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法国时用手机挨个打着之前跟他通过话的号码，都提示号码是空号，没有一个打得通的。
那个神秘人真是深藏不露，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果一直不见面的话，他会一辈子都被神秘人操控，那他完全没有自由，他不愿这样一直被操控。
正当程博然想着时，手机叮叮震动。
程博然慌张看着手机上的那一串电话号码，跟之前不一样，之前都是法国那边打来的而这次是国内号码。
程博然犹豫许久不知道谁打来的，接听键一按小心翼翼接起来，放在耳边轻轻喂了声，电话那头安静，这样的情景他很熟悉，每次神秘人打给他时那边都会沉默一下。
“喂。”
程博然又喂了声，这时电话里面终于传来声音，除了人音外还有一股窸窸窣窣就好像老鼠在啃食东西一样的声音，听得程博然头皮发麻，脑海里浮现老鼠在自己身边。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程博然身上，程博然的脸色很不好看。
每次都是他想打个神秘人但不知道怎么联系但神秘人想找他轻而易举。
这样根本不平等，他像颗棋子。
“程医生，不我喊错了额，陈主任，去法国旅游愉快吗？有没有找到关于我的踪迹？”
电话里头的男人知道陈博然去法国是为了找他故意挑事问，就好像在嘲讽程博然无能一样。
程博然脸色难看，手紧握手机，左右看着周围。
他今天一回来就往医院来，那么这个神秘人士如何知道他现在在医院又怎么知道他去法国回来了。
除非他在医院里面有眼线而且把他消息时时刻刻报给这个男人知道。
“给程主任提个醒，我不在法国，。”
电话里头的神秘人哈哈儿笑说，这话让程博然惊讶：“什么？”
“在你们去法国之前，我就已经回国了，刚才看我号码的归属地你就知道，我就在H市里，至于我是谁，就等程主任你来揭开答案。”
好像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一样，神秘人一点都不紧张反很从容地等程博然来找他。
这本来就是场游戏，如果程博然没找到他真实身份那程博然就会一直在他掌控下，如果程博然找到他并且知道他是谁，那有可能输家是他，形势会被逆转，他有可能被程博然反压制。
程博然神情难看，迫切想知道他是谁。
竟然在H市了…
“上次你给的那份资料做得不错，现在研究人员已经按照你给的那份资料开始着手进行加工计划，等研究好了之后再把东西往国外送，我们就发财了。”
男人语气高兴，觉得自己的眼光没错选了程博然，程博然真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程方何当初研究了好些年的资料没能做出来却被他的侄子给做出来了，有程博然在手上的话，他肯定能得到更多利益，如果程博然在这几年能拿下中治院长的位置，对他来说更是如虎添翼。
坐到院长这位置的话更是做什么事都方便，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人怀疑，到时想做其他事情也方便。
电话里头传来男人嬉笑的声音，程博然听着这声音有些头皮发麻。
在他去法国之前他就已经回H市，他不可能会预料到他度蜜月会去法国，所以他回国应该是个偶然，而不是特意为了躲避他的追查。
但是他去法国度蜜月的事只跟医院内的同事还有李卫说过，他怎么知道的？
程博然脑袋灵光一闪，似想到什么一样？。
“从我出国那天起，你就派人跟着我。”
“唉，程主任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不叫跟踪，那只是为了防止程主任做出什么事情来而用的下下策，毕竟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神秘人大方承认自己找人跟踪程博然，他是怕程博然会做出什么惊人举动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你根本就没信任过我。”
程博然咬牙切齿，如果信任他怎么会找人跟踪他。
“我还是很信你的，也不是时时刻刻跟踪你，是你在出远门时跟踪，你在家跟医院时那些人根本就不会出现。”
神秘人不觉得自己哪过分，他只是不想程博然逃离自己视线。
程博然手上握着他们研究的资料，如果资料泄露出去他的生意就泡汤了，为了利益他必须这样做。
“当然我根本不觉得你能在法国找到关于我的信息，所以没让他们跟在你们后面，他们只跟踪你到机场看着你们上飞机就让他们回来了。”
听得电话这头沉默，神秘人又接着说：“除非我自己愿意出来，否则没人能找得到我，你也是，程主任，还是别白费这个心思了，把这些小心思多用在研究资料上吧，晚上老地方见。”
神秘人自信满满，一点都不觉得他们会找到他，所以他才放心让程博然让去法国，但是他怕程博然会做出其他事来，比如为了摆脱他而选择把研究资料公诸于世。
“那么祝程主任新婚愉快，对了，我送你的新婚礼物你还满意吗？”
“那小船是我亲手染色的，还有那个小男孩儿是我亲自挑选的，我当时一眼就觉得那个小男孩儿像你所以选了，可惜没找到个像你媳妇的，不然就能给你们凑一对佳人了，可惜，太可惜了。”
神秘人在那边一个劲儿说着可惜，程博然气得发颤。
不提那个新婚礼物还好一提程博然就想起那艘小船上的小男孩儿被用绳子勒着脖子，而且那天下雨他们把东西丢出去后第二天往垃圾堆那边一看，那船竟褪色，整个垃圾桶旁的东西都被染成红色，恐怖至极，那颜色还特别像血，当时吓坏来收拾垃圾的清洁工，弄得周围的人人心惶惶还以为是哪的发生命案差点报警。
他没找他算账已算好了他还有脸提这事而且说起这事还得意洋洋地，真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
“看起来陈主任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礼物，那我下次再挑个其他礼物送你们，表达一下歉意。”
神秘人见程博然不说话就知道他生气，尽管不能亲眼见到他但他能猜出他现在的表情，肯定是很难看。
“我警告你别弄那些有的没的，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会做到，如果你再弄这些小手段，逼急了那别怪我跟你同归于尽，如果我出事你想再找个人接手你那些资料估计要一段时间，而且还要物色一个适合靠谱的人，这个过程要花费挺多精力跟时间的吧？”
程博然气得牙齿打颤不顾后果说。
神秘人没想到程博然会反过来威胁他，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他眼光好，挑选一匹狼，一匹野狼。
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往上爬。
“好好我马上让那些人停止跟踪，反正你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不过威胁这玩意只有第一次有效，下次这个威胁就对我没用了，请你记住这点。”
神秘人警告，他最讨厌的事就是被威胁但对程博然他可以偶尔纵容，谁叫他的计划里需要程博然帮忙。
他也知道狗急会跳墙，所以开玩笑很有分寸，只是故意气一气程博然而已。
越是气他，他心里就越发扭曲。
就好像一个精致的布娃娃玩到最后变得破烂又肮脏。
一个普通的医生为了能往上爬为了自己的位置不惜撒谎自己父母双亡不惜雇人杀了自己大伯，这不就像那个布娃娃一样，一步一步让自己身上沾满灰变得不在干净。
颤抖的手按着挂断键，看着屏幕逐渐暗淡，眼里冒出一团火，盯着手机看许久，程博然才把手机放在兜里，转身回办公室。
然有这通电话之后，他这一下午做事都心不在焉的，没心思做任何事，满脑子想的都是神秘人说派人跟踪他的事。
他竟一点都没发觉自己被跟踪了还是神秘人提醒他才知道。
说不定那个跟踪他的人就在这里面。
“程主任，你怎么心不在焉地连病例都写错了，难道是累了还是生病了？”
见程博然把病人的年龄跟姓名写错，护士不由得提醒。
程博然脸色难看而且很白，看的她们很担心。
科室内的护士们都因为李辞悦送她们面膜而高兴，李辞悦走到哪都有许多护士跟她打招呼，一盒面膜几百块，李辞悦也没偏心，她们科室里的护士们全都送了，还有男医生也送了值差不多的东西，现在这些人对李辞悦的印象好的很，甚至认为她跟程博然是绝配，那些之前暗恋程博然又讨厌李辞悦的护士在这一刻也觉得自己不如李辞悦。
之前李辞悦刚来时跟程博然走得很近，有些人是底下说过李辞悦的坏话被李辞悦听到过，本以为李辞悦会跟她爸爸抱怨让她们几个心惊胆战好几天，最后发现什么事都没，李辞悦见到她们还微笑打招呼，，这会还送她们礼物，这么一对比反而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
现在她们觉得李辞悦跟程博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叶凌在市场找能用的塑料布，突然接到老蔡的电话。
“叶小姐不好啦，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