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辉酒店外
助理站在车旁把房卡给叶凌跟林言。
“希望两位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谢谢。”
叶凌点头拖着行礼往酒店内去，林言在后面朝助理疯狂点头跟在叶凌身后去。
助理见两人进酒店后才打电话跟董永全报备随后钻入车内离开。
“卡直接滴一下门锁。”
叶凌见林言捣鼓房卡不由地皱眉，看她这样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开门好心提醒了一句。
话音一落，林言跟见了野狼一样缩着脖子，好像很害怕。
叶凌冷撇她一眼，打开房门进房，也不理会林言。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剩下的靠林言自己。
林言手忙脚乱弄着房卡，照着叶凌方才的方式滴一下，房门自动打开。
她去过的酒店都是用钥匙开的很少用卡开门，第一次见到有点惊讶。
叶凌躺在床上，肚子咕噜噜地。
她从上了飞机就没吃过东西，下了飞机直接往酒店来。
叶凌从床上起来，本想打电话叫服务员但想想她许久没来S市也想逛逛。
刚打开房门，林言也从房间出来，手摸着肚子咕噜噜作响。
“肚子饿了可以打电话给服务员叫她们送吃的来，我们这次出差费用都是公司承包不用客气。”
叶凌打量林言，她见到叶凌时很惊讶，下意识躲在房门后。
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叶凌是什么母老虎竟把人吓成这样。
林言此刻就像只柔弱的小白兔一样而叶凌盛气凌人反像一只吃人不吐骨的野狼。
服务员推着车从旁边经过，眼神时不时看向这边，看起来就像无良上司在欺负自己的手下一样。
叶凌转身往外面去，林言愣在原地。
高楼大厦，周围繁华，这里跟她几年前来时很不一样。
路灯照地，人来人往，凉风拂过，有些微凉。
十年前这个地带还没发展起来，周围都是土房矮脚房，还有一堆摆地摊的，周围没地铁没公交车，没想到才几年快速发展起来，要是当年她在这买个地皮之类的，现在可能就是农名翻身把歌唱，活脱脱的有钱人不愁吃穿每个月收点房租就能过日子那种。
“变化真大。”
叶凌不由得感叹，周围都是商业街，除了一栋栋高楼大厦跟一群穿的漂亮的人外她看不到其他。
“卖煎饼卖煎饼。”
一道声音吸引叶凌的注意，转头一看，一个老婆婆在摊子前身边还放着个婴儿车，里面躺着个婴儿，婴儿车用绳子拴在煎饼车旁，老婆婆把孩子放在自己脚边，一边喊一边照看。
时不时拿着纸给孩子擦擦嘴又把奶瓶塞到小孩嘴里。
小孩儿咿呀咿呀地把奶瓶当成玩具举高高玩着，时不时嘿嘿笑着。
叶凌想起当年跟她爸妈来时也见过这老婆婆，不过那时在老婆婆身边的是个上了高中的女孩，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坐在那张破旧的椅上戴着眼镜低头认真看书，那会她妈妈还说别人家的女儿多刻苦，因为这事儿她回去埋头读书最后考了个第一，但对她妈来说她考第一是正常的事，不考第一才不正常。
正因为太正常所以她妈总以为第一名很容易。
“老婆婆给我来个煎饼。”
叶凌走近，从钱包里掏出钱递给老婆婆。
“好嘞，姑娘你等会。”
老婆婆一口正宗的方言说，手上速度也快，三两下就把煎饼包好递给叶凌。
叶凌咬了口，还是熟悉的味道。
“老婆婆这个是你孙女吗？”
“对，这是我孙女叫苗苗，她妈妈没时间带放我这里带几天，呜呜苗苗乖。”
老婆婆哄着，脸上洋溢着幸福。
叶凌咬着煎饼，老婆婆在这都十几年了连猪肉都涨价了唯独她摊子的东西不涨价还是十几年前的价格。
这么良心的价格已经很难得了。
这里已经发展成一线城市，房租也贵什么都贵，老婆婆竟一点价格都不涨。
“再来两个。”
叶凌把最后一口塞入嘴里拍了拍手，老婆婆有些惊讶看着叶凌，她看起来娇小食量应该没那么大。
“怎么了？”
叶凌见老婆婆看着自己不由得问，老婆婆摇头，手动着：“没事没事。”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这几天这里治安有点不太好，像姑娘这种长的漂亮的要注意点，要是有人跟你借手机跟你要钱吃饭记得不能信。”
老婆婆念叨着，叶凌噗嗤一笑。
“好，我知道了。”
“你可别嫌弃我老婆子啰嗦，我是在关心你，老婆子我住在这里二十多年了这一带我熟悉，最近这里治安真不太好。”
老婆婆解释，生怕叶凌不相信她说的。
“不嫌弃，你说的话我爱听。”
“来，两个。”
老婆婆将煎饼递给叶凌，叶凌从钱包掏出一张红色毛爷爷。
“哎哟这有点大我找不开，这两就当我请你，你快点吃，这冷了就不好吃了。”
老婆婆叮嘱，叶凌眯眼笑着：“这钱你收着吧，说不定明天我还过来吃后天也来吃，我要在这一星期，一天吃你个两三个，说不定一百还不够。”
老婆婆把钱塞到叶凌手上，叶凌又把钱塞回去。
在婴儿车上的孩子咿呀咿呀笑着，小手伸得老高好像很喜欢叶凌想跟她一起玩。
叶凌凑近孩子跟前，伸出手指，小孩儿一把握着，咿呀咿呀地。
小手软软地，像海绵一样。
“姑娘你以前是不是来过S市啊，我看你长得有点眼熟。”
老婆婆询问，像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她看一眼就难忘记。
哪怕隔了很久有些东西也不会变，比如眼神还有气质。
她在很多年前见过一个跟叶凌很像的孩子。
“是来过，跟我爸妈。”
叶凌点头承认，老婆婆哎呀一声：“那就是老婆子记错了，当初来的那小女孩身边跟的是个小男孩儿，两个人长的可漂亮了，小女孩儿跟你有点像。”
老婆婆看着叶凌的模样和蔼说。
“那不是我，我只跟我爸妈来过一次，我爸来这边出差顺便带着我跟我妈妈。”
话音一落，只听一道声音闯入两人耳中，一个穿着风衣踩着高跟还带着棕色镜框眼镜的女孩匆匆走来。
“妈，你怎么又把苗苗带出来，这里人多万一苗苗被坏人抱走怎么办。”
女孩冲着自己母亲一顿喊，从小车上抱起自己孩子，跟看人贩子一样警惕看着叶凌。
叶凌微愣，站直身。
“不会的不会的，我会把苗苗看好的，你不是今天要加班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老婆婆见自己女儿生气也是一副和蔼的样子，仿佛不知道生气是什么东西一样。
“我担心苗苗所以过来看看，妈，苗苗的事你不用担心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我会给苗苗请个保姆让保姆好好带，你继续卖您的煎饼成吗？苗苗这么小你就带她出来卖煎饼，这地带的人都认识您，您这么带着苗苗出来以后苗苗上学他们都知道她有个卖煎饼的奶奶，你让我脸往哪里搁啊，你舍不得你的小破摊你就自己摆着去，别让我女儿也跟着一起。”
女人一肚子火气往老婆婆身上撒，越想越气。
她想给自己女儿一个好的人生，不想自己女儿像她一样被人扣上一个母亲是个卖煎饼的名头。
她现在出息了有家庭了能把孩子教好。
“可是，可是电视上说那个保姆不得行的，他们会欺负苗苗的。”
老婆婆紧张说，很反对找保姆。
“那些都是电视上说的哪有可能每个保姆都那样，总之苗苗的事不用你管，我会处理好，以后你再带苗苗出来的话，我…我就把家里的锁换了，以后你休想见到苗苗。”
女人威胁，怀中的小孩儿呜呜哭着，好像被女人的气势给吓到。
“真是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女人抱怨，抱着孩子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一直嘀咕着。
老婆婆愣在原地一直喊着女人的名字但女人连头都没回过。
“小美，小美，保姆真的不得行。”
“人已经走远了，再喊她也听不到。”
叶凌提醒，老婆婆有些尴尬，干笑两声打破尴尬气氛。
“姑娘让你见笑了，我这女儿就是这样暴脾气，估计今天又被老板给凶所以才会这样，没事，没事的。”
“你女儿挺有个性的。”
叶凌坐在板凳上，夸着。
“她从小就是这样不服输倔得很，家里大大小小都是她的奖状，遇要是考了个第二她会反省一晚上然后努力学习考回第一去。”
“我女儿是我骄傲。”
老婆婆坐在板凳上拿出保温杯给自己倒了杯茶，眼中流转，想到以前的事。
“这里消费高房租也贵，我女儿跟他丈夫的房子还是租的，每个月都过的结巴巴地，孩子的奶粉跟尿布都是钱，我要是不出来赚点补贴，这日子怎么过的下去呢。”
老婆婆说着，重重叹了一声，生活压力大得很。
她想乘着自己还能懂动能干活时多出来赚点钱，她在这里还有一套十几平方的房子，等她老的不能动了就把房子卖了回乡下买个小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