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昏迷中的人,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萧容溪却并不在意,径自道:“西凉皇宫,你已回不去了,不如就留在我身边吧,我会照顾你的……”
想到什么,他眸中掠过复杂,“东方肆与沐王合谋,欲杀皇兄,皇兄此时兴许已经死了,那样也好,你便永远留在我身边。”
说罢,他将宁瑟抱了起来,朝晋州的方向走去。
……
晋州,晋王府。
来到这里,已将近两个月,远离帝都,由刚开始的不适,到现在,赵曼曼已经喜欢上了这里。
没有战火的时候,晋州是个极为安宁的地方,没有帝都的繁华,却多了一些朴实。
赵曼曼拎着花锄,在花圃里,给花木松土。
贞儿在旁边道:“公主,您已干了许久的活了,先歇一歇吧。”
赵曼曼扭头朝她一笑,“不过是松松土罢了,并不累的,让我多干会儿吧。”
公主兴致这么好,贞儿只好无奈地闭上嘴巴。
公主干了这么久的活,一会儿定然要饿了。
想着,她转身回了院子,想让下人准备点心。
可没想到,她刚跨进院子,便看到了王爷。
王爷不是带兵去边城迎接皇帝了吗?怎么回来了?
而且,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很脏污,看得出来,已经好几天没有梳洗过了。
可是,王爷怎会是这番模样?
贞儿心里惊疑不定,见王爷抱了人,直接进了公主的寝室,连忙转身,去通知赵曼曼了。
赵曼曼听得她的禀报,只好将花锄扔下,跟着她回了院子。
她疑惑地进了屋子,便见到萧容溪正坐在床边,从婢女手里接过湿巾,在给床上的人擦脸。
因为萧容溪挡在那里,赵曼曼看不见床上人的模样。
可这里是她的卧室,他怎能把别人带到她的屋子里来?
对于他平日里的荒唐,她不欲多说什么,也从来没有去管他,可他不该把人带到她的屋里。
赵曼曼秀眉紧皱,上前刚要与他理论,他却忽然转过身来。
赵曼曼怔住了,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俊脸上已沾满了脏污,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
她惊愕地看着他,随即想到什么,眸中闪过厌恶。
这么脏,竟然坐在她床上,是成心想膈应她吗?
“王爷你……”她刚要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你回来得正好,她身上的衣裳破了,也脏了,你帮她换件干净舒适的衣裳。”
他直接命令的语气,让赵曼曼非常不高兴。
原本的好心情,已被他破坏殆尽。
“她是王爷的人,王爷自己给她换就好了,臣妾不会。”她干脆地拒绝。
萧容溪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俊脸微微涨红,说话也忍不住有些结巴起来,“我、我不方便……”
赵曼曼挑了挑眉,有些稀奇地看着他,这个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竟然也会有脸红的一天,真是怪哉。
忍不住对床上的人儿,产生了莫大的好奇心。
该是多美的人儿呢?才能让萧容溪这种花心浪荡的公子,这样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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