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刚亮,宁瑟便起床了。
这个时候,萧容渊已经去早朝了,等他下朝的话,还要好一段时间。
反正,要说的话,昨晚已经说了,她便没有等他回来,只给他留下一张字条,便带着人离开了皇宫,奔向北阙。
萧容渊下朝回来的时候,寝殿内空荡荡的,早没了宁瑟的身影。
她这一走,似乎将所有的暖意也带走了般,徒留一殿清冷。
萧容渊走进来,看着空荡荡的寝殿,心里也一阵空落,整个人怅然若失。
这次去北阙,不比那次幽州之行。
北阙遥远,瑟儿这一去,不知要何时才能回来?
垂在身侧的手指,忍不住紧紧捏起,突然有种冲动,想去将那女子追回来。
但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
他不能那样做,他喜欢她,便不能禁锢她,虽然他恨不得将她禁锢在身边,让她哪里也去不了,可是宁锦斓病危,他不能干涉一个女儿去看望父亲的自由。
在后面跟进来的赵忠,见主子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心里微叹了口气。
主子这又是何苦?若不舍得,又何必让皇后离开。
说到底,主子对皇后,还是过于纵容宠溺了,而苦果,却要主子自己承受。
而皇后也真是的,怎么都不懂得等主子下朝后,再走?
起码,也要跟主子话别一番再走嘛?
他心里有些责怪宁瑟的洒脱,她不知道,她的洒脱,对主子是一种残忍吗?
他暗暗叹了口气,目光不经意看到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他走上前,将纸条拿了起来,“主子,这字条,是不是娘娘给您留的?”说着话的同时,他正要低头去看字条上都写了什么。
然而,还未等他看清上面都写了什么,一阵风掠来,手里倏地一空,已教萧容渊夺去。
看着字条上,那清秀的字体,萧容渊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将上面的字迹,看了一遍又一遍,指腹更是无限温柔地摩挲着上面的每一个字体,似乎想将那些话,都深刻进脑海般。
赵忠就站在他身后,见主子拿着字条看得出神,半晌不愿将字条放下,不由好奇,这皇后究竟在字条上都写了什么?
不会是写了什么甜言蜜语吧?才会让主子这样爱不释手。
想到这里,他踮起脚尖,悄悄看了眼。
字条上写着一行不甚整齐的字:“萧容渊,我走了,你要乖乖听话,等我回来,说好的那些不准,你要做到,知道吗?萧容渊的瑟儿留。”
赵忠抹了抹汗,他还以为皇后给主子留了什么甜言蜜语,结果,这字上留的话,怎么有点像哄孩子的语气?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自家主子那高大挺拔的身材,怎么看,也跟孩子扯不上关系啊!真不知道皇后怎么会有那些言论?
不过,末尾处的那句落款,呃,怎么看都很甜。
难怪主子看了又看,看来,皇后末尾处的那句,愉悦到主子,让主子甜到心里了呢。
他觑了觑主子那隐约翘起的唇角,知道自己猜对了。
忍不住摇了摇头,主子还真是好哄啊!
就在萧容渊还在为宁瑟的那句落款而失神的时候,外面宫人进来禀报道:“皇上,晋王求见!”
萧容渊皱了皱眉头,脸上的悦色,瞬间隐没下去,将字条仔细地收进怀中,贴身放着后,才神色淡淡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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