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袅看着燕明珠，她说：“您已经很厉害了。如果我是您，不会比您做的更好。”
闻言，燕明珠看向北袅。北袅的眼睛里一片清澈，她无比真挚看着燕明珠。
燕明珠怔了一下，听得北袅继续说：“您比其他人已经厉害很多了。”
心中突然多了一丝暖流，让燕明珠破碎的心脏重新有了暖意。
燕明珠微微弯起眉眼，“我……正在努力。努力变得……更好一点。”
她又转回视线，看着琉璃镜中那格外与元珍相似的容貌，还能从眉眼之间捕捉出燕荃的影子。
她自己一个人，也会坚持住的。
——
净颜换了一身衣服，从客栈里走出来。她脸上易了容旁人看不出。在易容这件手艺活上面，净颜还没有失手过。她保证，就算现在她站在叶济泱面前，叶济泱也认不出来。
不过说实话，叶济泱好像也没见过她的真容。
净颜走出来，整理了一下行李就从马厩里将净痕和自己的马牵出来。
不多时，净痕也结了账从客栈里出来。脸上也是净颜的杰作，将本来的容貌遮掩的一干二净，只有一双眼睛还是本来的样子。
净痕现在就如同如同猎户家的人，穿着了换了一身。
叶济泱当然没钱住客栈，肯定是风餐露宿。
净痕和净颜就不一样了，他俩可不会和叶济泱一样在树下凑合过。
两个人牵着马走在街上。跟叶济泱的路线维持一定距离，保证叶济泱不会发现他们。
两个人在街上走着，净颜左右看了看路边的摊位，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以前闯江湖的时候见得多了，市井上也就那些东西。
很快，两个人就离开了小镇，跟叶济泱的路线重合上。
净痕和净颜翻身上马，沿着山脚下的路走着。
净颜向湖那边远眺了一下，道：“叶济泱在对面。”
习武之人，耳力目力都极好。
听净颜如此说，净痕立刻抬眸看过去。
隔着湖，叶济泱正走在另一边。他一个人形影单只，坐在马上，身子摇摇欲坠。
“像是受了伤，这几天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好。看样子折腾了半条老命进去。”净颜说话总是这样子。
净痕瞥了她一眼，“他那样，能坚持回耶律吗？”
净颜随手扯了一片树叶，笑了：“说不准呢。”
净痕总觉得净颜的笑别有意味。
他皱了皱眉，想到昨天夜里那只信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净颜耸了耸肩：“我能知道什么？”她反问。
净痕抿了抿唇，不再多说。
净颜瞥了一眼远处的叶济泱，似笑非笑。人啊……真是看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样的。
想到昨天的那封信，净颜对叶济泱的看法真的是一变再变。
那消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信中所写，是叶济泱和迁湫的关系。上面写着，二人名为师徒，实为……
与其说迁湫是叶济泱的爱徒，还不如说是圈养的爱宠。
净颜还拿不准消息的真假，而且这种事和净痕说了也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