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听到武承嗣询问,也知道不是发怒的时候,便说道:“承嗣啊,天皇身体欠安,已经决定等身体稍微好转后,便到东都休养,这封禅之事就算了吧,把那些已经准备好的,就先入库,等以后再说吧。”
武承嗣明显感到天后的不愉快,便连忙说道:“侄儿明白了。”
其实武承嗣穿了官服进了宫,那么就应该称臣,可显然他没意识到这一点,天后虽是姑母,可毕竟人家是天后,是国母,而且如今这个帝国的权柄很大一部分都掌握在天后手中,称臣是最恰当的。
天后心中不由得一叹,武氏一脉,真的是没有一个能够撑得起大梁的啊,于是她看向武清便更加喜爱了,不仅是武清长得像父亲,更是武清是武氏当中很有才能的人,当然也是天下间少有才能的人。只是这孩子心中所想,连自己都猜不透,真的是一个变数啊。
武清可不知道天后心中所想,他今日来就是来表明态度的,所以目的已经达到,便站起身说道:“今日微臣就不打搅天后。”
天后满意地点头笑道:“嗯,你且去准备,估计也就在这几日了。”
武清告辞,回到了兵营。
一到兵营,只见武一刀等人也回来了,中间是一个布衣和尚,武清看着慧苦大师,不禁笑道:“嗯,暂时先在军中做个参谋吧。”
慧苦笑道:“但凭将军差遣。”
武清看向武一刀,问道:“经书抄了几部?”
因为武清进入藏经阁只是为了老娘抄写经书,方丈感念武清孝道,便让武清可以在藏经阁一月,于是武一刀等人,便在藏经阁抄写经书一月,武一刀苦笑道:“总共抄写了五百三十卷,公子,以后让属下干什么都行。可千万别让属下抄书了。”
鸦九等人也是齐声说道:“就是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等万死不辞,就是这抄书就别让我们做了。”
武清摇了摇头。这些人舞刀弄枪还行,抄写经书确实是要了他们的老命了,于是便笑道:“本将军让你们抄写经书,是让你们修身养性,别整日里打打杀杀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着我做什么。”
这几人自跟了武清后整日里吃香喝辣,过着这样的舒服的日子,也是有厌烦的时候,于是几人合计后,便做起了无名捕快。暗地里帮着洛州衙门抓了不少盗匪。使得洛州治安相当不错。“洛州侠捕”这一名号早已响彻洛阳城,洛州县令魏元忠更是发出求贤文书,希望“洛州侠捕”能为朝廷所用。然而“洛州侠捕”一直活动在暗处,丝毫没有理会魏元忠。
几人有些赧然地低下了头。
武清说道:“好了,把抄好的经书保存好。也准备下,就在这几日要回东都了。”
几人一阵喜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们实在是不想呆了。
翌日,武清正在练武,一群护卫们也跟在后面练武,左羽林卫士卒正在出操。
有士卒来报说是宫中来人了。
武清便收枪后。让亲卫们继续,他则走出了兵营,只见上官婉儿巧笑倩兮地望着自己,手中捧着一个锦盒。武清不敢做出过激的动作,缓步上前,问道:“你怎么出来呢?”
上官婉儿说道:“还不是给你送衣服来了。”
武清躬身笑道:“微臣谢上官才人!”
上官婉儿一愣。嘟着嘴,说道:“去死!”
武清装着可怜,说道:“上官才人有命,臣不得不去死。”
说着话,便向着兵营走去。
上官婉儿一跺脚。说道:“回来,免你死了!”
武清回头说道:“多谢才人免死。”
“好了,别耍贫了,这里是两身衣服。”
武清一愣,说道:“不是只赐了一身吗?”
上官婉儿埋怨道:“真笨,下面一身是我做的。”
武清大为感动,接过锦盒取出衣衫,说道:“婉儿真好,往后我把这身衣服当传家宝保存起来。”
上官婉儿笑道:“也不过是一身衣服,你要是喜欢,我再做给你便是。”
说着,便垂下了小脑袋。
武清说道:“若能让婉儿永远做衣服就好了。”
上官婉儿一愣,面露喜色,但恨恨地说道:“叫我一辈子给你做衣服?想得美!”
说罢,便转身而去。
武清望着上官婉儿的倩影,心中更加坚定,那条路自己不走也得走。人生一世,能得几个知己?
一日后,天皇李治身体渐好。
三日后,车驾出了奉天宫,大军开拔。原定十月封禅嵩山大典无限期延后。
本来一日路程,可却走了将近七日,天皇车驾直接进了则天门,一路上大臣们猜测不断,天皇这是怎么呢?
大臣各自回家,武清把大军安顿在北门校场后,便也回了积善坊,一到府门前,便看到太平等诸女迎候。
武清大喜,要不是碍于礼法,他真想逐个儿亲过。此时以至黄昏,随着坊门的关闭,武清牵着太平的手进入了府中。
大堂内,早已准备好了酒宴,武清先看过子女后,这才入席,先问候了老娘。
武氏如今研究佛教,面容和善。对于武家能有这样的家业已经很满足了,她是一天天看着武清长大的,到了今日她总算放心了。整个筵席上,武氏都乐得合不拢嘴。
武清看着老娘幸福的脸,心中有了些许欣慰,看来选择秋菊照顾老娘是没错的,要是换做其他女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酒宴之后,武氏回了后宅佛堂。
只剩下了诸女和武清,看着诸女的如狼似虎的眼睛,武清心中一阵害怕。不过这第一晚上,很明显是属于公主的,所以尽管诸女随后的眼神有些幽怨,但还是明白些道理。
太平公主终于也不用打麻将了,所以当二人进了太平寝室后,太平已经如饥似渴一般抱住了武清。
见武清僵硬地站着,便气喘吁吁地问道:“怎么呢?你不想?”
“想,很想。”
“那你还这样!”
“我哪样?”
“每次都那么疯狂,现在我疯狂了,你倒是......”
忽然发觉一坚硬之物顶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太平低头一看,顿时面红耳赤,“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