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担忧无人放在心上,还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通,秦笑笑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只是事关赵银银的隐私,她不好再对第二个人提起,便暂时放下了。待她到赵家做客,不忘提醒秦桃花洪氏婆媳多去钱家看望赵银银。
这样一来,若是钱才真的虐待赵银银,早晚能揪住他的尾巴;若不是,正好表明赵银银在娘家得宠,让钱家不敢轻待了她。
就在秦笑笑为表姐『操』碎了心的时候,也有人为了她夜不能寐。
“咳咳!”
乐安城东的一处宅院里,秦致宸虚弱的靠在床上,身上压着两床厚厚的被褥。只见他剧烈的咳嗽着,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一样,一看就是染上了风寒。
“都怨我,昨天不该让你出门的,这样你也不会掉进水里。”云妤心疼又自责,接过丫鬟端来的汤『药』柔声哄道:“宸儿乖,这汤『药』里加了干草一点也不苦,你喝下去病就好了。”
秦致宸『露』出嫌恶的表情,直接把头扭到一边:“我不喝!咳咳!”
云妤无可奈何,眼里却是满满的宠溺:“后天就是元宵节,晚上会有热闹的灯会,你之前还说要陪小姨一起看,这病要是不好可就看不了了。”
秦致宸依然不肯喝,又不想失信于对他千好万好的小姨,纠结之余看到云妤身后站着的云氏,连忙说道:“娘,让我娘替我陪你去看灯!”
云妤嗔了他一眼,继续哄道:“我让人给你买了蜜枣,你把这『药』一口气喝下去,再用蜜枣压一压,嘴里就不会有苦味了。”
“不,就不喝!”秦致宸不爱吃甜食,蜜枣于他毫无吸引力,干脆使起了小『性』子,把被子一拉将自己整个藏起来。
云妤舍不得对他发脾气,又怕『药』凉了失了『药』『性』,只好求助观察了半天的云氏:“姐姐,你快劝劝宸儿,他这样不喝『药』怎么行。”
云氏深深地看着她,开玩笑般的说道:“瞧瞧你急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才是宸儿的娘。”
云妤心头微凛,表情有些不自然:“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没有孩子,宸儿就是我唯一的后辈,我心里确实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
云氏心里一沉,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来:“我都懂,你不用多解释。”
说罢,她没有看云妤的脸『色』,接过『药』碗拉了拉秦致宸的被子:“快喝『药』,不想喝的话咱们今晚就启程回京,你就当着你爹的面喝。”
秦淮的名头果然好用,躲在被子里的秦致宸手忙脚『乱』的弄开厚沉的被子,二话不说把『药』碗夺过来一饮而尽。
尽管汤『药』里加了干草,可是并没有压住苦味,这似苦不苦的味道,差点让他当场去世。
等他好不容易适应了嘴里的苦味,他苦着一张脸向云氏抱怨:“娘,爹不疼我了,连您也不疼我了么?”
云氏『摸』了『摸』他的额头,见那里还很烫,眼里难掩担忧:“又说傻话了,娘不疼你还会管你吃不吃『药』?”
秦致宸撇了撇嘴,嘟囔了两声重新拉过被子躺下来。
看到这一幕,云妤的眼底划过一抹暗沉,反而没有之前那般紧张了。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秦致宸喝完『药』没多久就起了睡意,缩在被窝里睡的正香。就是鼻子被堵住了,只能张开嘴巴呼吸,还打起了呼噜。
云氏给他掖好被角,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会儿才叫了云妤一起离开了。
看着走在前面沉默不语的人,云妤没能沉住气,快步追上去试探着问道:“姐姐,你怎么有空亲自来接宸儿?”
云氏今天刚到云家,一进门就听说秦致宸落水冻病了,就急匆匆的赶到秦致宸的住处,正好看到云妤哄秦致宸吃『药』。
云氏停下了脚步,看着她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不亲自来接,怎能看到你与宸儿母子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