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阮思礼的事,帝京的局势更加诡异。平时街上的人很多,可是现如今连攀兴街的人都减少了大半。
孟伏龄走在街上,心中思虑甚多。还以为攀兴街人多会热闹一些,结果走到攀兴街,也没看到多少人。
孟伏龄轻叹一口气。
叶济泱那家伙到底藏在哪里?
帝京就这么大,挨家挨户排查都查不到……他难道能上天入地不成?!
就在大岳帝京,他们眼皮子底下,叶济泱居然派人当街刺杀阮思礼。
这也未免太过于疯狂了。
按孟伏龄的想法,这完全就不像是正常人会干的事。
而且派去丞相府门口的那两个人,无论是最先挑衅的那个汉子,还是后来举刀刺向阮思礼的人。
都是同一个下场。
死。
从一开始他们就被舍弃了,这就是一条死路。没有任何人会施救。
叶济泱还真是舍得,在大岳帝京不可能藏多少耶律国人,竟然就这么折损了两个,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现在帝京戒严,他插翅难逃,只能东躲西藏。有帮手才更加有利,他就这么轻易舍弃了两个人。
“呵……”孟伏龄忍不住笑了一声,“这都是一群什么人……”
那时候的霁汌也是这样,现在的叶济泱也是这样。
他们的脑袋就不正常!
耶律国的人……到底是一群什么人……
孟伏龄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迎面与人撞上。他肩膀被撞痛,忍不住皱眉。
一个灰衣的男子,相貌平平,毫不出彩。
“抱歉抱歉。”灰衣男子说道。
孟伏龄只说一声:“没事。”
对面人虽然相貌平平,可是一双眼睛……
总让人感觉这双眼睛和这张脸不搭调。
灰衣男子很快离开,头也不回。
孟伏龄动了动肩膀,还是有些痛。他盯着灰衣男子的背影瞧了一阵。“真奇怪……”
只是匆匆一面,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总觉得那个人,并非善类。
那双眼睛,像是藏着危险幽光,伺机而动。
孟伏龄往端阳街走,并未深思。
他不知道,在攀兴街撞上的人就是叶济泱。
叶济泱倒是知道孟伏龄,今天算是第一次见。和传闻里差不多,容貌英俊,看起来一身书卷气,文儒公子的模样。
像孟伏龄那样容貌气质出众的人不多,他站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能在人群中发现他。
他无时不刻不在发光。
叶济泱沿着长街走,他翘起唇角,一种讽刺和嘲笑。
——
耶律国·野战营
大营之中,战略图挂在墙上,少年站在墙边,注视着这张图。
少年声音尚且青涩,难掩怒气:“区区一个大岳边城!久攻不下!我如何向父王交代?!”少年猛的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大营正中的虎皮大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很大的盒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这个人就是耶律祁。
没有任何风声走漏,谁也不知道耶律祁也在野战营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