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凑过来,宁瑟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了起来,尤其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毫无保留地扑在她脸上时,她小脸莫名一红。
想到他话里隐含的意思,她顿时嫌弃道:“才不要,你三天没洗澡,脏死了……”
其实他虽然三天没有洗澡,但身上却丝毫没有不好的味道,还是一如继往地好闻,那种冰山雪莲般的淡雅清香,总是似有若无地钻入她的鼻息间,让她心头升起微恙,身体也酥酥麻麻的。
萧容渊本就是想逗她一下的,可看到她泛着红晕的小脸时,心间微微一荡,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喉结滚动了下,声音微哑道:“不脏,你可以检查一下……”
宁瑟见他目光转暗,又听得他露骨的话,小脸更红了,伸手推着他的手臂,“洗干净再说……”
话落,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她恨不得咬掉舌头,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萧容渊只是让她跟他一起洗澡,而她却说,等他洗干净再说……等他洗干净她想干嘛?
宁瑟好窘,但她脸皮素来比较厚,便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好。”萧容渊似乎也没有看到她的窘意般,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目光深深看她一眼后,直起身来,转身去吩咐宫人备水了。
见他走开,宁瑟立即将手放在脸上,感觉到上面的烫意,顿时有些欲哭无泪,萧容渊会不会以为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懊恼地捶了捶软榻。
萧容渊去沐浴的时候,宁瑟听得屏风后面的水声,脑子里面竟然浮现萧容渊流着汗的狂野模样……
避免自己再想入非非,宁瑟只好起身下榻,逃也似地出了寝殿。
出了寝殿,被冷风一吹,宁瑟脸上的臊意,这才退了下去。
她站在长廊下,看着遥远的天际,思索着要怎么给月城的小路子他们传递消息。
浣月所说,跟她想的一样,墨沁竟然能够在守卫重重的宫中逃出去,这让她感到很意外。
墨沁不过是一个奴才,原本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她竟然在她不知道的角落,算计谋害自己,她便不可能放过她。
路远镖局的人,长年走镖,哪里都去过,人脉相对也广,因而她想让小路子他们缉杀墨沁。
月城离这里虽不远,但现在她不方便去月城,要怎么才能通知他们?
她想起古代的飞鸽传信,可她并没有饲养信鸽,要如何让信鸽飞去月城送信?
“娘娘。”
身后突然传来赵忠的声音。
宁瑟转身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赵总管。”
赵忠想到几天前那晚,看到主子抱了个少年回来,还以为皇上想不开,开始宠幸男人了,当时还着急得差点上火,直到隔日主子吩咐人去将浣月叫过来伺候,他才明白过来,皇上抱回的少年,不是旁人,更不是什么男人,正是皇后娘娘……
想起那件事,赵忠面色便有些不自然,尤其面对宁瑟时,更是有些窘迫。
宁瑟并不知道这大太监心里在想什么,想到信鸽的事情,忍不住问道:“赵总管,宫中可有饲养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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