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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贫僧是唐朝来的,往西天拜佛求经,适路过此间,天晚,特造檀府借宿一宵,明早不犯天光就行。万望方便一二。”
话说那行者打死了猛虎,用猴毛变出了一把解牛小刀。将虎皮一分为二,将一半的虎皮在腰间做了一个虎皮裙,继续前行,不觉天色渐渐晚了。
一行三人来到了一处庄子之后,那孙悟空去叫门,理所当然的将那门后的人吓了一跳,毕竟真正的孙悟空和某开花经典中金丝猴的形象差远了,那可是实打实的一个怪物,自然骇人的紧。最后还是唐僧给解了围。
“你虽是个唐人,那个恶的却非唐人。”
一听这话那孙悟空当时就急眼了。开口道:
“你这个老儿全没眼色!唐人是我师父,我是他徒弟!我也不是甚糖人蜜人,我是齐天大圣。你们这里人家,也有认得我的,我也曾见你来。你小时不曾在我面前扒柴?不曾在我脸上挑菜?”
一听这话。那陈老汉一番仔细辨认之后,这才认出了孙悟空,却原来,那老汉姓陈,虽然无有神通,却不知怎么的活了一百三十岁,从小就是听着天降神猴的传说长起来的,在幼年时,去山中拾柴嬉戏也曾多次见过那猴子。被那猴儿一说,当即便认出了那猴子。
“大圣啊!我那小时见你,是你头上有草,脸上有泥,还不怕你;如今脸上无了泥,头上无了草,却象瘦了些,腰间又苫了一块大虎皮,与鬼怪能差多少?”
……
一番攀谈之后,那陈老儿与一家老小俱是欣喜,毕竟这帮人祖辈都在这两界山生活,大多都是见过孙悟空的。自然也不会太害怕,当即安排了斋饭请三人来用。
待用完了斋饭,那陈老汉还准备了热水请三人洗浴,而那行者趁三藏洗浴之时,问陈老汉讨要了针线,将那两块虎皮缝了一身衣服。
次早,悟空起来,请师父走行路藏着衣,教行者收拾铺盖行李。正欲告辞,只见那老儿,早具脸汤,又具斋饭。斋罢,方才起身。三藏上马,行者引路,化身骑着牛跟在最后。
“那和尚!那里走!赶早留下马匹,放下行李,饶你性命过去!”
正走多时,忽见路旁唿哨一声,闯出六个人来,各执长枪短剑,利刃强弓,威风凛凛,走在最后的敖烈一看这场景,心中咯噔一声暗道。
“正戏来了。”
敖烈读过原着,知道西游里这一部分是至关重要的一部分,这一章的标题叫做心猿归正六贼无踪。表面上只是猴子打死了六个贼,但是其中却还有深意。
“我也是祖传的大王,积年的山主,却不曾闻得列位有甚大名。”
毕竟那猴头可是占山为王的妖怪,怎么会怕那占山为王的贼寇,当即上前对话。
“你是不知,我说与你听:一个唤做眼看喜,一个唤做耳听怒,一个唤做鼻嗅爱,一个唤作舌尝思,一个唤作意见欲,一个唤作身本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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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六个毛贼!你却不认得我这出家人是你的主人公,你倒来挡路。把那打劫的珍宝拿出来,我与你作七分儿均分,便饶了你吧“
敖烈在后。听得心中一阵阵发笑,六个贼寇,不害怕那孙悟空本就不正常,而那六个贼寇的名字更加不正常,喜怒,爱欲,忧思。不就是阻挡修行的贼寇么……
而石猴者,心猿也,但凡七情六欲,皆为心发。心猿不就是那六贼的主人公么。一点毛病都没有,而且那灵明石猴怕早已经有所悟了。只可惜那唐三藏只是肉眼凡胎,不解其中真意。这才引出了一个新的灾难。
作为一个看过剧本的人,敖烈深知剧透是不对的,故而一直在那牛上一动不动,而那贼闻言,喜的喜,怒的怒,爱的爱,思的思,欲的欲,忧的忧,一齐上前轮枪舞剑,一拥前来,照行者劈头乱砍,乒乒乓乓,砍有七八十下。悟空停立中间,只当不知。
“你等毛贼,想必打得手累了。如今却到我了。”
那行者伸手去耳朵里拔出一根绣花针儿,迎风一幌,却是一条铁棒,足有碗来粗细,吓得这六个贼四散逃走,被他拽开步,团团赶上,一个个尽皆打死。剥了他的衣服,夺了他的盘缠,上前与三藏邀功。那三藏见此,当即是大怒,劈头盖脸骂道:
“他虽是剪径的强徒,就是拿到官司,也不该死罪;你纵有手段,只可退他去便了,怎么就都打死?这却是无故伤人的性命,如何做得和尚?出家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怎么不分皂白,一顿打死?全无一点慈悲好善之心!早还是山野中无人查考;若到城市,倘有人一时冲撞了你,你也行凶,执着棍子,乱打伤人,我可做得白客,怎能脱身?”
……
“师父,我若不打死他,他却要打死你哩。”
虽然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在听到唐三藏这番言论的时候,敖烈还是有些不适应,三藏这番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层出家人慈悲为怀,这本身是没什么毛病的。
但是坏就坏在第二层意思上,三藏明摆着便是怕被孙悟空连累。这就显得很没有高僧的水平了。那孙悟空也是很委屈,于是便和三藏争辩起来。而一听悟空争辩,三藏更急了。
“我这出家人,宁死决不敢行凶。我就死,也只是一身,你却杀了他六人,如何理说?此事若告到官,就是你老子做官,也说不过去。”
那猴头一听这话,也是恼怒,开口道:
“不瞒师父说,我老孙五百年前,据花果山称王为怪的时节,也不知打死多少人。假似你说这般到官,倒也得些状告是。”
那三藏在东土时,也是一个收过许多徒弟的僧人,自然熟悉师长的感觉,见猴头不但不服管教,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顶嘴,哪里肯饶恕。
“只因你没收没管,暴横人间,欺天诳上,才受这五百年前之难。今既入了沙门,若是还象当时行凶,一味伤生,去不得西天,做不得和尚!忒恶!忒恶!”
……
“你既是这等,说我做不得和尚,上不得西天,不必惩般绪咶恶我,我回去便了!”
那猴头平生最不服他人管束。当年就是三清四御都没有几个他真的给面子的,毕竟是和大天尊争抢过位置,和如来打过赌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等鸟气。
“俺老孙去也!”
呼和一声之后,那孙悟空便驾着筋斗云,往东土而去,三藏再抬头已然寻他不见了。只能在原地暗自神伤。
“这厮!这等不受教诲!我但说他几句,他怎么就无形无影的,径回去了?罢!罢!罢!也是我命里不该招徒弟,进人口!如今欲寻他无处寻,欲叫他叫不应!”
那三藏正黯然神伤的时候,吃了半天瓜的化身上前说道:
“三藏不必神伤,那大圣是一时之气,径回东土花果山去了,不多时自会回转,还请三藏先行路去,我有些杂事,随后不久,便会追赶于你。”
化身知道接下来三藏就会见到观音,而他并不太想见观音,自然要找个由头离开,不过一听这话,三藏却是慌了,毕竟那猴头走了之后,他还有有神通的化身可以依靠,但是化身走了,他便只能独行了。
“三藏不必忧虑。不远处山坡上,有大神等你,而且在下现在看起来非走不可了,不过估计有小半时辰的功夫我就能够回转。”
……
“如此,贫僧就在前面等你……”
见化身坚持,那三藏也不再坚持,但是也没有在原地等候,虽然他只是一个凡人,但是既然发下宏愿要去西天取经,那么它前进的勇气还是有的。
话音刚落,那化身化作虹光而走,那三藏只得收拾行李,捎在马上,也不骑马,一只手柱着锡杖,一只手揪着缰绳,凄凄凉凉,往西前进。行不多时,只见山路前面,有一个年高的老母,捧一件绵衣,绵衣上有一顶花帽。却是观音化身到此处。给予三藏帮助的。
“你等是什么人。”
另一边,化身回转到了那六贼的尸身之处,见六贼的尸体。好像经历了无数岁月一般风干枯槁,宛若木乃伊,而在六贼尸身之旁,一群看不清面目的黑衣人在不停的从尸身上抽走一股股黑色的气体。
“吾等是第六天主,波旬之侍者,奉命行事。”
敖烈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暗道果然,佛界第六天,他化自在天主,波旬,又称他化自在天王,第六天魔王波旬,佛门之内称呼其为魔罗。
波旬常常追随佛及其弟子,进行扰乱,留难。其行迹所到之处,遍及王舍城、毗舍离城、波罗柰国等等佛界各处,可以说,在灵山的管辖范围内,凡是佛及其弟子所在的地方,波旬皆可能出现。因此波旬的使者出现在这里,虽然有些意外。并不让化身感到惊讶。毕竟波旬迷惑佛门弟子的方法。皆在六贼之内。
……
“波旬的手,也伸的有些太长了一些吧。”
虽然说对面是所有佛门弟子的心魔始祖之一的魔罗波旬的使者,但是化身心中却没太当回事,毕竟只是使者而已,就算打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请您理解,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化身一听这话,心中一动,在佛门之内,帮助成道之法分顺助与逆助。顺助便是以释迦摩尼观音文殊在西游之前做的。这样的直接点化。
而逆助就是以设置障碍磨难为代表的手段。逆助的代表人物就是提婆达多和波旬,自然那九九八十一难,也算是逆助之列。
“是奉了波旬的命令。还是奉了世尊的命令。”
那些波旬的使者知道眼前这尊真神他们惹不起,自然也不敢违逆,却又不敢直接离开。原本就有些进退两难,听了化身的话之后,更加如坐针毡了。因为这个问题,他们实在是回答不了。
“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化身知道这几个黑衣人虽然是波旬的使者,但是也只是一群普通的欲界小卒子罢了,为难他们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就算是将他们打杀了,只要波旬不死他们这些小卒子就会永永远远无限制的再生。
“为难你们的确没什么意思,放心,会有人找波旬问个清楚的。”
那众位使者听到了化身的话语之后,松了一口气,他们明白化身所说的很快会发生,但那是大佬们之间的争斗,和他们无关。
……
“你要去他化自在天?”
天河水府,如今玉龙真君敖烈的府邸之内,龙吉公主一脸讶异的看着敖烈,正当敖烈想解释什么的时候,龙吉公主便道:
“有麻烦了么,用不用我帮你……”
原本打算解释什么的敖烈一听这话愣住了。开口淡笑道:
“你还真让我去啊……不怕我目的不纯流连忘返?”
众所周知,他化自在天有一样特产,欲界天女,那是个顶个的有一想之美,不仅如此,h还个顶个的不爱穿衣服。
何为一想之美呢?就是你想怎么好看她就有怎么好看,那一个个都是属百变怪的,还拥有挖掘人内心深处爱欲的能力,你想玩什么她就能陪你玩什么,但凡心智不坚定一点就会沉沦在他化自在天出不来了。
因为这敖烈这才打算向龙吉公主解释一下,避免出现什么别的误会。却没想到殿下好像丝毫不在意。
“欲界天女能做的事,我哪样做不了?我不至于这么一点自信都没有。还是说,夫君你脑子里还有什么想法是我不知道的?”
听了龙吉公主的话语之后,敖烈这才回想起来,除了一开始的半个月,之后每次在那种时候,自己好像都是防守反击型,虽然最后都成功占领高地了但是一开始总是有些被动的,而且关于解锁新知识的求知欲殿下甚至还比自己这个现代人更强。
“放心放心。之前说过的我有什么想法都会和殿下说明的,绝无虚言。”
……
“所以说,继提婆达多之后,波旬也插手了西游的事?”
最终。敖烈还是决定了将目前化身的进展告诉龙吉公主,毕竟变数实在是太多,就连敖烈自己也难保这次西游会不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了。
“那你先把苏妘召来,让她和你一起去佛门第六天。”
听到龙吉公主的话,敖烈十分的意外,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龙吉公主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殿下……你想借波旬之手推苏妘一把?”
为了确认龙吉公主的想法,敖烈不得不再次出言询问,得来的却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我都清楚,苏妘现在的实力是没有完全发挥的,去一趟他化自在天,那么哪怕最后出了什么变故,你手里也多一张牌不是么。”
敖烈当然明白龙吉公主的意思,当年苏妘还是苏妲己的时候之所以被九尾狐盯上就是因为她媚骨天成,已经快入神魂了,不是一般的皮囊可比的。故而在黎山老母重塑苏妘身躯的时候,她的媚骨还在。
现如今,她修炼正统道法,抛弃了大部分的媚气多了几分仙气,变成了另外不逊色于媚骨天成的一种魅力,可是却浪费了她自身的媚骨属性。
而若是苏妘去了他化自在天,被他化自在天的欲界法则激发了自身的潜能。那会发生怎么样惊人的变化是可以预见的。
……
“她可是黎山娘娘的弟子。咱们这么做,不好吧。”
见敖烈还在犹豫,龙吉公主叹了口气,她知道敖烈心中所想究竟是什么,但是她还是如此说道:
“没什么好不好的。我亲自去黎山一趟与她说这件事,当然也会挣得老娘娘的同意。你也不能真的就把她当做侍女吧……难不成将她弄出四大部洲给我这个她的情敌看孩子?”
在龙吉公主的诉说之下,敖烈最终也就听之任之了,而后龙吉公主告别敖烈,来到了黎山,见到了苏妘仙子。
“我来履行之前和你的约定了,我说过的,虽然回转四大部洲之后,我没办法让你留在天宫。但是我不会剥夺你在他身边的位置……”
苏妘神情十分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位和自己在四大部洲斗了好几百年,又在其他的位面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正宫,神情十分复杂。
同为女人,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厉害。在抢夺胜利果实的战斗中。她从来都是一直用着自己的优势主动出击。又在关键的大事上进退自如。
虽然这两点苏妘自认为她和师姐也能做到,但是她们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先机,她们输就输在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了。
这样导致了即使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几人的关系有了良性变化之后。回到四大部洲就又只能维持原样。
偏偏她还不能继续把这位正宫当敌人。毕竟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她们三位的关系可比她们和敖烈的关系进展要多的多,都快变成橘色的那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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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你这样怎么让我踏踏实实的恨你啊……搞得我都没办法心安理得的继续下手了啊公主殿下。”
龙吉公主一听这话。丝毫不以为意,她不会把这个女人一时感动的话语当真,就像她不会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感情是简单纯粹的恨一样。
“我知道,只要我想,你就没机会,我也知道,你不会做让他为难的事,我更知道,现在咱们不是玩闹的时候。”
苏妘一听这话,并没有在意龙吉公主小看了自己的魅力,反而关注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出变故了?不应该啊……殿下的实力你也清楚,已经是三界顶尖了,加上一身法宝,就是对上释迦摩尼也不会输吧,一个西游而已不至于……”
对于苏妘给敖烈实力的定位,龙吉公主十分的赞同,现如今除了那有限的几位之外,敖烈可以说无敌了,可问题是四大部洲从来都不是能打就可以的,灵宝君的弟子能打的被坑死的还少么。
“波旬和提婆达多插手了。提婆达多现在已经确认要和释迦摩尼对着干了……但是波旬站在哪一边,目前夫君还不清楚,我的意思是,请示一下黎山老娘娘,让你陪着夫君去一趟他化自在天。”
……
“不用问了,就算干娘不同意我也得去……”
龙吉公主一说起这事,苏妘就明白了龙吉公主的用意,并且很快做出了决定。
“不过你还真没把我当对手啊……万一我从他化自在天出来。他就成我的了,你不会恼羞成怒派天兵杀我吧……”
龙吉公主并不理会苏妘的调侃,瞪了苏妘一眼道:
“这事你自己能定么,肯定要请示一下老娘娘,如若不然万一你出什么意外你以为我们会很高兴啊……”
一听这话,苏妘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
“好嘛……算我说错话了嘛……那么凶做什么……真是的……”
两人不知道的是,两人这一番的互动,全被隐藏在暗处的黎山老母看在了眼里,而这位慈祥的老母亲,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
“诶我说公主殿下,我好奇一件事啊……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和师姐就真的一点威胁都没有?”
骊山山道上,得到了应允的二人并肩而行,气氛比不久之前轻松了许多,于是她们开始了情敌之间的闲聊。
“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根子还是在夫君身上,在这世上不论男女,只要是活物都是会喜欢好看的东西的,这是本能,而龙的本能你也清楚,但是他不一样,所谓情欲,爱欲,情爱都是在欲前边的,他在成就大罗金仙之前能够忍住欲,就更别说现在了……”
苏妘一听这话,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知道关键不在于自己斗不斗得过龙吉公主,而在于敖烈本人呢?可这种事又是怎么能够甘心的了的呢?
“我现在,唯一需要认真防范的敌人……依旧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