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喜欢沐咏臣发号施令般的语气,但他还是按捺着,应允了下来,“我知道,你不用一再地提醒我。”
“那就好。”沐咏臣冷冷哼了声,便离开了。
沐咏臣一走,萧容溪便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里。
眸中尽是痛苦。
就在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那里,一脸颓然痛苦的萧容溪,她轻轻叹了口气,上前,将一杯温热的茶水端到他面前,“王爷喝杯茶吧。”
看到来人,萧容溪的面色,微微缓和了些。
“花嬷嬷。”
花嬷嬷心疼地看着他,温和着声音劝道:“王爷不要想那么多,怡妃泉下有知,必定也不希望你被仇恨所蒙蔽,每个做母亲的,都希望孩子快乐无忧,如果知道你因为她的死,而这样痛苦,她一定不会安心的……”
萧容溪闻言,眸中的痛苦之色越加重了,也痛恨起自己的愚昧无知来。
他真是白活了这么些年,仇人在眼前,他不知,反而还将杀母仇人,当成亲生母亲那样敬重,母妃泉下有所,定然都不能瞑目……
“不,花嬷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孝,这么年多来,一直认仇人为母,母妃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伤心的……”
花嬷嬷叹了口气,“可你那时还小,哪里会知道这些?可恨那上官秀妍,怕我会将真相告诉你,便让人将我掳到宫外,想杀人灭口,好在我命不该绝,否则,怡妃的惨死,都不能大白于天下,王爷也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萧容溪目光透着狠戾,眯着眼睛道:“我怎能让母妃白白惨死,一定要有人为此承担,即便上官秀妍已死,但母债子偿,便由他的儿子来替他还!”
花嬷嬷似乎还想劝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行了个礼告退了。
萧容溪不知道的是,花嬷嬷出了屋子,嘴角勾起的笑意,很是耐人寻味。
……
皇宫。
北阙皇病重,宁瑟既已决定去北阙看望他,便打算早去早回。
因此,宁瑟打算明日便起程去北阙。
此去北阙,路途遥远,萧容渊为她安排了许多暗卫,暗中保护她,而随行的侍卫,则由炎夏领头,伺候的丫头,便还是由浣月随行贴身照顾。
宁瑟本想拒绝,她不需要那么多人保护,也不用人随行伺候,但看着为她仔细张罗的萧容渊,拒绝的话便没有说出口。
她知道,虽然萧容渊没有阻拦她,甚至是同意她回北阙的,但她能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不舍,知道他并不想自己回去。
他原本大可以将国书的事情,隐瞒下来的,但最终,他还是将此事告诉了她,是不想她以后为此事感到遗憾。
因北阙皇病重,此去,也许便是最后一面了……
宁瑟心里有些无奈,很想将她并不是原主的事情,告诉他,可又怕他不能接受这样光怪陆离的事情。
所以,萧容渊在为她安排去北阙的相关事宜的时候,宁瑟也正在为此事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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