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想了片刻,才道:“主子惯常都待在宫里,极少外出,而这次外出,身边也只带了赵忠,想来不会走远,娘娘可以去皇庄看看。”
“好。”宁瑟应了声,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回丹凤宫去梳洗下,这几日为了赶路,都没有好好梳洗过,衣裳上全是灰不说,身上也不舒服。
回到丹凤宫,浣月便立即迎了上来,惊喜地看着宁瑟,“娘娘您回来啦?”
宁瑟面色微缓,“嗯。”
浣月连忙道:“娘娘饿了吧,奴婢去给您传膳……”
“我不饿,先不忙。”宁瑟叫住她,“我想先沐浴一下。”
“好,奴婢这就让她们去给您备水。”浣月说完,立即下去准备了。
热水不多时便备妥了。
宁瑟站在屏风后,褪了衣裳,便坐进了浴桶里。
浣月知道她的规矩,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服侍,便站在屏风外面,没有进去。
想起一事,浣月道:“娘娘,前两日皇上过来了,待了一宿才走。”
宁瑟擦拭身体的动作一顿,“哦,他有说什么吗?”
“并没有,皇上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皇上什么也没说,但奴婢感觉皇上心情不太好……”浣月在外面回道。
“我知道了。”宁瑟应了声,已没什么心情沐浴了,匆匆擦洗了下,便从水里起来,换上干净的衣裳后,便往外走去。
“娘娘,您要去哪?”浣月见状,连忙问道。
“我出宫下。”宁瑟说完,便匆匆出了丹凤宫。
出了皇宫,宁瑟骑着马,一路去了皇庄。
刚进皇庄,宁瑟便看到了赵忠。
看到宁瑟,赵忠一怔,显然有些意外,反应过来时,简直要热泪盈眶了,“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宁瑟见他如此反应,心里不免一沉,“你主子呢?”
赵忠支吾了下,才道:“主子喝醉了……”
“什么?”宁瑟声音蓦然拔高了些,看看日头,现在还是中午啊,萧容渊大中午地喝酒,到底在搞什么?
就他那种沾酒即醉的酒品,也敢学人家喝酒?
宁瑟不满地看了眼赵忠,“那你怎么不劝劝?”
赵忠想哭的心都有了,主子哪里是他能劝得动的?
赵忠很是忧伤。
宁瑟跟着赵忠进了屋子,果然便看到萧容渊正靠坐在窗边的暖榻上,单手撑着额头,另一手则抓着酒坛,凑到唇边,微仰起头,慢慢啜饮。
他已经喝醉了,整个人醉熏熏的,脸也很红,可他却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
今日,他身上穿的是一袭青色宽袍,衣襟微敞,露出性感精致的锁骨,以及胸前结实的肌理。
乌发垂落,深沉的眉眼间,笼罩着一层散不去的忧郁,整个人给人一种消沉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萧容渊,宁瑟心头为之一紧。
看来这几天,他真的很不好过……
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其实她都猜到了,萧容渊这么聪明,又岂会猜不到?
可是上官秀妍那样的爱,实在太过于沉重,即便她是为了萧容渊,萧容渊又如何能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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