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瑟并不笨,听得他的话,便知哪里不对劲,而且……
“东方肆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他是不是用我胁迫了你,或是与你交换了什么?”
东方肆费尽心思,将她抓走,她可不认为,他是为了好玩。
他定然是有所图谋。
萧容渊知道瞒不住她,便道:“你说得没错,东方肆在边境设下了埋伏,想杀我……”
宁瑟立即接口道:“他是不是抓了我,逼你就范?”想到什么,她立即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襟,“那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萧容渊摇了摇头,“我没事。”想到一事,他黑眸微微眯起,“但是瑟儿,有一个人,你日后若碰到了,一定要提防。”
宁瑟疑惑看他,“谁?”
“萧容溪。”萧容渊淡淡道。
宁瑟敏锐地察觉了他话中的不同寻常,皱眉问:“究竟怎么回事?”
“阿溪联合东方肆,给我设了局,那日边境,我差点死于他手。”萧容渊云淡风轻地说。
宁瑟闻言,吃了一惊,“萧容溪背叛了你?”
“嗯。”萧容渊点了点头,目光寒凉。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宁瑟想不通。
萧容渊看向她,黑眸柔和下来,“还记得你曾问过我,阿溪是不是母后所生吗?”
宁瑟点了点头,“记得,当时你跟我说,他其实并不是母后所生啊,难道就因为这个事情,他才要杀你?”
萧容渊摇了摇头,“我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他目露沉思道,“从阿溪自请去封地的时候,他便已经变了,只是当时,事情比较多,我并未察觉过来,此次边境发生的事情,我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而从他自请离开帝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都是他计划好的。可我太了解阿溪了,他素有些小聪明,可他绝不可能计划好那么多事情,我猜测,他背后,一定有人为他出谋划策,包括,与东方肆合谋,想必,也不是他的主意。”
“那他背后的人,会是谁呢?他又为什么会突然背叛你?”
萧容渊唇角勾起一抹冷意,“阿溪自请去封地的时候,正好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原本以为,他是因为母后之死,与我生了嫌隙,可事实并非如此。那段时间,沐王不知所踪,而阿溪的生母一事,已没几人知道,当然,沐王却是知情者之一。我猜测,那时沐王,是不是与阿溪说了什么,比如,他生母,是被母后害死的?”
宁瑟将他所说的话,微微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接口道:“你说得完全有可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萧容溪为何无端反叛于你。你们兄弟之间,素来亲厚,若不是这样的事情,一般也很难离间你们。
难怪沐王好像凭空消失了般,现在看来,那段时间,他极有可能便藏身在晋王府,或是被萧容溪藏到了别处,因为是萧容溪,所以你根本从没有怀疑到他身上。然后,在他自请去封地的时候,沐王等人便藏身在随行的队伍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帝都。而到了晋州,天高皇帝远,沐王定然不甘被你设计,他一定会在暗处,想方设法地掰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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