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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倾留下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去。

留下秦灼一个人在这屋子里。

她把床榻铺回去之后,刚好桌上的烛火也燃尽了。

她放下床帐,掀开锦被躺下,脑子里总是回想着在北山行宫发生的那些事,还有晏倾今夜说的那些话。

这样一来,秦灼罕见地失眠了。

她翻来覆去了许久没睡着,索性起身下榻,穿了鞋披了件外衫就去了秦怀山在的屋子。

没成想,她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刚准备离去的花辞树。

秦灼奇怪地问:“你怎么还在这?”

花辞树不解道:“你不睡觉来这做什么?”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的口。

一时间,皆是一愣。

秦灼走进屋子,顺手把门带上了,随口回了一句,“睡不着,就过来看看我爹爹,你一直在这,是我爹爹……”

“秦叔没事,只是睡得沉。”花辞树怕她担心秦怀山先把这事说了,而后又道:“我要走的时候发现府外有暗探盯着,若是直接出去怕是要被他们盯上,索性就在这屋里多待一会儿。”

“原来如此。”秦灼往里看了一眼睡得正安稳的秦怀山,觉得花辞树所言不假,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雪色与晨光相映着透过门窗,洒入屋中。

花辞树看秦灼眉眼间隐隐有些烦躁之色,明明他和顾长安几个走的时候,她还没这样。

难道是……

花辞树忽然有点想知道单独留下的晏倾都跟秦灼说了些什么,但此刻开口问只要自讨没趣。

他不由得有些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秦灼瞥了花辞树一眼,“你学谁不好,偏要晏倾半天不吭一声那一套?”

花辞树听到这话,俊脸微变,“谁学晏倾了?你瞎……”

他一句‘你瞎了不成?’刚刚说到一半,忽然想起秦灼如今是公主殿下,不能再想骂就骂了。

且不论身份高低,光凭秦灼有意掌权,自己往后能不能重获自由,大半身家都得压在这人身上,就得对她客客气气的。

这样算起来,昨日在行宫竟然是他最后一次可以随意使唤、嘲讽秦灼的机会。

早知道就多使唤使唤她了。

花辞树想到这里,忽然有点后悔,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秦灼见花辞树一个瞎字卡半天,最后还彻底哑巴了,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用巧劲使其张开嘴。

她凑近看了看,“这喉咙里也没卡刺啊,你怎么话说一半就不继续了?”

花辞树拂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一脸被人调戏,不堪受屈的模样,“秦灼!你到底是个姑娘家,能不能有点做姑娘的样子?”

“你这模样……”秦灼看着眼前的少年,轻轻摩挲着指尖,思索了片刻,又道:“还真同晏倾有三分像。”

不是言语间产生的错觉。

还有两人略带相似的眉眼。

先前花辞树总是男扮女装。

他扮成姑娘的时候,跟本相都瞧不出什么相似之处。

做少年打扮时又总是装病弱,恨不得一步三喘。

今夜没有故意伪装,一直以本相示人,反倒让秦灼觉出了一点不同。

可前世他以颜家公子的身份在她身边待了好几年,诊治汤药皆是出自他之手,甚至可以说是秦灼伤病缠身之后在京修养的日子一直是跟他朝夕相对的,虽说联姻未成,到底情义不浅。

可饶是情义不浅到那边地步,秦灼都不知道他曾跟晏倾私下有往来。

她前世那些没有注意到细微之处,连在一起好似一张隐形的网。

她那时深陷其中,未能堪破。

如今跳出网外,才看清了一些,却始终像是雾里看花。

看不太真切。

“我好像一直忘了问。”秦灼眸色淡淡地看向花辞树,语气如常道:“你是怎么跟晏倾搅和在一起的?”

花辞树心中恨恨:可恶!

好像心里藏得所有事都会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又来了!

他忽然想起在西和院第一次见到秦灼那天,自己被这人扯烂了衣裳,所有伪装都被看破,乱了阵脚不说,动了杀心都没能让她退一步。

花辞树咬了咬牙,强自镇定下来,“这话你怎么不问晏倾?”

“我刚不是跟你说了么?”秦灼不咸不淡道:“忘了。”

花辞树恨得牙痒痒,自言自言一般道:“我看你是专挑软柿子捏!”

秦灼听到了,忍不住笑道:“谁让软柿子好捏呢?”

晏倾口风多紧?

他不想说的事,天王老子都问不出来!

花美人就不一样了。

如今的他还没修炼成前世来到她身边来时那般想装成什么样就装成什么样的神技,到底年少,人前装得住,然在她这里难免露出破绽。

秦灼不趁着这时候多套点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出来,更待何时?

花辞树一向毒舌,可在秦灼面前既不能怒骂,也不好暗讽。

“真是跟你多待一刻,都要短命几年!”他憋了半天,扔下这么一句,直接就翻身离去。

“哎……”秦灼伸手想抓住他,谁知花辞树反手就是三枚银针飞了过来。

她连忙翻身避过。

眨眼间,银针穿入屏风,花辞树人去无踪。

秦灼抬手拂了拂有些微皱的衣袖,心道:可惜了。

这次让花美人跑了。

下次想单独同他说话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这样想着,缓步走到榻边,拿过一旁的小板凳坐在秦怀山跟前。

“爹爹,你睡的还真挺沉。”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都这样了,您也没醒。”

“不过能睡是福,您安心睡着,有些话,您要是醒着,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同您说。”

其实秦灼跟秦怀山说话,很少用‘您’这样的尊称,总觉得不过亲切。

此时爹爹睡着。

她反倒一口一个‘您’的。

秦灼坐在榻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抬手揉了揉鼻子,跟她睡的正香的爹爹说:“我做事其实一直都太冲动,脾气也不好……”

她说:“三年前在永安,容氏卷走了我们所有的财物,我说要报官您不肯,我又急又怒一个人策马追出城去……”

屋里静悄悄的。

只有秦灼一个人的说话声。

她趁着秦怀山睡着,提起了从前自己忌讳莫测的那一天。

那是秦灼十四岁的冬天。

比从以往任何一年都冷。

容氏跟人跑了那天,下了好大雪的雪。

秦灼仗着自己自幼习武,提剑策马怒驰百里,在荒郊将人追上。

容氏那个相好是先前常来永安做生意富户姓李,还带了七八个随从,她那时正怒火中烧,打伤了人,对容氏和那个姓李的步步紧逼。

直到悬崖之上,他们退无可退。

容氏说愿意把所有财物都归还,姓李的哭天抢地说他们是真情,求秦灼放过他们。

容氏说:“我同你爹爹成婚这么多年,一直相敬如宾,毫无情意可言。他分明是心里有别人,才这样冷待我!”

那时候秦灼还不知道自己并非容氏所出。

她只知道这个要她从小读女戒学规矩的娘亲做了最让人不耻的事。

才刚落难,就抛夫弃女。

学了那么多年的规矩礼仪,全都喂了狗。

容氏一边哭诉秦怀山待自己如何如何不好,跟别人走也是无奈之举。

又编谎话说原本是先带秦灼一起走的,想到秦灼肯定不肯才无奈放弃。

秦灼见容氏哭的惨,就放松了警惕。

可就在她放松警惕的一瞬间,容氏和姓李的反过来将她推落悬崖。

当时崖上积雪甚厚,秦灼在崖边胡乱一抓,竟握住了被大雪覆盖的藤蔓。

她原本是能爬上去的。

可容氏和姓李的见一推不成,站在山崖上商量着“这丫头自小就报复心重,今日若让她或者回去,日后定是祸患!”

“这荒郊野外,大雪纷飞,若从山崖跌落而死,官府也查不到我们头上,索性一了百了……”

秦灼千娇百宠地活到十四岁,刚刚经历祖父祖母去世,族亲就来抢占家族,将她和爹爹赶出秦家。

又遇以为是生母的容氏一心要她死。

她实在想不通,死死拽住藤蔓,问容氏:“娘亲!我是你女儿!你竟然要为一个奸夫杀我?”

她虽是提剑追来,却从来没有要取容氏性命。

虽然这个母亲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她,可她对容氏的敬爱一点都没少过。

她甚至在方才容氏哭诉的时候,想着是不是真的是爹爹在情爱之事上亏待了容氏……

“娘亲?谁是你娘亲?”容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厌恶至极地说:“你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

那时的容氏面目近乎狰狞,“可笑秦家把一个野种当做千金大小姐来养!可笑秦怀山宁可把你这个野种当做掌上明珠,也不愿再同我生一个孩子!你们父女误我青春,你今日死在这里也是活该!”

容氏亲手拿刀斩断了那根悬着秦灼性命的藤蔓。

她在一声声咒骂中跌落山崖。

那一天,秦灼得知自己不是容氏的女儿。

那一天,她摔得全身骨头不知断裂了多少根,躺在荒郊雪地里等死。

那是人迹罕至的旷野山林。

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可鬼门关前转了几圈,哪曾想还能被几个路过的江湖人士送回了杏花巷。

秦灼捡回了一条命,却伤重难愈,心病成疾,尝到了从云端跌落泥潭的人间至苦。

这一苦,就是三年。

“其实那时候我应该感谢上苍让我活了下来,可我满心怨恨,恨把我们赶出秦家的人,恨容氏恨您……”秦灼轻声说着,自嘲地笑了一下,“后来连带着一句话都没有就不管我的晏倾也恨上了。”

她垂眸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天底下哪有人是必须要对我好的呢?”

她说:“待我的人,要珍惜;弃我者,滚一边去;欺我者,踩在脚下!这就是我自己悟出来的道理。”

这三类,足以把秦灼身边的人归类。

只有晏倾,无处放置。

她同秦怀山说:“爹爹,我偷偷跟你说啊……”

“晏倾跟我退婚的那事,我说不在意,其实一直记着呢,那日行宫夜宴才假借演戏报复他羞辱他看他哭……”

秦灼忽然有点说不下去了,一口气吐露心里太多事,还真是有种如斯重负的舒服。

就是说这些,显得自己有什么怪癖似得。

“算了,不提晏倾了。”秦灼缓了缓,又继续道:“我今天主要是有两句话想同爹爹说。”

前世秦怀山也为陷入冤案的她奔走才被人害死。

那时他死的太早了。

今生父女两在一块,很难推心置腹,多半都是她在安抚、敷衍爹爹。

她有太多话的未曾说出话。

今日在此,算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秦灼对着熟睡中的秦怀山,轻声说:“对不住啊,爹爹。”

她说着,眼眶有些泛红,“从前在杏花巷,不该嫌弃你懦弱无用。”

天知道一个侯府公子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女婴流落江湖吃了多苦受了多少罪。

他那么孝顺父母,却一失踪就是十七年……

秦灼不敢深想,当即又道:“昨日在行宫,我不该没听您把话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还有……”秦灼说:“感激不尽。”

她说:“其实我有句话挺肉麻的,一直没好意思同您说,这次也一并说了吧。”

秦灼今天在这,像是一股脑把心事和想说的话全都倒给了树洞似得。

先前那些没机会说出口的话,一但开始就越说越多。

她对着秦怀山说:“我爹爹是这世上最好的爹爹。别说是皇帝,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只认您这一个爹爹。”

话声未落,秦灼忽然瞧见秦怀山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她心下一惊,猛地站了起来,“爹、爹爹,你醒了?”

刚好这会儿秦怀山也实在没法继续装睡了,他抬袖抹去脸色的泪痕,睁眼看着秦灼,哽咽着说:“我、我真没想到,原来在阿灼心里我那么好!”

秦灼顿时:“……”

刚才一个人演独角戏似得说多了,这会儿反而有些哑口了。

她顿了顿,才问道:“爹爹是什么时候醒的?我说的那些话,您听到了多少?”

秦怀山连着抹了好几把眼角,声音极低地说:“大约是颜公子走的那会儿吧?”

秦灼闻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所以……您一直在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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