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关键时刻,宁瑟不会去碰这个药。
将药收好后,宁瑟这才躺下睡觉。
一夜无梦。
翌日。
宁瑟吃完早膳后,赵忠过来请她过去御书房一趟,说是萧容渊要见她。
宁瑟刚要拒绝,赵忠在旁边幽幽道:“主子说了,如果瑟妃不愿过去,那一会儿,主子便亲自过来。”
宁瑟皮笑肉不笑道:“皇上日理万机,定然有许多朝务要处理,还是我过去吧。”
赵忠立即奉承道:“娘娘如此明白事理,主子一定会很欣慰的。”说罢,朝她比了个请的手势,“娘娘请。”
宁瑟没有带任何人,跟着赵忠,只身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
萧容渊确实很忙,宁瑟过来的时候,他才与几个大臣,商议完事,接着一刻不停地,继续批阅奏折。
宁瑟进来的时候,见他正伏首于案上,在专注地批阅奏折。
听到脚步声,萧容渊抬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将手里的奏折放下,面色沉凝地看着她,“为什么将王嬷嬷赶走?”
宁瑟闻言,撇唇道:“我不需要什么教养嬷嬷。”
萧容渊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道:“王嬷嬷是宫中的老人,先皇在世时,便在宫里了,经她教导过的嫔妃无数,是个资历很老的嬷嬷,你不该将她撵走。”
宁瑟冷嗤,原来王嬷嬷还有这样的资历,难怪在她面前敢有恃无恐,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更甚至当着她的面,就处置浣月,“这样倚老卖老的奴才,我不觉得她有什么能够教我的,况且,我也不想学。”
“宁瑟!”萧容渊皱眉,很是头痛地看着她。
“反正我是不会去学那劳什子的礼仪的,你如果觉得我难当贵妃,大可以贬了我,将我重新充入教坊司。”宁瑟毫不在意地说。
萧容渊盯着她桀傲不驯的小脸,面色缓了缓,才道:“要怎样,你才肯学?”
“怎样都不学。”宁瑟毫无商量的余地,“若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说完,不等萧容渊说什么,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萧容渊眉眼染上薄怒,“宁瑟,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没有。”宁瑟头也不回地说。
“你……”萧容渊忽然站了起来,刚要说什么,一阵晕眩传来,他又跌回了椅子。
看着宁瑟头也不回地走掉,他眉间染上疲惫,从未见过哪个女子似她这般野性难驯的……
赵忠进来的时候,看到他面色苍白,额头还起了薄汗,不由吃了一惊,“主子,您身体可是不适?需要奴才宣太医过来看看吗?”
萧容渊摇了摇头,“无事,不要声张。”说完,重新拿起笔,继续批阅。
赵忠站在一旁干着急,主子的面色明显不好,定然是这几日处理政务,给累到了。
这可怎么办?
正着急间,听得主子沉声问道:“她回去了?”
赵忠自然清楚主子口中的“她”是指谁,连忙回道:“回去了。”
萧容渊顿了下,没再说话。
赵忠悄悄地看了看他的面色,心道主子这么难受,还在想着瑟妃,刚刚他虽在门外,却听到了两人的争执,想了想,他悄然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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