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纪摇光都有些反应不及。
“少夫人,是瑶儿高攀了,是瑶儿的不对,一切都是瑶儿的错,请少夫人不要生气,以后瑶儿都会听少夫人的话……”冷玉瑶捂着脸颊,忽然便哭出声来,那泪花滚滚,全然是受了什么委屈的模样,双眼也哭的通红。
纪摇光尴尬的站在原地,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瑶儿!”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忽然出现,袁凌风像是一阵风一般的从门口进来,直接伸手将冷玉瑶揽在怀中,“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瞧见冷玉瑶哭的梨花带雨,袁凌风一颗心都被她扰乱了。
冷玉瑶赶紧埋在袁凌风怀中瑟瑟发抖,眼泪留的更快了。
纪摇光却是看傻了眼,这冷玉瑶的样子像是什么?完全一副被她欺负的模样!
“你对她做了什么?”袁凌风皱眉,语气有些不悦。
纪摇光挑挑眉,完全不在意,“我也想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让她哭成这样子。”垂眸,纪摇光瞧见那摔碎的镯子,有些心疼的皱眉,那玉镯子成色很好,根本就是价值连城。弯下身,纪摇光将断裂的玉镯捡起来,冲袁凌风努努嘴,“我不过是来把你家家传的玉镯子给她,谁知道她为何哭成这样子?”
袁凌风眯眼瞧了瞧纪摇光手上的镯子,的确是母亲送的不假。
“瑶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袁凌风皱眉,推开冷玉瑶问道。
冷玉瑶哭的抽抽噎噎,她神情完全是那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轻轻一眨眼,便有一颗泪花从眼角落下,我见犹怜。
“瑶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瑶儿只是在弹琴,少将军……瑶儿只是在弹琴……”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什么,便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饶是纪摇光再傻,也明白冷玉瑶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只可惜她用错了对象,她纪摇光对袁凌风,完全没有半分心思,做这些也是徒劳。
转头看了看门外,纪摇光叹了口气,怎么什么样的女子都能为心爱之人做出这样的事,她此生看来不会有如此遭遇了。
“罢了罢了,总归这玉镯也是碎了,看来是你没有这个福气。”纪摇光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有些意味深长的瞧着那还止不住哭泣的冷玉瑶,凉飕飕的开口,“一直哭的话,你那漂亮的眼睛就要瞎了。”
丢下这话,纪摇光头也不回的抬步离开,不再理会屋内的一对璧人。
袁凌风神情复杂,他垂头看着眼眸通红的冷玉瑶,“瑶儿,别怕,没人可以伤害你。”
“嗯……”冷玉瑶环住袁凌风的脖颈,小声回应着。
这边从彩蝶院出来的纪摇光,咬牙切齿的一脚踢飞了小路边的石子。
“少夫人……”竹渊担忧的瞧着她,以为她是在吃味。
“你先回去,我在这里随处走走。”纪摇光烦躁的摆摆手,往日装出来的端庄尽数消失。
竹渊闻言,便点点头,依言离开。
纪摇光刚走了几步,手腕就被人拉住。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谁,“袁凌风,你不在彩蝶院好好安慰你的小美人,跑出来追我作甚?”
袁凌风皱皱眉,“实在对不住。”他松开胳膊,“瑶儿一直都是这样,她恨小心翼翼,生怕有人伤害自己,再加上前几日从祖母房中放出来,便生病了,我一直在她身边照顾着,忽视了昨日是回门的日子……”
“你和我解释这么多做什么?”纪摇光嗤嗤一笑,旋身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和冷玉瑶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这对我解释来解释去,不怕你的小美人生气吗?”
“你当真未恼我?”袁凌风有些不相信,试探性的问道。
“我为何要恼你?”纪摇光歪着头问道,“不过我还是要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别看那冷玉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倒是觉得那女人是个狠角色,你莫要被迷惑的失了头脑才是。”
袁凌风有些尴尬,“瑶儿生性纯良,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你大可以放心。”
“谁知道一个为爱冲昏了头的女人会做什么?”纪摇光抱着肩膀,“还好我对你完全没有意思,你对我也全无爱恋,不然今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袁凌风听着这话,没忍住笑出声,“谁说我对你没有爱恋?”他上前一伸手,将纪摇光揽在怀中,下巴低着她的发旋,轻飘飘道,“你若是当真成了我妻子,我自然对你爱怜不已,要不要试试?”
纪摇光皱眉,毫不犹豫推开他,“谁稀罕你这个登徒子?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大可以宠幸着你的小美人,不过却莫要让她影响到我,我纪摇光的手腕你应该知道,对不对?”
“瑶儿她……”
“生性纯良,对不对?”纪摇光打断他的话,有些烦躁的摆摆手,“你觉得是就是,总归我对那个女人没好印象,就这样,告辞。”说完纪摇光便抬脚离开,全然不拖泥带水。
袁凌风看着纪摇光潇洒离去的背影,忽然皱起眉,“这女人难道真的半分其他的意思都没有?”
【分隔线】
“这……”何秀丽捧着那碎裂的玉镯,有些怅然若失。
纪摇光此刻在将军夫人那里告罪,她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母亲,实在是对不住,摇光一向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今儿一个不小心就摔碎了镯子,还请母亲责罚……”说着,她便磕了一个头。
何秀丽立即伸手搀扶她起身,“快起来快起来,不就是一个镯子,有什么好赔罪的?大不了我请工匠修理一下就好,没关系,莫要责怪自己。”
“这始终是摇光的过错。”纪摇光抿着唇,继续道。
“这哪是你的过错,你以为娘是傻子吗?”何秀丽伸手在纪摇光脑袋不轻不重的点了一下,“上午发生的事,竹渊都和我说过了。你去冷玉瑶那儿了,可是受了委屈?”
这个竹渊,真是个小喇叭,什么事她都能说出去。
纪摇光在心底腹诽几句,表面还是带着得体的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母亲。”
“你且告诉我,为何带着镯子去那儿?竹渊说你平时都舍不得戴着的,为何今日就戴着了?”何秀丽温柔的开口,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