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老爷子这么一问,秦梓一时间没了主意,慌乱的眨了眨眼“啊?不会的!爸,您怎么也和大银一样开始胡思乱想了呀?您别乱想了,二南那么聪明的孩子怎么会随便就出事的呢?况且万事有我在呢,您快去休息吧!找人的事情我去做。”
“是啊。”秦老爷子看着秦梓,点了点头“万事有你。”
说完,秦老爷子便起身拄着拐杖走向了二楼。
秦梓见秦老爷子上了楼,便起身也准备离开秦家,出门时却听见了秦老爷子一声长长的叹息落进了耳朵里。
秦梓顿了一下,迎着夜色除了秦家别墅,开车离开了。
而这一切都被在门缝里偷听的秦银一声不落地听到了。
秦家恢复安静后,秦银关上了房间的门,打通了周岳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周岳的声音。
“岳哥,我家二南不见了!”秦银皱着眉头问道,语气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班。
“你先不要着急,二南回来皖鱼了?”周岳问道。
秦银解释道“张妈前几天不见了,爷爷就让二南回来帮忙找人,谁知道二南刚回来,就不见了,今天一晚上都没回来。”
周岳惊讶,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二南那么聪明,如果不见了那肯定是自己有什么重要的急事,走的时候没来得及和你们打招呼,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周岳不断安慰着秦银。
“要是平常我肯定不担心她,但是张妈也不见了,人还没找回来呢,二南现在又不见了,我实在担心啊......”秦银的声音开始哽咽“我就这一个妹妹啊......”
周岳叹气,随即开口问道“你在家里?”
“嗯。”秦银回答道。
“好的,等等我。”说完,周岳便挂断了电话。
周明义正在看着电视剧,发现自家儿子着急忙慌的从楼下跑了下来,连外套都还没来得及穿,连忙叫住周岳“你干什么去?”
“奥,大银的妹妹不见了,我过去帮他找一找。”周岳一边说一边在门口换着鞋子。
周明义一听是傅观南,身子都坐直了,放下了手里的烟,问道“秦银的妹妹?”
“嗯。”周岳点点头说道“他家的佣人好像也不见了,不然大银也不会这么着急。”
周明义没动声色,转身把沙发上的外套扔给了准备出门的周岳“把外套穿上,小心感冒了,我让人送你过去。”
周岳点点头。
这些年周岳和秦银的关系越来越好,因此周明义对于秦银的态度也是很好的。
安排人送走周岳后,周明义又缓缓地靠在了沙发上,抽着烟。
“傅观南?”周明义笑了笑“她能丢?不会吧?”
随即周明义又想到“嘶~不是说她已经去了上海吗?怎么又在皖鱼丢了?”
想着,周明义摇了摇头“算了,那两个小子出了事情,那丫头都不会的吧,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呢。”
想到这一步,周明义便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又开始抽起烟,看起了电视剧。
周岳赶到秦家的时候,秦银正坐在床上思考着傅观南到底会因为什么事情急到连电话都能关机。
“大银!”周岳站在别墅外,喊了一声秦银。
秦银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往窗户边走去,一看别墅下面站着的,正是周岳。
秦银连忙下楼,走出别墅。
“你怎么来了?”秦银那会还在想周岳为什么挂电话挂的那么早,没想到居然来了他家找他。
“你在电话里急成那样,我隔着电话也没有办法啊。”周岳裹了裹外套,说道。
“快进来。”秦银把周岳带回了秦家。
傅观南像是做了很多梦,惊醒的时候全身都是虚汗,布满全身。
傅观南看着对面的陈云平,还在睡着......
傅观南拿出兜里的手机,发现手机竟然关机了。
“应该是张童关了机的吧?”傅观南想到。
想到这,傅观南不禁觉得张童还是十分谨慎的,连关掉她手机的事情都想到了。
傅观南打开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3点多了。
接着就是一堆未接电话从手机屏幕弹了出来,全是秦银的。
傅观南看着手机上这一堆未接,沉思着......
“看来哥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傅观南心里盘算着“那......姥爷知道吗?”
傅观南摇摇头。
应该是不知道的,他实在没理由害自己。
“也就是是说,这一切,都是小姨做的......”
傅观南咬住嘴唇,感觉脸有些疼,伸手擦了擦,竟觉得湿漉漉的。
原来是眼泪蛰的啊......
傅观南看着窗外的夜色,深吸了一口气。
陈云平被傅观南的这一声叹息给惊醒了“小姐!”
“我没事。”傅观南倒是被陈云平给吓了一跳。
随即说道“起来吧,我要回趟家。”
“回秦家?”陈云平有些不解地问道。
“傅家。”?
陈云平跟着傅观南回到了傅家的时候,发现傅家有一间房子的灯还是亮着的。
傅观南并没有进入傅家,而是站在傅家侧门之外,就那样看着傅家的小花园。
陈云平自然是不知道傅观南在看着什么,单间着傅观南一直呆呆地望着傅家,便也只好陪着,在那里等着。
傅观南看着小院子里的山茶花,已经全部凋谢了......
傅观南又抬头看着楼上——傅天昊的书房的灯还是亮着的,不知道是起得早,还是一宿没睡。
一股冷风吹过......
天已经蒙蒙亮了。
傅观南站在风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又睁开眼。
“陈管家。”傅观南的话音已经变得平静了许多。
“小姐。”陈云平答道。
“我们回上海吧。”
“那这边的事情?”陈云平不解,之前听傅观南语气应该是知道了是谁签了张童要杀她,但是现在怎么又要回上海去了?
傅观南呼出了一口浊气,眼睛仍然等着傅家。
她知道是谁,但她不敢信,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