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慈安宫。
萧容渊被沐王突然拽起衣襟,在场众人,面色齐齐一变,炎夏更是面色一沉,怒喝一声,“沐王,你放肆,竟敢以下犯上,来人,将沐王抓起来--”
他的话,似是提醒了沐咏臣般,他冷笑一声,倏地将手里的剑,横在了萧容渊的颈上。
炎夏大吼一声,“快来人,护驾、护驾,沐王要反啦——”
候在殿外的侍卫,立即大批涌了进来。
看到沐王手握利剑,横在皇帝的颈间,个个面色一变,如临大敌。
“呛啷”数声,侍卫们纷纷拔剑,将沐咏臣给围了起来。
萧容渊的面色也有些难看起来,“沐王这是做什么?难道还想弑君不成?”
沐咏臣听得他的话,以及周围对峙的侍卫,失去的理智,这才慢慢有些回拢。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帝王,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面上的表情,充满了讽刺。
他中计了!
可他既然已将兵刃对上了皇帝,他已经骑虎难下,没有退路了。
这妄图弑君的罪名,已坐定了。
他目光微微掠过前面的棺椁,眸内沉痛,却不后悔自己鲁莽的举动。
他眼睛微微一眯,声音满是恨意,“本王要替先帝教训你这个不孝子。”说罢,他凄凉一笑,声音微微压低,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怒声道,“萧容渊,你不孝不义,真是枉费秀妍那样爱你,你却竟然能对自己的生母下此毒手,本王这就替她报仇,杀了你这个不孝子。”
说罢,他握着剑的手,微微一使力,剑刃便朝萧容渊的颈脉压去。
宁瑟一路赶回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吓得心胆俱裂,想也不想,手腕扬起,一枚银光,突地自她袖内飞出,以迅雷之势,朝沐咏臣的后心处打去。
身后来势凶猛的破空之声,落进沐咏臣耳中。
他抬起袖子,头也不回便朝身后的暗器挥去。
一股磅礴的气劲,霎时将银簪打偏。
可也是这一分心,原本被沐咏臣抵住要害的萧容渊,已获得了自由。
他退后一步,站在棺椁边,声音淡漠,不容置疑,“来人,沐王企图弑君,将他抓起来,若有反抗,可就地格杀!”
沐咏臣手里一空,目光阴狠地瞪了宁瑟一眼,继而看向萧容渊冷笑道:“臭小子,你母后在世的时候,我不能动你,可既然她已死,我又何必再顾忌,你杀了她,今日便是豁出一条命不要,我也要将你杀了,给她报仇!”
他话音才落,身形一闪,已快如闪电般朝他掠去,同时他手里的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朝萧容渊劈了过去。
萧容渊站着未动,但以炎夏为首的那些侍卫,纷纷上前,将萧容渊护在了身后。
一时间,兵器相接的声响,刺耳地在正殿中响了起来,伴随侍卫的惨叫声,立即倒了一大片的侍卫。
沐咏臣已杀红了眼。
尤其越靠近棺椁,棺中躺着的女子,那苍白无血色的容颜,刺得他眼睛酸涩疼痛。
他的理智,再次失控。
恨不得杀光这里所有人给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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