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何家出事的消息传了来,何家全靠何家家主撑着,他倒下了,何家就倒下了一半,又听说何家的几位公子修为散尽。
何家彻底不足为虑,郑恒自然没了顾虑,所以他帮着何婉儿算计了何瓷儿一把。
“七妹妹,说不得今后你还得感谢我呢,毕竟何家倒下了,你也有不了什么好出路,如今与我一同伺候齐家老祖,说不定还算是你最好的出路呢。”
何婉儿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像没有看见何瓷儿恨到眼眸充血的样子,凉凉的说道。
呵呵,看到昔日仇敌落到这个地步,而且还受制于她,让她身体上的痛好像都减轻了不少。
“我呸!你这个肮脏的东西,我跟你拼了!!”
何瓷儿忍着脑袋快要爆炸的疼痛,再次把手掐在了何婉儿的脖子上。
何婉儿神情不耐,左手翻动,翻出一个手势轻点。
“啊”
何瓷儿顿时惨叫着滚到地上。
一脚踩在何瓷儿脑袋上,何婉儿面无表情,拍了拍她的脸,怒骂道:“你能不能长一些记性?现在你的生死都由我掌控着,你根本就翻不出我的五指山,所以别玩了,否则我的耐心有限,不想活活疼死,你就给我乖乖听话!”
直到何瓷儿只剩最后一口气,何婉儿才放过了她。
蜷缩在地上,何瓷儿浑身冒着虚汗,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知道怕了吗?还要不要再来挑衅我?”
何婉儿犹如魔鬼低吟般的声音紧紧贴着她耳边响起,何瓷儿情不自禁的颤抖着。
这下她是真的怕了,那种仿佛在用千万个针来刺透她的灵魂的痛,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这才乖嘛,你早就这样不就好了吗?何必要受这一回罪呢?”
何瓷儿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很好的取悦了何婉儿。
“其实你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未必就只有我的错,是谁将你招来的?又是谁不管你?”
何婉儿嘴角轻勾,蛊惑道:“还不是何芷月吗?若不是她给了你希望,将你要来了郑家,我就是想算计你,也很难成功吧?”
何瓷儿的手收紧,忍不住顺着她的话去想,人往往是怪罪自己很难,迁怒别人很简单。
她忍不住想,是啊,若不是芷月将她要来郑家,又不管她了,她怎么可能落到何婉儿手里?
对,所有一切都是芷月的错,都是她害了她!
“七妹妹,如今我们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也不想像刚才那样折磨你,可是你得想清楚,咱们共同的敌人是谁?”
何婉儿继续蛊惑,“要报仇又该向谁报?这样我们才能共进退,不是吗?”
“眼下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和我别别扭扭的来,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听话,我将不再折磨你,你说好吗?”
何瓷儿看她,将翻涌的恨意掩藏,她恨芷月,但也更恨她。
何婉儿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呢?但她不在乎。
“怎么能只有我们在泥潭里深陷,而何芷月却高高在上,如同那天边的皎月一般,被所有人爱慕称赞?七妹妹,你甘心吗?”
甘心吗?
怎么可能甘心?
此刻,何瓷儿的想法全都被何婉儿操控,她忍不住顺着她的话摇了摇头。
“所以呀,放下芥蒂吧七妹妹,我们合作吧!”
“怎么合作?”
何婉儿眸光一闪,眼神很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何芷月来陪我们。”
她将郑恒的叮嘱抛之脑后,现在只想拉芷月也进泥潭,这么长时间的折磨,她几乎是靠这个执念活着。
“可是怎么可能呢?莫说我们如今没有办法算计芷月,齐家老祖就算是色中恶鬼,也不敢碰郑司夜的女人吧?”
“事在人为,怎么,七妹妹你怕了不成?”
怕?
她才不怕呢!
二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了某种共识。
——
郑老夫人对芷月很满意,看芷月比看自己的亲女儿还亲。
家主夫人年纪都可以当芷月母亲了,再加上郑司夜无心跟郑家家主争权,二人就没有利益冲突,相处的也就还好。
所以除了要应付郑司夜的亲密,芷月的婚后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芷月?”
郑恒出现在芷月面前,眸中含着受伤和思念。
“郑大公子,我六姐姐和七姐姐呢?虽然我何家倒了,可是她们到底是我的亲姐妹?有人说你是最后见过她们的人,所以她们到底去哪里了?”
芷月故意这样说,是因为她猜到了郑恒可以干出来的事。
所以不要再表演深情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心知肚明。
她了然于心的眼神刺痛了郑恒的眼眸,让他有些心虚的躲开她的视线。
“还有,你这样直呼我的姓名很是不敬,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否则我倒要问一问家主大人,他是怎么教导你规矩的?”
“芷……”
“芷芷,你们在说什么?”
郑司夜被郑老夫人留着多说了几句话,所以来晚了一些。
他上前揽住芷月的肩膀,略有深色的视线落在郑恒身上,极具压迫力。
被他的威压笼罩,郑恒心慌得不得了,慌忙行礼解释道:“……小叔父,侄儿正要去祖母院里请安,正巧碰见了刚从祖母院里出来的小婶,所以才向小婶请安,多说了两句。”
“是吗?”
“是,是……”
“最好是这样,郑恒,你最近的修炼退步了,这样不好,修炼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总在府中安全度日,何时才能受到历练?修为何时才能有长进?”
“小叔父教训的是。”
郑恒连连应下。
“光是说教训的是有什么用?这样吧,明日起你就出门历练,我会向你父亲说的。”
郑司夜张口就将他支出郑家,他刚刚看芷月的眼神他不喜欢,待他出门去,他也许可以给他找些事干。
比如派些魔兵魔将“历练历练”他,省的他脑子不警醒,想些有的没的。
郑恒脸白了一瞬,他骨子里就不喜欢冒险,更喜欢稳妥的方式。
就算郑家的地位再高,可到了外面面临的危险也一样不会少。
“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的……”
郑恒神色勉强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