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索这几天就一直泡在图书馆了,图书馆内大部分都是有些枯燥乏味的地方日志,主要包括历史,水文和地质三个方面。
列索将一段文献摘抄在笔记本上,此刻那笔记本已经来到了最后几页,这是他将近一个星期的工作量,来自于之前获得的线索,以及他后续在笔记本上和诡异的雕像上拿到的提示,此刻最后一块拼图也被揭开。
实际上最开始他就有这方面的猜测,只是解题的乐趣有些时候不是已经大概知道的答案,而是那曲折的解题过程,尤其当解题过程中还可以借着工作的名义干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候。
直到这一天,列索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踩着图书馆闭馆的铃声离开,而是在中午就开始收拾堆积在桌子上的草纸和书籍。
将那些书籍一本一本放回书架之后,男孩果不其然等到了自己的客人,终于拿到证词的小警察,一大早就兴致冲冲的来到了列索住宿的酒店。
在一番软磨硬泡之后,他被告知,这里的住客,那个自称为列索的外国男孩一般一大早就出去了,晚上天黑了的时候才会回来。
感觉抓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线索证据的青年立刻开始和搭档沿路追查那个嫌疑人的踪迹,最后来到了图书馆。
“列索先生,他应该在二楼角落的位置,上楼左拐因应该就可以看见他的桌子了,图书馆周一没什么人,你们因该不用费什么功夫。”
管理员皱着眉头交代完了细节,随后也没有兴致整理手上的书籍了,她现在倒是有些担心那个礼貌的小绅士,一个外国人被警察找上,尤其在这个有些紧张的国际环境中,是在不是一个好的信息,只希望他没事吧。
两个警察沿着盘旋的楼梯网上,左拐之后,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正在收拾东西的男孩,男孩此刻正在将书签从书本内抽出,随后将书本放在一旁的小推车上。
那是图书管理员好心借给他使用的,主要是因为每次他借阅的书籍比较多,包着的话总是不方便的。
“你们比我想象的要早一点,没吃午饭吗?”列索将最后一本需要放回的书籍摆在车子上,随即推着车子到两人身边打招呼道。
“是,是的。”也许是那语气和神态太过平常而轻松,年轻警探的搭档居然习惯性的回答道。
“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你被传唤了列索先生。”青年警官拦在了列索的小推车前面,他用有些得意又带着不屑的语气的说道。
“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全名,埃里克—斯特朗基见习警官。”列索看着那个大男孩突然笑着说道。
“传唤不需要我知道你的全名。”埃里克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没想到这个嫌疑犯居然知道自己的全名。
“但是逮扑令需要,而且我的国籍是钢铁同盟哦,依照河谷联盟的178号法令,传唤我需要大使馆人员的陪同,否则只能以强制传唤的方式进行,而强制传唤至少需要当地法院出具的授权,你们甚至连我入境的身份文件都没有调出来,这么让法院出具授权。”
列索绕过了眉头已经皱起来的埃里克,走向了远处的书架将书本一本本插入架子上,回来之后则是将桌子旁的窗户合上。
随即把大衣挂在臂弯上,夹着帽子提着帆布背包来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埃里克的身旁。
“你们开车了吗?”男孩拉下衬衣的袖口,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
“开,开了。”埃里克的搭档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也是一个刚刚入职的见习警官,列索猜测他们甚至没有调查令,只是因为姓氏的缘故,警察总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或者干脆是警察总司的一步闲棋,要不然这些个公子哥来警察总司镀金,都是要有一个老油条警察带着的,以防他们被那个不长眼的混混给干掉了。
“那就走吧。”列索耸耸肩,顺手将包和大衣都扔到了搭档的身上,那个青年连忙将衣服和背包接住,结果发现还是很有份量的,他一个大小伙都感觉有些沉。
“你要去自首?”埃里克感觉大脑有点痒,他试探着问道,心里面有点不是滋味,就好像被人调戏了一样。
“我可是优秀市民,没有违反法律为什么要去自首,但是配合一下警方的工作还是可以的,现在带路吧。”列索指了指楼梯,示意埃里克带路。
青年有些不情不愿的走到了前面的位置,他现在总感觉自己是被这个男孩施舍着的。
“列索先生,您没事就好。”图书馆管理员看见前面开道,后面提行李的警察,脑子里立刻脑补了一出大少爷翘家随后被警察待会的情节。
同时也暗自称赞自己聪明,毕竟那么有教养,而且还识字会写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单说认字会算数,会写字就需要五六年的脱产,一般人家庭还真不能供养的其一个青壮年劳力脱产五六年,农村小孩5~6岁,城市里面7~8岁就要开始干活了。
有些恶劣一点的地方,甚至两三岁的小孩都要窝在垃圾堆上分类垃圾,几乎每一个壮丁对于一个家庭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
“我没事的,这俩位先生有事找我,斯坦特先生如果来找我,就把我的住址给他好了,他因该能理解的。”列索将一张纸条按在了桌子上推过去。
“斯坦特,那个走私贩子,你还和他有关系。”两个警察带着列索上了那辆十分软润的黑色甲壳轿车,耳朵尖的很的埃里克,立刻压抑着兴奋问道。
“我需要再次提醒你注意言辞,目前尚且没有法院审判他的罪行,你的言论将会对警局和当局产生不利的留言。”列索乖巧的坐在后座上,随即警告道。
“明明就是。”
“下城区也是罪恶的聚居地,但是你们依然没有处置。”列索笑眯眯的开始猛戳他们的痛点,这是每一个港口警察的痛,也是市政厅当局的永恒污点,在野党无数次以此来攻击当局。
“这就是你在下城区杀掉黑鲨帮老大的原因。”埃里克立刻接上话茬,试图开始套话。
“套话是不对的哦,在说下城区的糜烂人尽皆知,我都能查到你的姓氏和名字,没理由不知道这个。”
小汽车的乘坐体验一点也不好,尤其在路面并不这么平整的情况下,太过单薄的轮子,让车内就好像是一架飞驰的滚轮洗衣机。
“终于到了,说实话这里的路面确实历史悠久。”两个套了一路话的人之间现在多少有点火药味,利索没有放过又一个刺激男人的机会。
“等会到了局子里面,希望你笑的出来。”艾力克皮笑肉不笑的威胁着,现在他终于将这只滑不溜秋的小狐狸拐到了他的底盘。
现在他居然有些理解那些动用私刑的前辈了,这些个罪犯一个个都是如此的狡猾,即使知道他们就是罪犯,依然无法在拿到有利证据前逮扑他们,然后看着这些个家伙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
“希望你不是在威胁我。”列索结果大衣和帽子,随后从包里面掏出了记者证小本本和摄像机挂在胸前。
“哦,我预约了的,是的列索—伟兰特,下午3:20,对早来了一点。”列索提着包走到大堂的前台前,随即开始咨询自己的预订。
“哦不,没有随行人员,他们吗,这两个好心的警官让我打了个顺风车,不得不说这里的警察确实更加亲民和蔼……”
在前台大姐和蔼的目光中埃里克两人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露出职业性又带着不甘和怨气的营业性微笑。
“既然是埃里克你带过来的,那就你负责招待吧,我还有事情,小罗曼帮我替一下岗,还有这位来自太阳报的记者朋友是要采访拉曼先生,之后可能要去监狱看一看,手续已经办全了,具体的事情后面拉曼先生会给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