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功夫,两人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已过了几十招。
萧容渊本想给宁瑟一个教训的,但渐渐地,却发现,这个女人实在很特别。
他虽未用尽全力,但能与他交上手,并且能坚持这么久的人,少之又少。
便是连阿溪,也无法及得上她。
宁瑟心里却暗暗心惊,昨日这个男人仅仅只用几枚银针,便令她方寸大乱,她便知这个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只是没想到,他连赤手搏斗,也如此厉害。
见久攻不下,她便知,自己并非他对手,反观他,却不紧不慢,战意正浓。
她忽然发现,他这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陪练,当下秀眉紧拧,果断收了手,“我累了,不想跟你打了。”说完,便扭身要回床上躺着。
萧容渊一怔,也收回了手。
哪知,要躺回床上的女人,却忽然回身,一拳朝他挥来。
“卑鄙!”他冷哼一声,伸手抓住她挥来的拳头,然后一个旋身,便将她扔上了床。
宁瑟是那种,即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那种人。
因而萧容渊,将她扔出去的时候,她另一只手,已经飞快地抓住了他的衣襟,顺势一拉。
而这一拉的后果便是,萧容渊跟着她一起,齐齐摔落在了身后的床上。
“砰”的一声,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宁瑟痛得呲起了牙,因为摔落的时候,她的臀部狠狠撞到了床板。
但这还是其次,令她更为恼火的是,萧容渊落下的时候,竟然果断拉着她当了垫背。
他重重的身躯,在她身上狠狠压过,卸去力道后,才侧身滚落到床上。
素儿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的两人,不明白这画风怎么这么古怪?
萧容渊已坐起了身,看着躺在床上呲牙咧嘴的女人,心情莫名变得愉悦。
然而目光在看到她放在臀部揉搓的动作时,俊脸微僵,黑眸中有丝厌恶。
“粗鄙。”丢下这两个字后,他果断下了床。
宁瑟闻言,停下动作,不怒反笑道:“既然皇上知道我粗鄙,怎么还敢点名要我来和亲?难道我的粗鄙,能衬托出皇上的高雅来?”
萧容渊站在床前,听她提到和亲一事,目光毫无温度地看着她,“当年,你对朕的侮辱,朕时刻未曾忘记,你为什么会来西凉,你心知肚明。不要以为,朕没有立即杀了你,你便能心存侥幸或心安理得。”
宁瑟不喜欢他这样居高临下同自己说话的样子,便忍着臀部的痛意,坐了起来,挺直背脊,清水芙蓉般的眼眸,透着一般女子所没有的倔强和狠辣,毫不认输地与他对视。
“是么?那我同样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没有杀了我,便是对我的施舍,也不要以为,将我困在这里,我便会怕了你。”
她如此与一个帝王说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了,但她却丝毫没有觉悟的自觉。
明明是阶下囚,却如此狂妄,如此倔傲不逊。
看着这样的她,萧容渊心里生出一种,想要将她踩在脚底下,看着她从云端落入泥沼的样子,他更想看她匐伏在自己脚下的卑微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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