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一脸懵逼的告辞离开了雅间,这才反应过来。
父皇你啥意思?你亲儿子我就是个跑腿的?
你亲儿子就这么连口水都没喝到就被你踹出来了你知道吗?
且不说李恪站在雅间外黑着脸惆怅唏嘘,里边,李世民笑眯眯的开始东拉西扯。
程处弼规矩地坐在案几前,吃着这家酒楼的特色,喝着葡萄酿。
不大会的功夫,话题就被引到了两位道长身上。
而两位道长主动地聊起,他们前往程府去寻程处弼,询问如何治疗淋症之事。
“哦?贤侄你对此疾可有办法?”李世民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问道。
程处弼看到李世民如此感兴趣,不禁精神大振,抹了抹嘴,自信地一笑。
“这是自然,没有人比我更懂这种病,这玩意要说治,其实不难。”
“你还真有办法?”李世民按捺住内心小小的激动,努力摆出自己只是好奇的表情。
“那当然了,小侄别的不敢说,治个前列腺肿大,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尔。”
说到最后一句,程处弼还伸出了大手,翻了个面比划了下。
李世民的脸色微僵,也对,孙思邈之前就提到过,程老三把淋症称为前列腺肿大。
具体前列腺是啥玩意,为什么肿大,嗯,怕只有这位,自称没有人比他更懂前列腺的程老三才能清楚。
“有意思,看贤侄如此自信,老夫也有了兴趣,不如你说说看。”
“长者有命,小侄就不推辞了,只是,这里可有笔墨?”信心十足的程处弼开始东张西望。
“……”所有人的脸,齐刷刷的全都黑了下来。
李世民眼角一阵抽搐,一脸果然不如所料的表情,目光落在了那阎立本身上。
“阎卿,看来,又只能有劳你了。”
“陛下……”阎立本看看程处弼,又看了眼满脸期盼之色的诸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关系,阎郎中若是不便,还是让我自己来比较好。”程处弼不乐意了。
嘛意思,我都还没开始,你们就这样的表情和态度。
火柴人难道就没人权吗?抽象艺术难道就不能叫艺术?
“需要臣画什么,还请陛下吩咐。”阎立本听到程处弼这话,也不乐意了。
就你那乱七八糟的鬼画符,拿来污人眼球,简直就是对艺术家眼光最大的亵渎。
作为大唐知名的绘画大师,实在是不乐意看到那种直不愣登的线条,张牙舞爪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
很快,店小二就拿来了笔墨纸砚,阎立本甚至还要求店小二焚上了一柱香。
这自然是为了在进行艺术创作的时候,能够凝神静气,以免出现笔误那样的情况。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这位少有作品流传世于的,大唐着名绘画巨匠开始创作。
这一次,阎立本的认真程度,自然要超过在船上那次。
很快,一位神态祥和,面目安祥的男子人像,便出现在了宣纸之上。
看得李世民频频颔首,满脸佩服,两位道长亦是神采飞扬,不得不佩服这位阎立本的绘画艺术。
“好了……来,请吧,处弼贤弟。”
阎立本搁下了笔,反复打量一番之后,这才气定神闲地淡然一笑,站起了身来朝着程处弼示意。
程处弼走到了跟前,看着这位神态安祥,惟妙惟肖的成年人像画。
以专业医学工作者的角度只打量了一眼,程处弼就指出了这幅作品的缺陷。
“这就完了?”
“???”阎立本一脸懵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
“老夫又不是在作画,就只是给你画个人像。”
李世民也有点懵,一时间之也没反应过来。你不是给人治病吗。
不过二位道长很快想到了那幅令他们两眼发黑的《火柴人骑大象图》。
袁天罡与孙思邈眼神一阵疯狂交流,袁天罡只能硬起头皮凑到阎立本耳朵边一阵嘀咕
“那个阎郎中…………”
“!!!!!”阎立本的脸色由黑变紫,由紫变绿,由绿变蓝。
嘴皮子都有点哆嗦,我特么是搞艺术创作的,不是画色情、春宫作品的,你要搞清楚。
李世民这位大唐皇帝也总算是琢磨出是什么问题了,脸色也变得有点古怪。
看到阎立本那副表情,李世民也觉得让阎文本这样的大师去画,实在不雅。
“不妨事,就这样吧,那个贤侄,要不你自个补上吧。阎卿辛苦了……”
听到了李世民这话,阎立本亦是松了口气,不过,他实在不乐意看到自己的作品被程老三涂抹得乱七八糟的。
可又不能抢过来,唯一能做的,便是眼不见心不烦。
“多谢陛下体谅,若是没事,臣就先告辞了,爵部尚有一些公务还未处置。”
“嗯,也好,阎卿自去便是。”李世民很是宽容地笑道。
内心也有一丝内疚,没想到程处弼这小子要求这么多。
李世民的眼皮一阵狂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
这个时候,程处弼收起了碳笔,有些不满意。
毕竟一个是写实派一个是抽像派,两种风格混合的确很别扭。
“二位道长,李叔叔,小子也没办法只能将就了。
毕竟我跟阎郎中的绘画技艺不是一种风格。”
孙思邈强行扭开了头,他怕自己憋不住,把茶汤喷出来。
袁天罡仰脸看天,道爷我总算是见识了,年轻人的脸皮到底能有多厚。
“讨论淋症,莫要管其他,老夫不想听那些乱七八糟的。”李世民黑着脸坐了下来。
不能再由着程老三胡言乱语,不怕,李世民真怕自己控制不了暴脾气。
程处弼也查觉到了大家的情绪都不高,看来两种风格混合的艺术作品就是别扭。
“既如此,那小子就冒昧直说了,所谓的淋症在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