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妍皱了皱眉,终是没再说什么。
一坛酒喝下,萧容溪已经摇摇欲坠了,景天适时地扶住了他,面色却有些着急起来。
敬酒才开始,主子便醉了,这可如何是好?
宁瑟将空掉的酒坛,往桌上一放,好整以暇地看向萧容溪,“晋王好酒量!”
萧容溪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闻言,嗤笑道:“瑟妃的酒量,才是令人钦佩!”这个女人喝了一坛酒下去,竟然跟个无事人一样,她还是不是女人了?
萧容溪已经怕了她,由着景天扶着,朝下一个人去敬酒了。
宁瑟刚要离座,却被萧容渊拉住了,“又要去哪?”
宁瑟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酒喝太多了,内急,我想去尿尿下。”
听得少女粗俗的话语,萧容渊眉头皱起,刚要训斥她,少女身上浓厚的酒味,传来,熏得他不适地蹙紧了眉,训斥的话便没有说出口,忽然有些后悔,刚刚任由她给自己挡酒了。
一个女人家,酒量这么好,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宁瑟见他拉着自己不放,不由似笑非笑道:“你不会是想跟我一起去尿吧?”
萧容渊俊容沉了下来,不悦道:“快去快回。”说罢,便松开了手。
“知道啦。”宁瑟没好气地嘀咕一声,便飞快地出了宴客厅。
问了下人净房的方向,宁瑟很快找到了。
从净房出来后,宁瑟并没有立即回宴客厅,而是在晋王府的花园里溜达了起来。
想了想,她问了下人新房的方向后,便去了王府的后院。
此时,赵曼曼正端坐在新房的大床上。
宁瑟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娴静地坐在那里。
被红盖头遮掩住了脸,宁瑟看不到她此时的神情。
看到她进来,赵曼曼的贴身侍女贞儿,忍不住蹙起了眉,可看到她的穿着气质,便知她身份定然不简单,因而喝斥的话,并没有说出口,而是询问道:“您是……”
“我是宁瑟。”宁瑟随口道。
贞儿自然听说过宁瑟的名讳,这时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当即吓了一跳,立即朝她跪了下来,“奴婢拜见瑟妃娘娘……”
宁瑟摆了摆手,“免礼。”
说着,便朝床边的赵曼曼走去。
赵曼曼已经听到了屋中的动静,当下掀开了红盖头,看到果真是宁瑟时,她松了口气,浅笑道:“瑟妃娘娘,你怎么没在前面喝酒?”
“喝酒?”宁瑟唇角勾起,“我喝了呀,刚刚我可是跟你的夫君,各喝了一坛,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他恐怕是有心无力了。”说罢,戏谑地朝她眨了眨眼。
赵曼曼闻言,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目光晶亮地看着她,“真的吗?”
“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希望他喝醉?”宁瑟调侃道。
赵曼曼捏了捏手里的帕子,讪笑道:“他后院的女人很多,我想,并不差我一个……”
宁瑟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杏眸中掠过惊讶。
难道她嫁给了萧容溪,还打算守住清白?
想到此,她心里微微一动,忍不住低声道:“你跟司徒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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