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带着诸伏歌穗来到波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碍于旁边寿司店里的朗姆,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抱着小歌穗出来,而且自己的车也停在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推开波洛的大门,里面的客人不多也不少,榎本梓刚刚好给一桌客人上过餐,她原本以为是客人,回头就要问好就发现是安室透来了,她如释重负地看着安室透,“安室先生,你来了啊。”
安室透笑着与榎本梓打招呼,“中午好,小梓小姐。”
而后他视线便在店内搜寻,在看到角落里那个身影时,他原本后面要说的话顿时全都哽在了喉咙里。
“中午好。”
跟在安室透后面进店的诸伏歌穗从他的腿后面冒出头,对着榎本梓问好,然后她好奇地看着店里,她想要知道之前那对她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要见一见的夫妇还在不在店里。
诸伏歌穗倏地眼前一亮,径直松开了自己还抓着安室透裤子的手,飞快地向角落里跑去,她开心地喊道:“妈妈爸爸!”
坐在角落里正对着门口的叶澜清含笑蹲下,稳稳地抱住扑向自己的女儿,然后抱着女儿站起身,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小歌想不想妈妈呀?”
诸伏歌穗“吧唧”回亲了一下自己的妈妈,奶声奶气地说道:“想!超级想妈妈!”
诸伏景光也在听到安室透声音的时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先快速从妻子的怀里接过女儿,又对着安室透那边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才重新对着诸伏歌穗问道:“小歌想爸爸了吗?”
诸伏歌穗在爸爸抱过自己的时候就意识到爸爸为何不让妈妈抱自己了,她之前抱过哈罗,身上可能粘了哈罗的毛,虽然不会特别严重,但总归妈妈是会不舒服的。
她也同样亲了自己爸爸一下,“也想爸爸,跟想妈妈一样想爸爸。”
她双手抱着自己爸爸的脖子,说起话来也比这几日面对众人时稚嫩了许多,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五岁孩子一般。
店里的客人们也都含笑看着这一家三口重逢的场景,虽然看不清这对夫妻的面容,但不妨碍他们八卦的心情。
安室透也同样看着那边的一家三口,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能再次见到这样活着会呼吸的hiro,哪怕只是另外一个世界的hiro,他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榎本梓也同样站在安室透身边看着那边的一家三口,她对着旁边的安室透低声说道:“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小朋友的父母,怪不得之前他们来到店里之后就要找安室先生你呢。”
榎本梓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之前可是脑补了各种各种奇奇怪怪的场景出来,没想到对方居然只是来接孩子的。
没错她已经认出来跟着安室先生的那个小女孩是几天前在店里出现的那个找不到家最后被安室先生和柯南送回家的小女孩,想来是之后有什么事情,孩子的家长拜托身为侦探的安室先生照顾一下孩子,
榎本梓没有听到安室透的回答,她也不觉得有什么,继续说道:“怪不得安室先生你这两天都在请假呢,照顾小朋友很不容易吧。”
她知道安室透还是单身,一个单身人士照顾一个小朋友肯定是手忙脚乱的。
安室透终于是回过了神,他听到了榎本梓的最后一句,“是有些不太容易呢,虽然这个小朋友很乖,但没有经验的我也会觉得有些无从下手。”
榎本梓听到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她好奇地问道:“安室先生你们作为侦探还会接这样的工作啊。”
“嗯,会接的,虽然我是第一次接这种工作。”
安室透点了点头,举例道:“比如楼上毛利师父,他不是也接了照顾柯南的工作吗?”
榎本梓恍然大悟,她都把楼上柯南是被父母寄养在毛利先生这里的事情给忘了。
诸伏景光和叶澜清这边简单确认了女儿的情况,在看到她脸上贴着的oK绷,以及胳膊和腿上细小的划伤之后,两个人心中都有了数,看来女儿在这里的几天应该是跟着安室透遇到了什么事情。
诸伏景光这边抱着孩子,一起与叶澜清走向站在吧台前的安室透和榎本梓方向。
“安室先生,中午好。”
诸伏景光笑着看向安室透,但出于谨慎,他没有摘掉自己脸上的墨镜,“这几日辛苦安室先生照顾小女了,委托费之后会打到安室先生的账户上。”
这里没有人认识叶澜清,所以她就大胆了许多,在刚刚就把自己墨镜摘了下来,她同样双眼含笑看着安室透,“是啊,多谢安室先生这几日照顾小歌了,不知道安室先生有没有时间,我们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劳烦安室先生。”
安室透脸上也带着看客户的笑,他看了一眼店内,有些犹豫。
一旁的榎本梓看出来他的纠结,笑着说道:“店里我一个人也可以的,放心吧。”
安室透从善如流,“那就辛苦小梓小姐了。”
今天波洛这个打工他恐怕还是要请假了,恐怕之后的几日也一样,还好波洛的老板比较好说话,不然他这份打工的工作可能就不保了。
“那今天下午就还算我请假吧。”
榎本梓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她已经习惯了安室先生时不时的请假了。
就这样,安室透带着他异世界的幼驯染和他的妻女离开了波洛咖啡厅,三个成年人都下意识地躲着旁边的伊吕波寿司店,一直到走出伊吕波的监视范围内才算放松了下来。
叶澜清看了一眼自己黑进监控系统的画面,确认没有人跟着他们之后,看向一旁的幼驯染二人组,“所以,现在去哪里?”
安室透当然也看到了她手机屏幕上的画面,眉心没忍住跳了一下,hiro妻子行事跟他们公安都有一拼了,这就黑进他们的监控系统了。果然符合他之前对她的猜测,这位夫人是不能用常理推断的一个人。
叶澜清注意到了安室透的眼神,她笑着退出了自己黑进去的监控,顺便还说道:“不行啊,你们这里的监控太少了吧,以命案的发生速度,还是多在公共区域装一些监控比较好。”
看她这个样子,安室透又被哽了一下,虽然他们日本平时案子确实多了一些,但是被人这样点出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开心,哪怕是幼驯染的妻子也一样。
诸伏景光抱着女儿看到妻子又在故意挑衅幼驯染,他有些无奈,对着身旁的安室透抱歉一笑,这会儿他们还在街上,还是少些交谈比较安全。
安室透收到幼驯染歉意的笑,刚刚的心情瞬间多云转晴,他开口说道:“还是去我公寓吧,那里安全。”
“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
诸伏景光提出了反对意见,他刚刚看到了女儿身上粘了几根毛,“清她对猫毛狗毛过敏,你的公寓里有哈罗在。”
这也是为何他从刚刚起就一直抱着女儿的原因,为的就是免得妻子过敏。
安室透这也才想起来他在第一天见到小歌穗的时候从她那里听说的孩子妈妈对猫狗的毛过敏这件事,他开口道:“抱歉,我把这件事忘了。”
他想了想又说道:“那就去附近我的一处安全屋吧。”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走到了安室透的车子旁边,看到熟悉的马自达,叶澜清眼神中闪过情绪波动,她之前是看到降谷零那张脸习惯了跟他斗嘴,这会儿想到这个世界降谷零的处境,她突然又觉得有些后悔刚刚说的那些话了。
不过还好她刚刚也只是习惯性地说了那么两句,应该没有戳到安室透的痛处。
来到安全屋,三个成年人带着诸伏歌穗一个小朋友围着桌子坐下。
安室透看着摘掉了墨镜后与小歌穗之前给他看的吊坠里相片一般无二的幼驯染,他先开口道:“抱歉,这几天没有照顾好小歌穗,让她受了伤。”
他简单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夫妻二人,一旁的诸伏歌穗时不时奶声奶气补充两句。
在安室透说完之后,诸伏歌穗看着三个大人认真地说道:“跟透爸爸没关系的,是我们不小心遇到了坏人。”
叶澜清看着女儿这个样子,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诸伏歌穗想要躲开,但是没有躲掉,“妈妈,歌穗身上有哈罗的毛毛,妈妈不要离歌穗太近。”
“没关系的歌穗,妈妈过敏的状态你也知道,不是特别严重。”
区区起疹子的过敏罢了,又不是那种致命的过敏,根本挡不住她叶澜清想要跟宝贝女儿贴贴的心情,“我们歌穗昨天真棒,完成了一个很厉害的任务呢。”
诸伏景光也是赞赏地夸了夸女儿,然后又对着幼驯染说道:“Zero,没有必要这么小心的,而且你把歌穗照顾的很好,是我们要谢谢你。”
从接受歌穗是从异世界而来这件事到照顾好歌穗,对幼驯染非常了解的诸伏景光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所以他根本不会因为女儿身上的划伤对幼驯染有什么不满。
“对啊对啊,单单从咱们歌穗头上这漂亮的小辫子就能看出来降谷你把她照顾的很好。”
叶澜清摸了摸女儿的头上的小花苞,短短三天......不对,按着安室透刚刚的说法,其中有一天歌穗是跟着柯南的,那就是两天,两天的时间而已,这人就能扎出来这么漂亮的小辫子,不愧是降谷零,学习和动手能力还是这样恐怖。
诸伏歌穗也在旁边说道:“嗯嗯,透爸爸把歌穗照顾的超级好。”
安室透被这一家三口突然地表现弄得有些无语,他看向最开始开头异世界幼驯染,吐槽道:“hiro,你们一家三口的戏有点假了。”
诸伏景光笑着摸了摸自己鼻子,但看到幼驯染周身气息缓和许多,他心中也略略松了一口气。没办法,这个世界Zero的状态实在是有些危险,就好像是走钢丝一般,他真的很担心。
叶澜清当然明白丈夫现在是在想什么,她微微垂下眼眸,景光他现在只知道这个世界里他们五人组只剩下了降谷零一个人,却不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是怎么去世的,尤其是他本人究竟给自己的幼驯染造成了多大的阴影。
“Zero,我和清我们是来接孩子回去的,我们在这个世界最多应该只能待三天......”
诸伏景光开始说及正事,“你们这边对组织到什么地步了?”
说起正事,叶澜清也收回了自己乱飞的心绪,她看了一眼认真在听大人们聊天的女儿,握住她的小手,一样听着他们两个讨论组织的事情。
“前两天刚刚从歌穗这里听说了胁田兼则的身份......”
知道幼驯染是为了给自己情报,安室透开始简单说及现在的情况。
一旁的诸伏歌穗听到干爹说自己给他的情报,笑弯了自己的双眼,知道自己是帮了干爹一个大忙,脸上的神情颇有几分与工藤新一相似的骄傲。
叶澜清看到女儿这个神情,没忍住以手抚额,是她跟景光陪伴孩子太少了,小歌她都快成新一的徒弟了,现在就连小动作和神情都越来越像了。
虽然这样,但她也丝毫没有想要阻止自家女儿回去后继续跟着工藤新一的想法,毕竟她和景光工作都很忙,有人固定的人带着女儿他们也放心很多,尤其那人还是工藤新一。
等到两个人简单交换完情报,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了,诸伏歌穗已经从坐在桌前变成了被诸伏景光抱在怀里,虽然是被抱着,但她还是保持着认真听大人们交谈的状态。
觉察到大人们暂时谈完,诸伏歌穗这才开口道:“原来在我们世界里的赤井先生也有伪装成粉头发的冲矢先生这个过程啊,如果不是他住在新一叔叔家里,我之前就当他是坏人了。”
安室透看着诸伏歌穗笑着说了一句,“说他是坏人也不算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