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礼如愿以偿看见叶济泱惨白下去的脸。然后他施施然离开。
从天牢出来,正面撞见陆离。
陆离突然听闻阮思礼来,没有任何准备。所以特地急匆匆过来。
阮思礼只留下一句“看紧他”,然后便从刑部离开。
他踏上马车,返回丞相府。
净痕坐在他的另一侧,抬眸看了看阮思礼。
阮思礼的脸上没有表情,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
“净痕,你觉不觉得……叶济泱有问题?”阮思礼突然开口,看着净痕。
净痕想了想,“您是说异术的事?”
“对。”阮思礼点头,“迁湫是他的徒弟,所学也都是他所教导。迁湫有能力脱身,为什么叶济泱不能?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净痕心中也有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阮思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回了丞相府,阮思礼第一时间去西苑。容华失踪一事对谢唯思的打击也不小。
本来好不容易缓解了她的焦虑,能够安然度日。经历这么一件事,谢唯思又开始闷闷不乐。
她郁结在心,难以开解。
偶尔看着一株草都能够潸然泪下。
与此同时,谢唯思的身体有变得差了。
丞相府的药就没断过。那些汤药苦的厉害,阮思礼看谢唯思喝药也相当心疼。
他刚进西苑,就看见净颜端着一碗汤药。
谢唯思坐在椅子上,眉眼间具是愁思。那双琉璃一样漂亮的眸子,早就不知多久前就黯淡了光彩。
净颜将药碗递给谢唯思。
阮思礼走上前替她接过,然后微微弯下腰,“不想喝的话,就不喝了。”
每天喝那么多的药,阮思礼着实心疼。
谢唯思摇了摇头,从他手里接过药碗。长久喝药,早就适应了那份苦涩滋味。
她喝得很快,眉头都不皱一下。
阮思礼看着她,更觉得心中难以忍受。他的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
谢唯思喝完了药,净颜将药碗端走,离开了屋子,顺道替他们二人把门关上。
门外,净痕像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
净颜扫了他一眼,“你干嘛那样盯着我?”
她一出门,净痕就盯着她。看得她有一些毛骨悚然的。
净痕问:“你之前去过耶律国,对巫神那些侍者的事,了解多少?”
净颜撇了撇嘴,还以为这家伙要说些什么。“了解不多,我又没待多久。”
净痕道:“叶济泱有个徒弟叫迁湫,西南大战的时候,那个迁湫也出现过。他会异术,并且成功脱身。今日我和大人去审问了叶济泱,叶济泱什么都没说。但是疑点是,迁湫会异术,身为师傅的叶济泱为什么没用异术?如果他用异术的话,根本不会被我们抓住。”
听完净痕说的这些话,净颜心里也有些摸不着底。她微微皱起眉尖,眼睛左右转动了一下,“这件事……我没想过。”
叶济泱的身上藏着秘密。
那个逃跑的迁湫,也是个谜。
如此看来,耶律国的表面之下,还藏着不少的东西。
而他们,竟然从没有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