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渊并未隐瞒,点了点头,“嗯,日前,收到北阙国书,北阙皇病重,瑟儿回北阙去探望她的父皇,要路过晋州。”
晋州接壤北阙,宁瑟要去北阙,自然要经过晋州,从晋州出去。
萧容溪闻言,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那没有办法了,皇后今日已出发,等臣弟明日出发的时候,她已经走出好远了。”
“其实也没什么,以瑟儿的身手,朕并不担心。”萧容渊淡淡说完,想要结束这个话题,哪知萧容溪却道,“皇兄就这么放心?”
萧容渊目光落在他脸上,皱眉,“朕有何不放心的?”
萧容溪轻笑一声,点头道:“也是,以皇后的身手,能近她身的,少之又少,何况,皇兄定然有派人随行保护她吧?”
“这个自然。”萧容渊皱起的眉,缓缓松开,起身道,“好了,你既决定明日出发,想必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便先回去吧,朕也还有许多事情,晚上再设宴为你饯行。”
“好。”萧容溪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轻松了不少。
萧容渊拍了拍他的肩,“如果有什么欠缺的,可及时跟朕说,朕让人给你送去。”
“谢皇兄。”萧容溪点点头。
萧容渊没再说什么,径自出了正殿。
萧容溪顿了下,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在原地停留了片刻,才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静吾庵。
傅思靖这段时日,一直待在自己的禅院里,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她答应阿沁,教她武功,便真的认真教起了她武功。
为了方便阿沁跟着自己习武,她还让慧圆寻了个借口,将阿沁要到了自己禅院来。
阿沁,也就是墨沁,此时,她蜷缩在偏僻的屋子里,忍受着筋脉尽断的痛苦。
为了修练高深的武艺,她应傅思靖的要求,将全身筋脉割断。
痛苦,让她本就丑陋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不堪。
傅思靖端来一碗药,亲自喂到她嘴里。
“阿沁,这碗药喝下去后,睡一觉,醒来后,便可以开始修练武学了。”
阿沁哆嗦着唇,将药喝了下去。
药才喝下,她突然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她筋脉断了,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般,无助地在床铺上扭动。
无助、绝望,席卷了她。
“沐王妃……救……救我……”她朝床前立着的女人哭喊。
但傅思靖却不为所动,她冷漠地站在那里,似个旁观者般,将她的痛苦,当成了一场戏来看。
她冷淡地开口,“是你自己说,只要能学成武艺,什么苦都能吃的,只这样,就受不了了?那后面的事情,要如何继续?”
墨沁痛苦地全身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可怕的声音。
傅思靖冷漠道:“你要记住你今日所受的痛苦,记住,你为何要受这份罪,来日将这份痛苦,百倍还于让你受此痛苦的人便是。”
墨沁痛得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异常古怪可怕。
她全身心都在对抗这份痛苦,因此,并没能看到傅思靖眸中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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