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珍,不是你想的那样,走,咱去屋里说。”学斌拉起了巧珍的手,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
“这位是嫂子吧?”离秋朝着巧珍微笑了一下,又看了看学斌。
学斌尴尬的笑着,不动声色地说:“正是,正是。”
“嫂子好!”离秋礼貌地上去跟巧珍打着招呼,还热情地伸出了双手。
巧珍生气地甩开了学斌的手,心脏早已经被他气得快要停止了跳动。
这个一口说着流利普通话的女人,还要主动给自己握手,巧珍想到这里,就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打扮成这样,那凸凹有致,玲珑剔透的曲线一览无遗,那臀部更是丰满性感,别说男人了,就连女人见到也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真是个魅惑人心的妖精,看看自己穿的什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整个一个乡巴佬。
怪不得学斌会喜欢她?不喜欢自己的穷酸样,看她那精致的五官,得体的装扮,再看自己,面色如土,她冷笑了一下。
“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离秋心满意足拿着电影票离去。
学斌望着巧珍情真意切地说:“巧珍,你能来我太高兴了!你还给我带的饺子,你心真细!”
“饺子带到了,你自己煮着吃吧?我回去了!”巧珍泪如雨滴,她被突如其来的事情震惊了,像雷击一般,连那颗本来兴奋若狂的心也突然间失落大海。
这时,他猛地发现巧珍脚上的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沾上了厚厚的一层泥巴,靴面上已经湿了半截。这可能是她走太远的路,遇到了泥泞,他不由得开始心疼起她来。
“这么远,你怎么回?等我今天挤出时间带你回去。”“谁要你管,我在这里岂不打扰你们的好事?巧珍醋意大发,现在,她的心还像针扎一样疼痛。
学斌知道巧珍此刻还在生自己的气,他想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说吧!她会说自己解释就是掩饰;不说吧?又怕她真的误解自己,那不更是火上浇油,他思来想去,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左右为难。
他慢慢的弯下腰,轻轻的脱掉她脚上的靴子,从外面找了根小小的木棍儿,左手拿鞋,右手小心翼翼轻轻地擦拭着。
等擦干净之后,又用毛巾擦了又擦,他又把巧珍被靴子浸湿的双脚揣入自己的怀中,试图将她暖热。
巧珍,一声不吭,但是对于他意外的举动,她也不排斥。这是记忆中总会遇到的事情,学斌总会默默地为自己刮掉鞋上的泥泞。
遇到吵架,学斌最怕巧珍不说话,也最怕她哭泣。上次他们生气的模样,他犹犹在目。
他想去试着去讨好她,可是却发现巧珍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也许,自己真的错了……
巧珍,你有啥别憋到心里,你说出来啊!你不言不语,让我心里真的很难过。
“你们都抱在一起了,我还有什么跟你说的?”巧珍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地说着。
“你应该是误会我了?”学斌想上前解释,又想到了上次巧珍的咄咄逼人,不给他一丝解释的机会。
“误会?我误会什么呀!你们都接吻了,你还让我怎么说?说你是被逼的吗?”巧珍觉得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像一条鸿沟无法跨过,她觉得这么短的时间没见学斌,他好像陌生了许多,连空气都变得尴尬起来。
当自己觉得说什么都不对的时候,就干脆什么都不要说。当自己觉得做什么都不对的时候,就什么也别做。学斌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也许,微笑与沉默才是化解尴尬和误会的良药。
接着,屋子里又是沉默,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还有两颗心若有若无的跳动。
“你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学斌拉住了巧珍的手。
“相信你什么呀?别跟我说你们之间是一场误会!”巧珍无声的抽泣着,那颗心也被撕裂得七零八碎起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学斌抱住了巧珍的肩膀,他想让她痛痛快快地哭出来比憋在心里会好受一点儿,谁知却被她用力推开。
我想好了:“唐学斌,你要她还是要我,你自己选择,我也绝不会拖你后腿。”
“你胡说什么呀!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学斌含情默默地看着巧珍。
“我这次就不该过来看你,如果不是担心你一个人过年回不了家,春节期间只是想让你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饺子,我至于不畏天气寒冷,地上路滑还有泥泞,走了四十里路过来看你吗?”巧珍边哭边说,眼睛肿得像个核桃。
“本想好好陪陪你,却不想看到了你们柔情蜜意的场面,是我自作多情。你说不是我想的那样,看都看见了,难道是我眼睛瞎了吗?”
学斌捶足顿胸地说着:“ 我……我跟你算是说不清楚了!”
巧珍心痛至极:“说不清楚就闭嘴,以后,那些话骗鬼去吧!就当我的真心当成了驴肝肺!”
“你怎么又成这个样子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让你了?”学斌无可奈何地说道。
“既然我这么不好,你当初又找我干吗?我们离婚算了,为了你,我每天忍气吞声,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巧珍越说越激动起来。
学斌看到巧珍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也隐隐作痛起来:“你冷静点好不好?你听我说——”
“我之所以这样,也是被你逼的。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好自为之,这一生我们再也不见!”巧珍说完,就急匆匆地消失了。
学斌望着巧珍离去的背影,该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该挽留的还是没有挽留,为什么自己到了关键时刻,自己就会这么没用——
离秋拿着票慢慢的走往电影院的路上,她想起了姐夫老李头的话:“那个唐学斌,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你要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离秋若有所思地看着姐夫:“我怎么越来越搞不懂你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现在怎么完全变了?难道受什么刺激了?”
老李头气愤填膺地说:“我之前在保卫科工作干的好好的,你姐身体不舒服,我是请假次数多了点,想着等你姐姐身体彻底恢复了回去上班。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