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瀚心里是很不愿意老邪修插入下剑派这件事来,不管以前邪修一脉跟修仙联盟有多大的仇怨,也不应该跟下剑派联手,毕竟当前修仙界最大的敌人并不是修仙联盟了。
他想是这么想,但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让他相信,邪修一派或许和下剑派有关联了。
“怎么了真君,你认得此物?”鸿海圣僧看郝瀚发愣了好久也不说话,便好奇的问。
回过神来,郝瀚一脸木讷,但还是很镇定的说:“不……不认识,我们还是先去找修仙联盟吧圣僧,这件事以后我会调查的。”
说罢郝瀚便把那块令牌给收了起来,不再去谈论这事,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包庇老邪修,但他很清楚这件事要是公诸与众,只怕邪修一脉真的在修仙界已经洗不清罪名了。
“好,好的真君,那我先去找个酒店入驻,明日我们便启程。”鸿海圣僧并不追问,起身做了个礼后,就带着一缕袈裟长袍,拂袖的从窗外跳出离去。
看着他走远后,郝瀚的眼神也看向窗外的天空了望起来,心头难眠有些复杂之情。
接下来这一天,为了明日能够顺利启程,郝瀚便把公司手里的事都给安排妥当了,好在他目前手里就只有北洋湾旅游度假区一个项目,而且工程进展十分顺利,只要吩咐下去一切按照程序做,派人再去工地上监工,并不会出什么问题。
等到晚上回家,郝瀚便把鸿海圣僧前来求助的意思告诉了苏薇和沐慈云,两女都没有阻拦什么,知道他现在这么强大的能力,自然不会甘于待在这都市的生活中,始终还是要回到修仙界,肩负起整个修仙界的重任。
夜色入深,已到后半夜,两女早已在床上入睡,只有郝瀚一人还坐在落地窗前,端着一杯红酒,叼着半根烟头在那仰望窗外夜幕景色,发出心头的一阵感叹。
“怎么了老公,还不睡?”就在此时,一道幽幽的悦耳之声响起,苏薇便不知何时来到了郝瀚身边,紧紧挨着他身边坐了下来,帮他亲切的把杯中红酒倒满。
“睡不着,在想点事呢,你怎么又不睡,明天早上还要开会吧?”郝瀚看是心爱的佳人,便放下手里的红酒杯,温柔的搂住了她肩膀来。
“嗯,你……你明天要走了,我想多陪陪你。”苏薇小鸟依人的依偎着,嘟着小嘴嗔道。
如此深情之语,把郝瀚的心弦触动了几分,这会儿才发现最近陪伴苏薇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基本上每个月都要出门,一出门就是十天半月,只落得苏薇和沐慈云在家独守空房。
“对不起小薇,我……”郝瀚大力吸了口嘴里的烟,吐出一个浓烟来,就歉意的说。
可他还没说完,苏薇就伸手堵住了他嘴巴,露出一丝仰慕的笑容:“不许说对不起,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就希望我的男人是大英雄,一个能够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果整天儿女私情的,我才会觉得你不是我想要的男人。”
如此体谅的安慰之语,使得郝瀚沉寂的心弦有了一丝暖意,这是好久都为感受过的温暖。
“小薇,只有你最懂我。”郝瀚轻叹一声,把苏薇搂的更紧了些。
这话却使得苏薇娇笑连连,给了他一记白眼:“呸,我是你的女人,我不了解你了解谁啊,自从你说明天要出门后,我就看你没高兴过,你应该在担心什么吧。”
郝瀚立马喃喃一笑,就摇了摇头。
“那你在想什么呢,一个人也不睡觉,还看着夜景喝酒?”苏薇好奇的追问起来。
“我说我再想一个人了,你信吗?”郝瀚不由得调侃了一句。
就这一句使得苏薇俏脸一红,狠狠在郝瀚肩膀上咬了一口怪罪道:“死鬼,是不是又背着我再外面瞎搞了,你怎么就不安宁了,人家现在都快忙不过来了。”
忙不过来了?
当大姐还不好吗?
郝瀚顿时捂嘴偷笑起来,知道她是误会自己了,才赶忙解释道:“傻瓜,我说我想的人并不是女人,而是一个跟我经常并肩作战的兄弟,一个让我很记挂的……好朋友。”
“是……谁呀,这么让你牵挂?”苏薇脸色一缓,才放心的问。
“呵呵,以后会告诉你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它。”郝瀚闭口不谈的说。
苏薇见此也不再追问,知道郝瀚不会骗自己,就揉了揉郝瀚的胸口撒娇道:“好啦老公,别想了行吗,咱们赶紧睡觉吧,我都困死了。”
“嗯,咱们睡吧。”郝瀚轻点了下头,立马一口干掉了杯中的红酒,这才灭掉烟头站起身,把苏薇懒腰抱在了怀里,朝着床上走去。
不过他一边走,一边也回眸望着窗外的夜景,在心里发出了赞叹。
小贱贱,你这家伙还好吗?
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我会把你给找回来的!
尔后两人钻进被窝里,便再次为了明日的离别,做了一夜的深入交流。
次日清晨,趁着两女还在睡觉休息,郝瀚便早早起床收拾行头,换下了平日里的严肃西装,穿上一套比较休闲的莱克运动服,离开了家门赶去与两个逗比回合。
当郝瀚赶到两个逗比所住在陈贤希的那间别墅时,鸿海圣僧也似乎提前得到了两个逗比的通知,已经从酒店赶了过来等候,所以他们四人一相聚,便迅速御剑而行离开。
平顶峰,位于西部平阳山脉的一座小山峰,海拔也不算太高,只有两千多米而已,不过就是这样一座小山峰,却是整个修仙界内有名的地点,乃修仙界第一宗派正气宗的宗门驻地。
中午时分,烈日高照,使得整个平顶峰上一片阳光明媚,驻扎在这里的正气宗宗门弟子也一如既往的按照往日安排,在峰顶上修炼打坐,吸收这世俗之外仙山的灵气。
可就在此时,“唰”的一道灵光在正气宗大门口处闪现而出,三位穿着运动着和一位穿着袈裟长袍的三少一老组合出现在了正气宗宗门外。
而他们的出现,立马引起了总门外的一些弟子注意,尤其是其中好几个弟子见过鸿海圣僧的,当先认出了是前几日来此地求援的鸿海圣僧,就赶忙三三两两的起身围了上来。
“圣僧,你怎么又来了,宗主说过不允许你来我们正气宗了,你赶紧离开吧,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其中一个金丹期的弟子凑上前来,似乎是这外面守门弟子中的师兄,就满脸冷漠的对鸿海圣僧挥了挥手喊道。
这话引得本就不爽正气宗的鸿海圣僧,更是满脸懊恼之色,毕竟平日里就算各大宗派的掌门见到他,也要对他客气一些,怎能使得如此小弟子对自己无礼。
“圣僧别冲动,一群阿猫阿狗而已,犯不着跟他计较。”
“是啊圣僧,我看这些逼就指挥狗仗人势罢了,要不是正气宗的人,早就被打残了。”
两个逗比看出了鸿海圣僧的怒意,赶忙拉住了他胳膊,就在旁边鄙视着眼前这些正气宗弟子,对鸿海圣僧安慰起来。
“哼!老衲也不想跟这些阿猫阿狗计较,懒得理他们。”鸿海圣僧见此也不好摆架子,就拂了拂衣袖,松开了捏紧的拳头来。
但这话听在一群正气宗弟子耳中,使得他们不爽了些,尤其那个金丹期弟子,眼神不屑的瞪了眼鸿海圣僧,就大骂的侮辱道:“老和尚,别特么以为你还是当初的得道高僧,现在你就是个丧家犬,没人会收留你的。我们宗主说了,你要是再来就把你赶走,就算是动武也可以,所以你别挑战我们的耐性。”
此话一出,作为当事人的鸿海圣僧脸都气绿了,哪里想的到一个小辈会如此重伤自己,怎能忍受如此挑衅,就气吁吁的挽起袈裟衣袖,摆出了一副老疯和尚的模样。
而郝瀚一看鸿海圣僧气息暴躁,神识颤抖,似乎到了暴走的边缘,哪里还能站的住,赶忙凑上前去,一把拦住了鸿海圣僧说:“圣僧,你请息怒,让我来吧。”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们几个小辈也想进我们正气宗?”那个叫嚣的金丹期弟子并不知道郝瀚几人身份,见郝瀚几人年纪轻轻,就继续仗势欺人的鄙视着。
等他话音刚落,郝瀚只是嘴里落下“给我滚”三个字,那金丹期弟子便“轰隆”一声被郝瀚身上所散发的气势给震慑了出去,飞射到了宗派的大铁门上摔下。
“师兄,你怎么了师兄。”
“师兄你没事吧。”
“醒醒啊师兄,师兄好像晕了,这怎么办?”
其他弟子一看这举动,当即对郝瀚那冷漠的面容产生了忌惮心里,就不敢再挑衅了。
也就在这时,似乎门外的响动声惊醒了门内之人,随即大铁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一位穿着青色长衫,手持一柄银色宝剑,长相眉清目秀却又带着阵阵阴狠之气的少年从大门内跨了出来,来到众多围堵在门口的弟子面前。
“是何人在此地闹-事?”年轻男子一副高傲的模样,仰头望着天空喊道。
“少堂主,您可算来了,快收拾这群贼人吧,他们居然想硬闯咱们正气宗。”
“对对对,少堂主快出手,可不能让这贼子逃走了。”
“少堂主,是那鸿海圣僧带了几个高手前来捣乱,我们不让他们进门,他们就要打我们。”
一群弟子似乎找到了依靠那般,赶忙对着青衫少年求助起来,发出了阵阵苦涩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