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晚了,两章合起来发)
翌日,卯时三刻。
武清美梦中被玉漱给推醒,还以为身边美女又要来个梅开几度呢,睁开眼睛,才知道,自己该起床了。昨夜欢好,让武清再次领略了玉漱之柔韧身体的美妙。
窗外夜色浓浓,借着微黄的烛光,武清看到自己那话儿竟然还能一柱擎天,不禁对自己能有如此雄风而感到欣慰。穿越者,最大的期待就是那方面一定要强悍。不然,娶一大群妻妾,却是一个三秒或者是阳痿,那还不如直接撞死得了,省得丢人。
盯着玉漱美妙的*,流出了口水,但想着白天还有一大堆事情,便忍住了就地正法的冲动,亲了口,说道:“好了,今日换了衣服就跟在我身边,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奴婢知道了。”玉漱先下了床。
大唐是很讲究尊卑的,而且等级十分严格,比如这男女同睡,男人必须睡里面,女人睡外面,最大的原因是女人不能骑在男人的身上,但这一点对于武清来说,早就不是规矩了,所以当玉漱要下床时,就得跨过武清的身体。
也不知是玉漱故意还是无意,总之就是那瞬间,武清差点没忍住。在武清的注视中玉漱含羞穿好了衣衫。接着便伺候武清穿衣。
不多时,有奴婢进屋伺候洗漱,等吃完了早餐,也不过是卯时六刻,积善坊的鼓声早已响过,好在今日不用上朝,便让玉漱牵着马,出了武府,向着北衙禁军玄武门缓缓而去。
一路上有不少官员打招呼,武清尽管不认识也都一一回礼,先到户部签到,签到是必须的。不然迟到早退也是很严重事情,轻则罚俸,重则降职。武清见郑希文已到,便打了招呼。嘱咐一番后,让玉漱牵着马向玄武门而去。
验了鱼符,进了东门,到了左羽林卫驻地,偌大的兵营却不见有士兵出操。不过,在一处角落里有一队士兵正在训练见到武清走过来,便停了下来。
武清看此人,也不过是一个朗将,便问道:“军士,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人身材魁梧。面容英俊,抱拳行礼,朗声道:“卑职李多祚,见过大将军!”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中郎将了!”武清沉声说道。
玉漱想说点什么,可还是忍住了。那朗将也不敢接口,毕竟中郎将可是五品官,不是随便就可以封的,他只能抱拳以示感谢。
武清沉着脸走进了官舍。没多久,长史独孤思和郭知运等亲卫,以及文职武官急忙赶来。行礼之后,见武清脸色阴沉,便不敢说话。
“谁能告诉我,为何没有出操,为何只有一队人出操,那些人究竟何在?”武清彻底怒了。
那些人?就是那些元从禁军的武将!
这可是大唐禁军啊。而且是左羽林卫,京师禁军之首,大唐最精锐之兵,竟然就是这个样子。武清彻底怒了,难怪大唐跟吐蕃交兵。胜少败多,原来军中竟然出现了这种状况。
此时,左羽林卫将军刘真来到了官舍,行礼之后,武清冷冷地看向了他。
“本将军问你,为何没有出操?”
刘真也不看武清,拱手答道:“羽林卫乃精锐之师,半月出操一次便足矣,何况中郎将他也认为大将军之令不适合我左羽林卫。”
啪一声,武清一掌拍在了案桌上。冷声道:“来人,把这老匹夫拖下去,给我打!”
长史独孤思想要拦,却忍住了,他是文职武官,不是武将,此时武清是树威的时候,若被自己阻拦,那是得罪了武清,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
自有亲卫抓住刘真的胳膊,刘真大怒,说道:“我乃天皇亲封的将军,你敢打我?”
“还不拉出去,给我打!”武请彻底怒了,要是自己今日不树立威信,别说现在会成为军中笑柄,那往后还有谁会怕自己呢?不听主将命令,违者都是可以斩首的。而这些人仗着自己的是元从禁军的身份,是根本没把武清放在眼里。
“击鼓,集兵聚将!”
片刻鼓声响起,左羽林卫将近三千士兵都懒懒散散地跑到了校场。
武清出了官舍,站到了高台上,只见依旧有士兵从营房里慢吞吞地连兵器都不带,甚至有些士兵边走边穿着皮甲。但武清没有再生气,他的双眼中蕴含着杀意。这样的士兵也算禁军?
高台上,刘真被绑缚在了石柱上,此时刘真去处了铠甲,破口大骂,“乳臭未干的小儿,老夫纵横疆场的时候你妈都还没生呢,你今日竟敢辱我,你个杂种!”
武清脸色骤然一变,沉声说道:“你不遵上官军令,当打,你辱骂上官,当斩!给我打!”
郭知运手中紧握马鞭,毫无顾忌地抽在了刘真的身上,顿时皮开肉绽,血沫横飞,惨叫连连。
武清冷笑一声,也不过如此,这才抽了几鞭子便鬼哭狼嚎的。尽管他很不愿意拿这老将开刀,但他是逼不得已。看着那些衣衫不整懒洋洋的羽林卫士兵,武清盯着这些士兵说道:“所有朗将和中郎将给我站出来!”
片刻三个武将站了出来,其中就有刚才的李多祚,李多祚面容肃穆,另外两人斜眼瞪着武清。对于武清这个外来户,他们是不会有好脸色的,特别是让左羽林卫每天出操,这是他们所不能接受的,他们每日里赌钱玩姐儿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操练。
武清盯着中郎将和朗将,沉声问道:“告诉我,为何没有出操?”
“不为何!”那中郎将斜眼瞧着武清,那朗将也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武清再忍,说道:“既如此,你们可以回家歇息了。”
那中郎将双眉一挑,说道:“凭什么,就你还大将军?别以为打了刘真老儿,我们就服你,门都没有。切,毛都没长齐。就跑到我元从禁军里,还是乖乖儿回家去吧,别丢人现眼了。你也不打听打听,羽林卫是你能来的?还大将军。我呸!”
武清双目闪过杀意,看来他把左羽林卫想得太简单了,这些人都是跟随李渊打天下的最早一批元从禁军的后代,如何肯把武清放在眼中,但今日骑虎难下,只有杀之以正军法,深吸了一口气,抽出长剑,指着二人说道:“来人,砍了。以正军法!”
“你敢?兄弟们我们要被杀了,你们说怎么办?”那中郎君竟然转身蛊动士兵。
武清大怒,喊道:“你等要造反不成?”
瞬间那些士兵低下了头,造反可是十恶不赦之罪,谁敢。那是要诛灭九族的。
中郎将和朗将见鼓动不到了士兵,便大声说道:“我们可是元从禁军之后,你敢杀我,自会有人杀你!”
武清一挥手,郭知运等亲卫一拥而上,如拧小鸡一般,把二人拧了下去。不多时,只听得两声惨叫。郭知运便提着两颗头颅来到众士兵跟前,而后把把两颗人头随便那么一扔,便站立在了武清身侧。
两颗头颅血淋淋地扔在那里,这就是违抗军令的下场!
这一次的震撼效果是很强烈的,士兵彻底息声。李多祚头皮发麻,他还没见过如此轻易便杀了中郎将的大将军。
这时身侧有亲卫禀告,“大将军刘将军晕过去了。”
武清瞧都没瞧一眼,说道:“刘老将军生病了,送他回家。”
自有亲卫找了木板。抬着刘真出了城,抬回了家,没过多久便一命呜呼了,后来让武清感到了自己不该,不过又想到如此不听军令,确实该杀。
盯着场中三千士卒,武清冷冷地说道:“还有谁敢抗命,站出来!”
场中的气氛开始凝固起来,士兵们在悄然中站好了队列。一旁的文职官员们浑身直哆嗦,明明要被砍头,谁不想活了还敢站出来。
等了片刻,武清这才说道:“既然没人站出来,那就是要服从命令了,既然如此,李多祚,本大将军正是命你暂掌中郎将,给我出操!”
“末将领命!”李多祚拱手一礼,而后转身,面向这些“天之骄子们”,大声吼道:“擂鼓,列队!”
瞬间,三千士兵赶紧站立整齐,完全跟刚开始时两个样子,军容彻底改变。
武清说道:“你们也去一起训练!可不能丢了我的脸!”
郭知运一抱拳,说道:“是,绝不会给大将军丢脸!”
二通鼓时,以团为单位,由旅帅率领开始列队进行冲刺等各项训练。
对于唐军的训练,武清在师父李绩的兵法中学到了不少,所以很清楚训练内容。内容主要还是集中在技艺的提升上,对于体魄的要求并不高,如弓兵主要练习弓箭,刀盾兵练习防御和砍杀,弩兵练习弩弓,骑兵主要练习骑术,步兵练习冲杀等等。
于是武清在看了半天之后,心中便有了想法,今日之后,还不知道自己这个检校左羽林卫大将军能不能当下去,若能继续当下去,那他不得不对左羽林卫的训练做修改了。
先回到官舍中,写了奏折,陈述今日之事,便派人承到了中书省,中书令崔知温一看,不敢怠慢,便赶紧承到了贞观殿,那里有天后坐镇,会批阅奏折,而后再呈报给天皇。
天后听政将近二十年,自然十分熟悉政务,如今李治身体极为不稳定,经常在偏殿修养,所以处理奏折的事情基本上交给了天后武媚娘,还有一个少女,上官婉儿。
自十四岁起,天后便把上官婉儿一直带在身边,让其帮助自己处理政务,主要是把奏折分门别类,她好处理。到如今上官婉儿也几乎成为了天后的左右手。
当上官婉儿看到竟是武清写的奏章后,不禁咦了声。
天后头也不抬,问道:“谁人的奏章,竟让你惊呼一声?”
上官婉儿黛眉微蹙,说道:“是检校左羽林卫大将军的奏章。”
天后一愣,说道:“拿来我看看。”
上官婉儿递过奏章,武媚娘接过一看,不禁笑道:“武清果然有胆色,看来羽林军果真是腐朽不堪,这如何宿卫北门,保护天皇,当真该杀。准武清所奏!”
自有上官婉儿拿了奏章,而后拟诏,交给天后盖上天皇大印。因为北衙禁军属于皇帝亲卫,不从属于南衙十二卫,所以不需要到中书省拟旨。便直接传天皇旨意到左羽林卫。
当然,几年来,大多政令也基本上是天后旨意。
从宫内到玄武门,不用绕圈,所以宣旨太监便直接出了玄武门,到了左羽林卫兵营。
自有兵卒报知武清,武清赶紧出了官舍迎接,他没想到那些大官们的办事效率竟然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