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武玉儿一阵声嘶力竭的尖叫之后,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出了房间。
焦急等候的武清诸人露出了笑容,片刻,自有稳婆抱出了一个婴儿,笑着说道:“恭喜公子,是一个千金。”
武清欢喜地接过婴儿,只见她脸上有些皱,与那玲珑有些不同,心中嘀咕了下,难道这是要逆生长吗?
太平公主心中一喜,还好是个女儿,但见武清脸上欢喜,不禁大为奇怪,凡是男人不都喜欢男孩儿吗,可驸马为何对女儿也如此欢喜呢?但这话她却不能问。
武清抱着孩子,进入了武玉儿的房间,只见武玉儿脸色苍白,想要起身,武清急忙按住,说道:“好生歇息,我会让人再送些补品过来。”
“对不起,阿郎,是奴家身子不争气。”武玉儿流下了眼泪。
武清知道武玉儿要说什么,但沉着脸说道:“生儿生女,难道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要是没我的种,你什么也生不出来。”
这话极为露骨,让在场诸人震惊之余,不禁为武清心胸之宽广而折服。
自有奴婢报知武氏,武氏一听后,脸上没有表露什么,依旧一脸淡然,待婢女走后,她走到送子观音那里,点上一炷香,跪下磕头,口中念道:“请菩萨保佑,让我武家早日生得男儿,为我武家传宗接代。”
房间内,武清给女儿起名玉珑,
时间飞逝。
二月,太子李哲长子降生,取名重照,三月满月之时,封为皇太孙,改元永淳,大赦天下。
但不久西突厥阿史那车薄率十姓反叛,裴行俭领金牙道行军大总管。分三路进兵,师未行,便死在了家中。
这时,关中旱灾突降。长安粮价一日三涨,出现恐慌,百官叫苦连天,漕运不通,粮食供不应求。一时间长安城笼罩在恐慌中。
天皇天后不得不匆忙领百官到东都洛阳就食,命令太子李哲坐守长安,并监国。关中百姓可到各州县就食。但多年来的灾害加之边患用兵,各地义仓储粮不多。不过几日,长安里坊中,就有饿死之人。不过半月。大街小巷都堆满了尸体。甚至开始出现易子相食的悲惨画面。
武清和太平公主没有来得及跟上天皇和天后的队伍,所以便留在了长安。
看着笼罩在饥荒恐惧气氛中的长安城,武清心中沉甸甸的,这是大唐吗?这是繁荣的大唐吗?一个小小的旱灾就弄得饿殍遍野。若不及早处理,等尸体腐烂。那将是更严重的瘟疫!
这一次,武清没有赈济,一者府中人口众多,特别是太平公主下嫁之后,带来的宫女护卫,足足有三百人,这还不算公主庄园和田地里奴仆和佃户。尽管有些存粮。可也是堪堪够而已。
在隆庆坊一带,多为荒芜之地,并不是没有房屋,但大多都住着平民和一些商贾。故而不乏一些深宅大院。
阳宅。
在隆庆坊里,这是一个姓阳的商贾的宅院,但这只是表面。是给外人看的。这里真正的用途,也只有武清知道。
这一日,武清以巡视庄园为由,骑马向隆庆坊缓缓行去,一路不是死尸。就是县衙仆役们搬运尸体的场面,还有就是双眼无神的难民们。武清无可奈何,只有作了个自私的人。
不多时便踏进了阳宅。进入阳宅,直至后宅坐定之后,武清这才看向了那仆人,笑道:“不错,若能如此,你们当可做一番大事。”
“主上过奖了。如今外面饥荒,我等能有一口饭吃,全赖主上,兄弟们对主上感激不尽,他们希望能够面见主上。”那仆人说道。
武清不为所动,说道:“好了,我今日来,有两件事情。第一件收留一些八岁至十五岁孩童,男女各一半,我不管你们怎么收留,能收多少算多少,但记住,一定要隐秘。”
奴仆道:“属下一定不会辜负主上厚望。”
武清顿了顿,说道:“第二件,给我二十个女影和二十个男影,我有用处。还有,那些雏鹰该散播出去了,是时候历练的时候。”
奴仆脸上出现了一抹兴奋,躬身道:“属下遵命,请主上稍等。”
片刻,那奴仆转向了里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奴仆先到来,躬身道:“四十人,带来了,请主上吩咐。”
“让他们进来!”武清沉声道。
片刻,只见二十个身着黑衣的十六岁左右的女子踩着莲步走了进来。身后依旧是二十名黑衣青年。
“拜见主上!”
武清双目一凝,心中不禁大怒,这个奴仆,挑这么漂亮的女的做什么?这不是叫自己犯错吗?一个个都跟花儿一样娇嫩,美丽。
那奴仆看向武清,不禁心中嘀咕,难道主上不喜欢吗,心中忐忑不安,但只见武清盯着其中一个女子,奴仆终于露出了笑容,那女子是这所有女子中容貌最佳的一个,他果然没有选错。
武清确实盯着一个其中一个女子,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像前世一位明星了,他一见之下,心性差点恍惚起来,他甚至怀疑那女明星不会穿越了吧。
“抬起头来!”武清盯着那少女。
少女缓缓抬起头,而后看向了武清,武清心中狂跳,是她,绝对是她,武清走近跟前,伸手摸向了少女脸庞,少女微微一动,最终还是没有躲闪。
武清问道:“可有名字?”
少女欠身低声道:“奴婢曾有小名唤作玉漱。”
武清神经一紧,而后缓缓说道:“今后便跟在我身边吧。”
“奴婢遵命。”少女幽幽答道。
武清也不理会,对着那奴仆道:“你很不错,今晚给兄弟们加餐!”
奴仆露出笑容,拜谢道:“谢主上!”
武清这才说道:“不日,我将收留些奴仆,你们可化妆前来。”
“属下遵命!”
武清起身,走到玉漱跟前,双臂一伸,抱起玉漱,向着府外走去。武清骑着马,怀中坐着玉漱,武清说道:“从今往后,你愿意在我身边替我当箭吗?”
玉漱面色微微羞红,低声道:“奴婢此身只为主上挡箭而生。”
武清大笑,深深地嗅了下玉漱的发香,只觉得有一股汗味,不禁皱了下眉头,说道:“回去后,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可明白?”
“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