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不得不怀疑,阮相真的是害谢氏的凶手吗?”容华将心中所想全部告知陈英。
陈英沉默着,在思考着容华所说的话。
容华耐心等待着陈英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陈英才开口:“起初我并未深想这些,公子所言,却是有理。我也没有留意过这些细节,只以为是阮相……”
“这不怪你。”容华道,“我只是想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
容华正色说:“我并非肯定阮相无辜,可我不愿冤枉了谁,也不愿放过真凶。所以才与你商讨,想得个结果。毕竟真凶,尚未明晰。”
陈英略带歉疚:“是属下没能帮上忙。公子您放心,我立即去彻查这件事,一定要查出真正的结果出来。”
容华看着他,重重点了下头:“有劳。”
“公子客气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陈英垂首回答。
容华拍了拍陈英的肩膀,“我父亲有你这样的下属,是他的幸运。”
如果这世上没有人肯追随谢唯忠,那现在呢……怕是没有任何人会追究着真相到底如何,没有人会在意……谢唯忠和谢氏的清白与否。
“也是我的幸运。”
陈英堂堂七尺男儿,听着容华的话,却觉得鼻尖泛酸。“公子,您放心,谢将军一定会沉冤得雪的。”
容华笑起来,眼里是希望的光,“我知道,并且一直坚信。”
无论过多久,他一定会让谢家的冤屈洗净。让恶人终究偿还苦痛。
——
丞相府·东苑
阮思礼一路淋雨回府,全然不在意自己被淋湿,步伐急匆匆回到府里,直接进东苑。
净颜在卧房门口站着。
阮思礼站定在净颜面前,“她醒了吗?”
净颜身子一僵,抬起眼,摇摇头,“夫人还未醒,一直在昏睡。但是情况已经稳住了,没什么大碍。”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其实当初燕明珠发现谢唯思的时候,谢唯思与死亡只有咫尺之隔。
幸亏燕明珠派人叫来御医,那颗药正是救命的药丸,护住了谢唯思的心脉,缓解了她的症状,虽然短暂,却给净颜搏得了时间。
再晚一步回丞相府的话,连净颜都不能说有十足把握把谢唯思救回来。而且一旦失手,她心里无比坚信,大人一定不会不舍得把她送去给夫人陪葬。
听完净颜的话,阮思礼沉默不语。
净颜偷偷瞧了瞧阮思礼,一颗心还提着。
“你先下去吧。”阮思礼挥了挥手。
净颜连日也未休息,被安排照顾谢唯思,如此殚精竭虑,眼底也多了一层青影。听到阮思礼如此说,净颜仿佛听到了赦令,一颗心落下来。
“是。”净颜不敢表现的太欢快。
阮思礼迈步进了卧房,然后将门关严。
阮思礼一消失,净颜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净痕见她如此动作,“你就这么怕大人?”
净颜抬眸,漂亮的眼里有些讥诮之色,“我对我这小命可是珍惜的很,不像你,不要命。”
净痕看着她,“你要是真惜命,就该离溢香远点,别总被她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