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遇城在可视频中看到盛以若的时候,他心底一沉。
盛以夏则问,“你怎么不开门,谁来了?”
夜遇城应声,“是以若来了。”
盛以夏听到是盛以若来了,她攥紧了手,指甲掐进了肉里,她妹妹担心她的安危就冒险过来了。
只是夜遇城敢对她爸爸和弟弟下手,难道盛以若就不担心夜遇城对她这个妻妹下手吗?
这时,大门打开,夜遇城见盛以若站在门口,而站在盛以若身后竟然还有傅兆琛。
傅兆琛露出一抹浅笑,“夜总,好久不见。”
听到傅兆琛的声音,盛以夏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去,她至少不用担心夜遇城敢动什么坏心思。
夜遇城看向盛以若,她的眼神已经飘向了盛以夏。
他礼貌闪身,“原来是以若和兆琛,你们俩怎么有空过来?”
傅兆琛伸手搭在盛以若的腰间,“过来看看姐姐和姐夫,都是应该的。”
夜遇城是真不想看到这两人,可是人家既然来了,他没有不让进门的道理。
二人进去。
傅兆琛脸色微变,很高兴惬意的样子,连对夜遇城的称呼都变了。
“姐夫,你这是世外桃源啊!”
夜遇城,“......”
“兆琛,你也喜欢这种田园别墅?”
傅兆琛发现夜遇城的戏也很好,至少此时此刻是好的,只是那句“兆琛”听得他没来由地恶心。
“当然喜欢,”傅兆琛轻笑,“以若,晚上我们在这住一宿,叨扰下姐姐和姐夫。”
盛以若拉着盛以夏的手,她没想到傅兆琛还有这打算。
她欣喜之余笑着说,“好,晚上我们住在这。”
盛以夏笑容不减,她压低了声音,“兆琛还是这么皮,这不是气死夜遇城?”
姐妹俩笑音欢快。
傅兆琛转头又揶揄,“姐夫,你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夜遇城,“......”
他沉声,“怎么会,你和以若喜欢可以在这常住。”
“就住一天,”傅兆琛语气清冷几分,“我这个人对邻居的要求都很高,阿猫阿狗的,我都懒得正眼看,更何况是亲属?”
夜遇城手掌握成了拳,但脸上的笑意未减分毫。
这时,季沉指着门,傅兆琛的保镖鱼贯而入。
他们统一着装,黑白西服套装,黑色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很规整更整齐的装扮给人以压迫感。
夜遇城挑眉,“兆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傅兆琛转身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我和以若第一次来这,自然要给姐姐和姐夫准备礼物了。”
夜遇城见傅兆琛带来的保镖手里都拎着礼品盒。
季沉手里则是小行李箱,“傅总,你和盛小姐的换洗睡衣和随身物品在这里。”
傅兆琛点头,“姐夫,我们住哪间房?”
“三楼客房,你随便挑。”
夜遇城硬生生地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他嘴角微微抽了抽。
他心里暗骂傅兆琛这个男人又坏又狗,就面子工程做得好,谁实心实意走亲戚会带着十几个保镖?
明明就是故意上门看盛以夏的情况,然后在狠狠地恶心他一顿,可他没办法当着盛以夏的面下逐客令。
傅兆琛扫了一眼他让快递员送来的千层蛋糕,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
他明白为何刚刚夜遇城开门时眼眶通红,神情狼狈了。
想来盛以夏用千层蛋糕狠狠地虐了一把夜遇城的心肝,他难受了。
傅兆琛捞过椅子坐下对盛以若说,“小兔,你和姐姐这么久没见到楼上聊吧,姐夫这,我陪着。”
夜遇城心里不忿,但嘴上附和,“是你们上去聊,我和兆琛研究下中午和晚上吃什么。”
盛以夏握住了盛以若的手,“小兔,跟姐姐上楼去。”
二人走后,傅兆琛又大喇喇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抻了抻裤子,一副惬意闲散的样子,“夜总真是会享受的人。”
说话时,他看着夜遇城的小菜园。
夜遇城偏头看向远处,“那边我还有一个果园,离医养医院很远,你和以若可以去那转转,现在桃子正好结果了。”
傅兆琛剔了一眼那吃了几口的千层,嗤笑,“结桃子了?夜总,你这个人是不迷信的,我要是你会种石榴,都说石榴多子多福。”
他神情晦暗不明,“有了好兆头,说不定你和以夏姐也就有孩子了呢?”
夜遇城脸色发青,他沉声,“桃子就是接子的意思。我之前让人打理这桃园也是为了讨个好彩头。”
“呦,那夜总这心是不诚!”
傅兆琛挑着桃花眼笑得像个狡诈的男狐狸,“我要是你这结婚十年无子的境遇,我一定实心实意的去求菩萨。”
“你要不去果觉寺拜拜?一步一磕头,连滚带爬的磕上山,我想那我的大外甥一准来报到。”
傅兆琛语气慵懒却挑弄,听得夜遇城一肚子火。
他冷斥,“傅兆琛,你幼不幼稚?你到我这来给我添堵的吧?”
“不然呢?我又不是神仙,还能是给你送子来的?”
傅兆琛捞过一旁的小番茄放在嘴里,清脆爽口的口感。
“你这番茄不错。”
夜遇城懒得理他,径直要上楼,却被傅兆琛拦住,“中午吃什么?”
夜遇城,“......”
傅兆琛挑眉,“我就知道你没准备,我准备了。”
不多时,傅兆琛带来的保镖把烧烤炉子,炭火都架好了。
至于食材也颇为新鲜,他对季沉说,“季沉,你来给夜总打下手。以夏姐喜欢吃烧烤,对吧...姐夫?”
夜遇城心口憋闷,盛以夏确实喜欢吃烧烤,更喜欢开烧烤party。
两人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盛以夏附在他耳边告诉他,她怀孕了.
可那晚的烧烤派对却着了火,慌乱中夜遇城救盛以夏受了伤,而盛以夏摔倒后,流产了。
他和她的第一个孩子被他算计没了。
从此,他开始给盛以夏服用避孕药,他们再也没有过孩子。
傅兆琛观察着夜遇城失神又难过的模样,他瞟了一眼就上了楼。
楼上的小会客室内,盛以若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可以放心说话的地方,姐妹俩只寒暄了彼此的近况。
傅兆琛敲门进来,他沉声,“以夏姐,姐夫说中午和晚上我们吃烧烤。只是,他对烧烤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吗?”
盛以夏扯了扯嘴角,“我是怀过孕的,只不过在一次烧烤派对的时候,我流产了。”
盛以若和傅兆琛都震惊异常。
傅兆琛沉思片刻,扫了一眼周围,他不觉得这是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段字给盛以若看。
盛以若表情微微一顿,刚才盛以夏也打了意思相同的话给她看。
两人不谋而合,折磨夜遇城的方式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盛以夏冲傅兆琛点了点头。
傅兆琛又说,“以夏姐,你不用真的...”
盛以夏却摇头,“我和他本就是真夫妻,只要不离婚就一直是。”
盛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