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晖从地图上看,这条长城的位置差不多是后世的赤峰到阜新。
至于说再往东,就是辽东半岛然后是箕子国以及真番、辰国。
箕子国就是纣王时代的箕子建立的诸侯国,真番、辰国都是些小部落联盟,弱到无法形容。
白晖再问“那么,换个方式。能和东胡交易吗?”
“交易茶砖、美味香料?”
白晖反问“不可以吗?”
邬云思考片刻后点点头“可以试试,那么你要什么?”
“兽皮、马匹、金银、『药』材。”
“可以一试。”邬云点了点头后再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们,你要四万骑兵作什么?”
“打匈奴,不可以吗?一路往北,借匈奴大败之时,我相信你们肯定愿意扩张领地,我还会教你们种田,不出几年,你们楼烦就会有自己的田地,自己的粮食,有更好的生活。”
白晖许了一个诺,邬云看到其他的楼烦首领都在点头,也认可这个说法。
邬云说道“可以,我们楼烦各大部落,眼下『妇』人比战士多。她们可以种田。”
“当然,这是好事。有件事情先说好了,若是楼烦的女子与我秦人男子看顺眼了,住在一起,这个依周礼定论,相反的,秦女与楼烦男子也同样规矩。”
“可以。”楼烦人并有自己的一套文字与礼仪,依周礼没什么不合适。
邬云又问白晖“你对林胡人,如何打算。他们眼下,战士比女子多。”
白晖摆了摆手“不,女子依然很多,我们秦人出战不杀平民。话说林胡人想不归附都不行,林胡超过七成的『妇』孺眼下都在秦国控制区域,只要兀利愿意归附,这些『妇』孺就依旧是平民,不是奴隶。”
“那么,你对林胡人想作什么?”
“你是替林胡人在问吗?”
“是。”邬云倒没回避,很大方的承认了。
白晖回答道“我打算让他们往西边打一打,西边有巨大的财富,打通了道路才好作生意,若是顺利的话,有巨大的财富等着我们。”
“楼烦人也要。”
“别贪心,和东胡的交易同样有巨大的财富。而且西去并不容易,去一次至少几个月时间,往返至少半年,甚至要一年的时间。当然,若真的利益巨大,我不介意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白晖说完,拿出一盘羊肉放在邬云面前“你看,这一盘肉估计就够你一个人吃。若是有一百盘呢,所以,先确实有足够的羊肉,保证更多的羊,这才能够分的更多。”
“懂了。一只羊分到半只,不如十只羊分到一只。”
“对,就是这个道理。先有更多的羊。”白晖高举酒杯“来,为羊干一杯。”
把蛋糕作大的理论,依然可以说成有更多的羊,这没错。
从楼烦人那里出来之后,白晖将那青铜剑扔给了文萝“去查一查,这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
“主上,这东西肯定是真的,确实有典籍记载过,天子给楼烦封过爵。”文萝自信满满的回答着。
白晖停下脚步“好吧,我换一个说法,我要一个能让天下人信服的铁证,这个有没有问题?”
文萝翻了白眼,来到白晖身旁低声说道“主上说是真,就是真。主上说是假,这就是假。要不,我们让天子出一份诏书。”
白晖眼睛一亮“妙,妙计!”
文萝又问“要不要把林胡也扯上。”
“能吗?”
白晖的意思很明显,只要说这些人与周王室有关系,那么就算是半个同族,然后教他们农耕之术,接下来就是融合他们,让其成为中原的一部分。
文萝站在那里思考了足足一刻钟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好象可以,我记得有本典籍上写过,晋北有林胡、楼烦两部,赐玉饰旌旗。但好象只有给楼烦赐,没记载给林胡赐有。不过这事好象可以『操』作一下。”
“好好干,我给你升官。”白晖在文萝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
文萝说的没错,确实在《逸周书》这本记载着周文王,武王,一直到穆王的书中记载过,不过几百年前的书籍了,相信可以找出一些能够借鉴的部分。
白晖心中很是高兴。
在几十年前,林胡的活动区域还在云右,赵主父(赵武灵王)太凶残,他们打不过,楼烦往北逃,而林胡则往西逃,逃到了伊盟。
但是,赵主父只是‘礼服’楼烦,却不象白晖现在完全想吞并楼烦。
赵主父的‘礼服’当然不是指衣服,而是征集楼烦的军队,给其很高的军饷等等。
白晖心中明白,如何自己不吞并楼烦、林胡的话,他们就会并入匈奴,这个对于中原来说等于是增加了敌人。
次日,白晖与林胡正式谈判,连同楼烦的长老们也都请到了黑石隘外二十里,林胡大营外五里的位置。
白晖抬出了两尊大神器。
这一尊就是,犁。
第二尊就是秦宫秘术之丰子篇。
“兀利,你知道这只箱子值多少匹马吗?”白晖轻轻的拍着那只巨大的铜箱,事实上里面什么也没装,完全就是一只空箱子。
“这是我秦宫秘术,丰子篇,别告诉我你没听说过。”
兀利眼睛都直了。
他当然听说过,此物为不传之秘术,秦楚结盟的时候也仅仅派人过去给予一点的指点,但这秘术的核心内容,天下间没有人知道。
只传闻,秦国孩童的出生率,存活率等等高的惊人。
以楚国的孩童存活率计划,楚国若有五个孩童能够长大成长,秦国至少有十三个,这就是差距。
“归顺不?”
“给我?”兀利伸手就准备去『摸』那箱子,白晖抬手就把兀利的手打到了一旁“想的美,怎么可能交给你。”
兀利脸一下就黑了,顺手就把剑抽了出来“你戏弄我。”
“来呀,决斗吧!”白晖拍了拍手后,冲着兀利一招手。兀利立即就把剑收回剑鞘之中,猛摇头“不和你决斗。”
白晖心中一乐,看到自己依然还是威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