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跟录音等会发你那边，这两天不要打电话给我，不要让我做任何事，刘绯雨要请假两天。”
杨恩磊将藏在衣袖里的小摄像头拿出来收好。
拿起手机给傅禹寒打了个电话，刚接起来杨恩磊毫不客气说，说完，直接挂断，不给傅禹寒一丝拒绝的机会。
跟国外比起来还是国内好的空气好，呼吸新鲜又舒适。
杨恩磊拖着行李箱上了的士，程青兜里揣着杨恩磊给的钞票，闻到钱的味道他觉得安心。
柳诗瑶看着空着的座位：“叶凌呢？”
“叶凌跟李月去工厂那边拿样板了。”
蓝天晴率先回答，她还不知叶凌回公司的事。
柳诗瑶皱眉，似遇到什么难题一样。
“柳经理，是不是有什么事？”
“有个客户想跟傅氏合作，想让叶凌过去谈婚纱的事，而且要现在过去，叶凌不在，这就难办了。”
柳诗瑶说着，抿了抿嘴，看了眼手表似乎有些着急。
“不如让我去吧，客户只是想让叶凌过去商谈，只要跟客户解释清楚应该没问题。”
蓝天晴自动请缨，柳诗瑶看了眼蓝天晴，幽黑的眼睛转着，点头答应。
“好，那就拜托你了，这个顾客有点难搞，这是顾客的地址。”
柳诗瑶把一张名片递给蓝天晴，蓝天晴扫了一眼，把名片放到进口袋里。
“天晴，我看好你。”
柳诗瑶双目落在蓝天晴身上打量着，手拍着蓝天晴的肩膀，话里似有别的意思。
蓝天晴望着柳诗瑶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旋即她想明白了，柳诗瑶是想把这机会让给她。
如果是客户指定要叶凌，而叶凌不在的话那么机会落到他头上也没人会说什么，谁叫叶凌不把握好机会。
她来傅氏后并没有几个客户，在那么多厉害的人里面，她的知名度根本不比柳诗瑶她们。
上次评赛之后，叶凌这个名字突然传开，几乎快要与柳诗瑶齐名。
柳诗瑶今天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把叶凌的单子给她，是有意要栽培她。
也是，林言离开后总要找个人当眼线。
柳诗瑶这是向她发出合作的请求。
张天泽虽然是柳诗瑶的朋友，可行为作风做派正直，根本不可能跟柳诗瑶统一战线。
设计部里她是最佳人选，除了她，柳诗瑶也找不到其他有同一目标的人。
嘴角扬起一笑，拿起包包便往外去，柳诗瑶意栽培他，她也不能让柳诗瑶失望才对，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会往上爬。
坐在办公室里的柳诗瑶看着玻璃门外，蓝天晴的身影消失在她眼中。
蓝天晴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到想到她的用意，她出了这个门等同于接受了她的邀请。
他跟柳烨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眨眼快一年了，她看着叶凌在傅禹寒身边嫉妒到牙痒痒，好几次看见两人一起她真想冲上去将两人拆散，可脑海里有一股声音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至少在傅禹寒面前，她要保持原来的她。
此时此刻叶凌跟傅禹寒在办公室内看着杨恩磊传来的视频还有录音。
反复看着，确定程青说的就是傅氏。
他们没想到程青这么快就把傅氏供出来，他们本来以为要多费一些时间。
视频清楚的拍到了程青的脸还有他说的话。
叶凌跟傅禹寒互相看了眼，似一对眼就知对方在想什么。
叶凌没想到聂成海的胆子这么大，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人竟然会做这种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不喜欢聂晟海只是因为觉得跟聂晟海做不成朋友，她一直很相信她的直觉，但对聂晟海工作能力还是很肯定的。
傅禹寒靠在椅上：“这就是她们喜欢的人，眼光真差。”
傅禹寒不喜欢聂晟海，特别是他向叶凌表白时还有双眼直勾勾看着叶凌时。
当然他也知道叶凌不会喜欢聂晟海这样的人，所以才放任聂晟海，想让聂晟海知道，他永远都是输家。
“没想傅总还是挺喜欢八卦的。”
叶凌低头看着傅禹寒，她也是李月告诉她聂晟海人气高公司许多人追他，她才知道聂晟海原来很受欢迎。
“我不想听，可耳边有喇叭。”
傅禹寒扫了眼刘绯雨，刘绯雨挠头：“我这不是给傅总分析分析情敌。”
刘绯雨一脸无辜，之前看傅禹寒那要杀人的样子她这当助理的当然要想办法让自己老板高兴，所以到处打听聂晟海的事给傅禹寒听，当时傅禹寒还提问了呢，怎么现在就过河拆桥成她的错了。
“情敌？”
叶凌有兴趣问，刘绯雨努嘴，刚想继续说就被傅禹寒打断。
“现在你收拾东西，回家。”
“回家？”
刘绯雨挑眉，哭丧着脸。
她还没说话傅禹寒就要炒掉她了吗！
“杨恩磊帮你请了三天假，请你回去。”
傅禹寒十指头相交，下颚抵在手背上，微笑看着刘绯雨。
杨恩磊这人难搞，他说出的如果不照着做一定会杀到公司来强行带走刘绯雨，为避免这种事发生，他只能先请刘绯雨离开。
“带薪休假吗？”
刘绯雨双眼一亮，嘴角情不自禁裂开一笑问。
“再说下去扣薪。”
看着手表上时间，傅禹寒不想跟刘绯雨废话，再废话下去杨恩磊要到了。
平时的杨恩磊他倒不怕，几天没见到刘绯雨正处于暴躁状态的杨恩磊他倒是有两分忌惮。
杨恩磊这人还特别记仇，只要被记恨上，下次他想让他帮忙都得看他心情。
“马上！”
刘绯雨从椅子上蹦跶起来，收拾东西，脚底如抹了油一样眨眼就消失不见。
“打算怎么做？”
叶凌询问，聂晟海是销售部经理手上客户广加上只能证明他吃油水也不能说明张启航死的事。
如果能找到其他证据的话…
“钓鱼。”
傅禹寒莞尔，高深莫测说。
“销售部这样你以为市场部的人能逃开关系吗？”
傅禹寒瞥向叶凌问，叶凌倒吸一口冷气，如果要来一场大清洗，那傅氏要等同于改头换面。
这件事牵扯进里面的人太多了。
“采购一事本就是采购市场负责的，可程青却是聂晟海推荐的，要说市场部那边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双方都吃回扣。”
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子，咚咚咚响着，傅禹寒盘算着。
傅氏做的是品牌，聂晟海以次充好，如果被人发现，必定会引起轰动到时砸了傅氏招牌。
“工厂那边我打个电话让他们暂时不要用程青那批布，至于之前的，已经销售出去了，人分流广，不可能一一回收。”
“不能回收就让那些买了的人来找我们，为庆祝公司六周年，采取以旧换新，换的是这两月内售出的衣服。”
傅禹寒说着，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把高仿的收回来。
在还没被发现之前收回来，就算有些没收回也无妨，能收多少是多少。
“我马上给工厂打电话。”
叶凌说着，主动替代起刘绯雨的工作来。
刘绯雨不在，傅禹寒身边得要个助理，她那边最近也没什么事可以两边跑。
叶凌打了陈老电话，叮嘱几句，陈老问缘由，叶凌随意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陈老见叶凌不想说也没问。
两人办事都高效率，早上让工厂那边停止用程青的货，下午就召开董事会决定庆祝公司六周年的事，对于这做法大多数董事选择拒绝，以旧换新，这得损失多少。
“我不同意，傅总，这个办法不妥当，我们公司品牌一件你知道多少钱吗？这两月的销售量千万多，要是全部拿回来换成新的，这些钱难道要我们这些股东出？还有重新制作，工厂那边要加班加点还有布，人工费，成本，都是钱！”
一董事激动地拍桌子说。
平时傅禹寒说的事他都赞同，唯独这件事他不答应。
“我们可以换成别的东西回赠顾客，傅总你提的条件损失太大，我不能接受。”
“哎，老东西，这次你嘴里说出的有些道理，我也赞同。”
张雄举双手赞同董事说的，以前张雄都站傅禹寒这边，今天他也跟其他董事一样，觉得傅禹寒疯了。
叶凌咬唇，董事们说的也有道理，可如果直接回购的话更会让人觉得有问题。
“六周年又不是十周年随便弄弄就行了，什么换新，这个就不用想了，这成本太大了。”
张雄说着，不明傅禹寒怎么执意想以旧换新。
“那如果是用以前老货换现在新货呢？”
傅禹寒拧眉，提出问题。
张雄嘲笑：“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同意以新换旧，而且每一年流行的款式都在变换，你觉得这可能吗？”
叶凌突然明白傅禹寒想说什么，扫向张雄：“不一定，如果那件老货是你喜欢的明星或者偶像的，你会不会拿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去换。”
叶凌提出，张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毫不犹豫回答：“那当然换，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得了。”
叶凌莞尔，露出一笑。
张雄加上杨恩磊跟傅禹寒的股份，超过其他董事的股份，只要他们三人同意，其他人不同意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