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曼曼的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落寞之意。
宁瑟看得出来,她其实不过是伪装的坚强罢了。
宁瑟上前,轻轻揽住她瘦弱的肩膀,“曼曼,我们是朋友,是好姐妹,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不需要装得那么坚强。”
赵曼曼闻言,隐忍多时的眼泪,霎时夺眶而出。
她以为她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可没有想到,宁瑟的一句话,还是击中了她的软肋。
她靠在宁瑟的肩上,哭得泣不成声,“瑟儿……他说为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他说想要跟我重新开始,可他说话不算话,说好了要带我离开的,我都准备答应他了,可他却死在了我的眼前……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混账,我就不该相信他的话的……”
宁瑟见她哭得伤心,心里叹了口气,没有想到,这次萧容溪将她带走,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她抬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抚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赵曼曼哽咽抽噎道:“瑟儿,我不想他死的,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可他却死了,我心里好难过……”
这段时间,她总是想起萧容溪死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那么情真意切,让她动容。
他说他真的很爱她,想重新跟她开始,奈何造化弄人,他的承诺,来不及兑现,他便死了。
“……我应该对他好一些的。”赵曼曼眼睛都哭红了,想起那段时间,她对萧容溪的冷漠,她便心如刀割。
他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让她不高兴,可她就是铁石心肠,一点也不领情。
她那时,为什么不对他好一点呢?
他走的时候,一定很难过,她都没有搭理他。
想到那时候的种种,赵曼曼的泪水,就像泄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拾。
宁瑟用绢帕替她擦着泪水,心里忍不住有些纠结。
有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毕竟,她还没有找萧容渊证实,万一她的猜测有误,现在告诉赵曼曼,到时候岂不是会让她空欢喜一场?
想了想,她隐晦地说:“曼曼,若萧容溪知道你对他的心意,便是死,他也是高兴的,你也不要太伤心了,眼下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毕竟,你还怀着身孕,你的身体要紧啊。”
赵曼曼渐渐收了泪水,但眼睛还是红红的,可发泄了一通,已经好了很多。
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说完,叹了口气,“其实,都是他咎由自取,若非他干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说到这里,她悲从中来,忍不住又要落泪。
那次燕宁将萧容溪的尸体运回了帝都,而她因为昏厥的关系,在晋州耽搁了一段时间,等她回到帝都的时候,萧容溪的尸体已经无从找起了。
她猜测,萧容溪干出谋反的事情,皇上定然不会放过他的,便是死,难逃罪责,更不用说,死后能进入皇陵了……也不知道,他如今葬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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