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溪闻言,戏谑道:“夜将军真是说笑了,本王虽没上过战场,可也听说过,夜将军骁勇善战,能于敌营之中,取敌军将领首级,就如探囊取物那般轻易,夜将军这样的人,也要壮胆的话,这天底下,怕就没有胆大的人了。”
“承蒙晋王如此看得起末将,末将真是荣幸之至。”夜将军从善如流道。
宁瑟可没兴趣听这两人打嘴仗,不过对眼前这坛子酒,倒生出了几分兴趣。
赵忠见她想饮,笑着道:“娘娘,奴才为您斟酒。”说罢,伸手便去取酒坛。
宁瑟瞥到他袖中有银光一闪,蓦地明白了过来,先他一步取走了酒坛,并淡淡瞥了他一眼。
赵忠怔愣间,她已直接撕了泥封,并举起酒坛,便饮了一大口。
她动作太快,赵忠想阻止,已然来不及,只好看向萧容渊,见主子并没有别的指示,这才退去一旁,心里却有些不平静。
他方才借着为瑟妃倒酒的托词,想用银针试酒,没想到却被瑟妃发现了。
其实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因为这是宫中的规矩。
主子们吃外来的食物,都是要经过试毒,确定无误了,才能饮用的,可没想到瑟妃竟然会阻止他。
他并不是担心夜将军会下毒,夜将军对朝廷忠心耿耿,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这是规矩。
宁瑟若无其事地放下手里的酒坛,朝夜离道:“这酒很烈。”
夜离自然也看到了赵忠的意图,却并未点破,因这是宫中的规矩,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宁瑟的作为,却让他心里微微有些震动,她,信他!
这时听得她的话,他含笑问:“可合娘娘的口味?”
“很好喝,我喜欢。”宁瑟发自内心地说,宫中佳酿虽然好喝,但不够烈,对于她这种好酒的人来说,太过寡淡了些,而手里夜离给的这坛,倒是很烈,更合她口味。
夜离闻言,唇角微勾,他似乎并不知道萧容渊不喝酒般,对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萧容渊道:“皇上,这酒性烈,您也尝尝?”
萧容渊闻言,目光看了过来,刚要说话,却被宁瑟阻断了,“这坛子酒,我都不够喝,皇上就别喝了吧。”
在别人看来,她这话说得甚为不敬,但赵忠、炎夏等人,却清楚明白,知她这是在替主子遮掩呢,就主子那酒品,一口酒喝下去,那就糟了,却也不能让外人知道,主子饮不得酒这个秘密。
夜离见宁瑟如此,忍不住爽朗一笑,“瑟妃若真喜欢这种酒,等回了帝都,臣定然多送几坛给您。”
宁瑟听得他一口娘娘,一口臣,实在别扭得紧,不过眼下需要替萧容渊遮掩,便没有说什么,只是笑呵呵道:“如此,本宫便先谢过夜将军了。”
夜离摇了摇头,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这时,野猪已经烤好了,下人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将野猪切好,分别放到在座几人面前的矮几上。
一时间,肉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夜离忽然道:“有酒有肉,若是有歌舞助兴,就更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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