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苦笑,“家父觉得我需要历练,便让我进了禁卫军。”
宁瑟点了点头,“年轻人,多多历练,没有坏处。”
看着她煞有介事说话的样子,燕宁觉得好笑,她自己才多大年纪,说话却老气横秋的,这是什么情况?!
他轻咳了声,微微颔首,“瑟妃说得是。”
“你知道这里哪里好玩吗?”宁瑟倏而问道。
燕宁自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听她问起,立即道:“现在天色不早了,若不然,行宫的后山倒是个好去处。”
宁瑟勾了勾唇,有些兴趣地说:“那赶紧带我去看看。”
燕宁有些为难,“可现在就要天黑了……”
“那又如何?还是你怕黑?”宁瑟戏谑地看着他。
接触到少女盈盈水润的眸,燕宁微微有些失神,但很快便掩饰了过去,挑了挑眉道:“我自是不怕……”
“那走吧。”宁瑟不等他说完,便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说完,转身朝他所说的后山走去。
燕宁原本想说,应该避嫌,但少女的样子,显然不惧这个。
他有些无奈,见她要去,只好陪着她。
到了后山,宁瑟才知后山前面有一个很宽大的场地,是用来跑马的,规模还不小,看来,皇家平时常来此处。
绕过马场,有一片平整的草地,而草地不远处,还有一条溪流。
宁瑟穿过草地,蹲在溪流旁边,探身掬了把水,泼在脸上,一种清凉的感觉,顿时直达全身。
宁瑟忍不住又掬了把水,往脸上泼。
燕宁跟在她身后,见她如此,不禁吓了一跳。
“瑟妃,溪水冰凉……”
他大概从未见过哪个女子,似她这般随性的,偏偏让人感觉不到粗鲁,只觉得直率。
宁瑟回身看了他一眼,杏眸微闪,忽然,伸手掬了一把水,朝他身上泼去。
燕宁不意她会有此举动,被她泼了个正着。
清凉的水,顺着他俊美的轮廓,缓缓淌下……
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燕宁想起了两人初见时的场景。
那时她将酒从他头顶洒落,震惊了他,从此,心房再无法平静。
溪边,少女,不知何时,已褪去了鞋袜,她一手拎着裙摆,赤足走进了溪里。
他一惊,刚要阻止她,却在看到她雪白的莲足之时,愣在了那里,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脚看了片刻,俊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这时,眼角寒光一闪,只见少女手里不知何时,已握了一把匕首,对着水里的鱼儿插去。
没一会儿,一条鲜美肥大的鱼,便被她扔上了岸。
“晚上吃烤鱼,似乎不错!”她回身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身又插了一条鱼,抛上岸来,“麻烦你将鱼处理一下。”
燕宁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鱼,忘了反应。
“不要告诉我说,你不会杀鱼。”宁瑟已经走了上来,将裙摆随意地绑了个结。
燕宁刚要说什么,宁瑟摆了摆手道:“看你的样子,就不会,算了,你去捡些干柴好了。”说罢,便蹲了下来,开始处理鱼。
燕宁见她熟练地刮着鱼鳞和内脏,意外之余,又有些不解。
她堂堂金枝玉叶的公主,竟然会杀鱼?!
这个消息,令他震惊极了,忽然发现,他对这位公主,实在一无所知。
明明看起来那样稚嫩无辜,可有时候,又表现得那样狠辣,让人捉摸不透。
宁瑟将鱼处理好了,见他还杵在那里未动,不由有些无语,这个大少爷,还真是不好使唤。
她叹了口气,将鱼放好,起身朝旁边的林子走去。
燕宁见她走了,连忙追上去,“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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