对,非常的高明。”田不礼立即接过话题:“若秦王死,秦国无论如何都会有内『乱』,仅说眼下秦国有资格为秦王的人,试问有那一个能降伏白氏兄弟二人。”
“是这话。”赵王章也是支持的:“白氏兄弟对当今秦王是有情份在的,但换一个秦王登基,试想商君、张仪如何?”
田不礼笑了:“可白氏兄弟,不是商君、更不是张仪。商君有才,变法的大才。但他的变法未必有当今秦大河君白晖的变法更厉害。张仪有纵横之才,但也未必有当今秦大河君白晖的眼光与战略。”
“对。而且白氏兄弟的武安君白起,这战神之名,服。”乐毅确实服气,他自认在战场若遇白起,他压力巨大。
田单也说道:“这还没说,秦大河君白晖所部四卫,这四卫……”
提到四卫,赵王也是一哆嗦,当下问道:“三千人斩杀两万五千敌军,不损一人。如何可破?”
提到四卫,作为武将的乐毅最有发言权。
“破不了,至少眼下无人能破,起当年魏武卒,大河君四卫更是强到连臣都想像不出,他们有多厉害,他们的战力限在那里。若说赵国练一只如此强军,怕是没有两年或是三年时间,不够。”
田不礼立即说道:“王,找到田,或许可有计来补充战力不足。同时加强军备,至少在军械、军备不能弱于秦国。”
赵王章感慨万千的吐了一口气:“唉……若是秦王此死掉,会多好。”
“臣也是这样希望。但结果谁知道呢?”
“相国,找田之事,以及加强军备之事,以为你主。乐毅将军与田单大夫,你们辅助,必让我赵国可以强于秦国。”
“诺。”三人起身施礼。
此时,再说赵国国都邯郸。
鲁国与薛地献田人头,而后再刺杀秦王的消息刚刚传到这里。
这样的大事,仅凭商人们的传播速度非常惊人,而且这也并非保密的消息。
暗藏与赵奢府的田自然也是知道这个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